自從攻下滁州後,朱元璋的動作便幾近于無了,隻專注于操練他的水師。集慶近在眼前,朱元璋卻壓抑着自己沒有着急攻打。他隻有五萬人,必須盡量都培養成能夠上船作戰的人才能應付得了集慶的守軍,否則便是白白送去犧牲。
況且說是水軍,他如今不過是擁有幾艘破破爛爛的漁船,還得自行研究着如何造船布陣。
然而他等得,卻不是人人都能忍住的,首當其沖便是朱元璋的侄兒朱文正。别的地方起義軍的捷報頻頻傳來,他卻隻能每日裡無所作為,懶懶地在校場練着兵,眼看着集慶城卻進不去。
這是因着他軍事才能極佳,卻沒有半點水上作戰的天賦——他暈船。---朱元璋心疼大哥唯一的血脈,也就許了朱文正不再上船操練,隻讓他操練陸軍本事就是了。
朱元璋心思全在水師上,沒有太關注朱文正,朱文正便不知怎麼勾搭上了幾個狐朋狗友,染上了驕奢的毛病。他從前吃了不少苦,如今在朱元璋軍中日子好過了許多,雖然沒有到欺壓百姓掠奪民财的地步,卻也養成上了練完兵便去飲酒聽戲的習慣,一時惹來不少的閑言碎語。
但這到底沒有犯軍規,朱元璋也就隻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對他輕飄飄地說教幾句也就過去了,朱文正也就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全沒當回事,他才不在乎旁人對他的評價。
然而朱元璋到底不是什麼都能忍得下,聽人回報說朱文正去了花樓拿金樽酒器向樓中姑娘炫耀,他當即便怒了——這些搜羅來的金銀器他都是安排着埋了的,一定是朱文正避着他偷偷又給挖出來了,這性質便不同了。
他怒氣沖沖地便往花樓去了,朱文正仍是醉醺醺地半擁着一個舞女,右手上果然搖晃着一樽刻着花枝紋理的金酒杯。清澈的酒液映着朱文正通紅的臉,一旁的歌女伴着琴弦奏出的靡靡之音輕輕唱着,朱文正半點曾受苦難的模樣都不見了,看着就仿佛是哪家驕享富貴的大公子似的。
這不像朱元璋的侄子,這像是朱元璋最恨的那些貪官郡王們。
怒氣點燃了朱元璋的眼,他拽着舞女的手腕直接把他拉出了朱文正的懷裡,然後一巴掌拍落了那個金酒杯,讓酒液撒了一地。他揪着朱文正的衣領讓他站了起來,朱文正卻全身軟趴趴的,雙腿根本就站不住,醉眼恍惚着流離在朱元璋身上,似乎還沒辨認出來人是誰。
朱元璋直接拿了桌上的那一壺已經涼了的茶水,潑了朱文正一臉,終于讓朱文正清醒了幾分,含糊不清地叫了聲:“小叔?”
“你看看你是什麼樣子!”朱元璋憤恨地把朱文正用力一甩,把他迫到了花樓姑娘們梳妝打扮的銅鏡前:“你這也配當我軍中的總旗嗎?”
朱元璋的部隊壯大後也把各人的職位都往上提了提,隻是朱文正到底年紀最小,朱元璋又心疼他不太讓他往正面戰場上去,因此朱文正得的軍功并不多,隻升到了總旗的位置。連後來的徐達都已經是百戶了,朱文正越發心中不滿,不覺得朱元璋拘着他是為他安全着想為他好,而是覺得朱元璋刻意薄待他。
自來了滁州更是一場仗也沒有打過了,他升官的希望便更渺茫了。
這一次全軍将領都去勤練水軍去了,朱文正因為自己暈船隻能留在校場練陸軍。回頭攻克集慶的仗他想必也插不上手了,軍功又落不到他身上,又要眼看着别人升官,自己郁郁不得志。
朱文正的額頭撞到了銅鏡的邊框上,撞了一個大包,朱元璋卻再沒有心疼他的心思。他無妻無子,把這個侄兒幾乎當親生兒子看待,卻也因為大哥早亡對這個侄兒百般縱容,不想他受傷受委屈,沒想到養出了朱文正這樣一個性子。
現在他真的是有十分恨鐵不成鋼的心思了,更别說朱文正違反軍令私挖金器是要重罰的。朱元璋不想再對朱文正留情了,他再縱容這個侄兒下去,朱文正怕是就真成了一個廢物了,到時候他才是真沒臉面對已死的大哥了。
二十軍棍,給朱文正一個教訓也好。朱元璋咬咬牙,剛要就這麼對跟來的副官吩咐,就看到了聽說出事兒匆匆趕來的湯和與徐達。
湯和見了朱元璋滿臉怒氣的模樣吃了一驚,又看朱文正暈暈乎乎地倒在銅鏡前,連忙跑上前去扶了朱文正起來。見他隻是頭上磕了一個包,因着醉意還含糊不清說着醉話,湯和才松了一口氣,轉而有些不贊同地向朱元璋說道:“文正年歲還小,喜歡這些熱鬧些的玩意兒也是情有可原,你何必動這麼大的火氣。”
徐達卻沉默着沒有說話,隻走到朱文正身邊仔細看了他沒有大礙,才向朱元璋問道:“朱哥,文正犯了什麼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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