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笃瞥眼看了看她,略過了會兒,着人把王府跟來的那些人支走。
屋門關上,陸愔兒立即止住了哭泣。楊氏從床上坐起身,漠然地把自己的手從陸愔兒手裡抽出來。
下一刻,狠狠地甩了陸愔兒一耳光。
那一下用的力氣極大,打得陸愔兒臉上火辣辣的。可她不敢捂臉,當即從床邊起身,跪在了屋裡。
香扇看得十分痛快,臉上露出一個得意的笑。
劉笃放下茶盅,從鼻子裡哼了一聲,厭惡地看着她:“你好大膽子!”
陸愔兒埋着頭,故意把聲音放得委屈:“奴才不知自己做了什麼,惹得丞相和夫人生氣。”
“你不知道?”劉笃冷哼:“錢楷那個沒出息的娘子是受了誰的指使才去衙門報的案,那些整日裡就知道息事甯人,躲在深閨裡不出來的待嫁女,又是受了誰的蠱惑才會去出首鐘存麓,這些難道你不清楚嗎?”
“奴才委實不知,”陸愔兒躬身伏地,從眼眶裡擠了些淚出來,說話時抽抽噎噎的:“奴才被迫嫁進奕王府,整日裡提心吊膽,生怕有哪裡做得不好惹了那位閻王生氣,每天想着的都是該怎麼安然無恙活下去。大人說的鐘什麼麓的事,奴才根本不清楚。”
她演得實在太逼真,讓劉笃一時犯了糊塗,不知該不該信她的。
倒是靠坐在床頭的楊氏冷笑道:“老爺不必受她蠱惑,這丫頭向來詭計多端,為了保命什麼話不能說。要不是因為她機靈,你會選她去替绾溪嫁給奕王那個殘廢嗎?”
陸愔兒擡起頭,情真意切地哭道:“夫人,奴才就是跟誰撒謊,也不敢跟你們撒謊。這些年來多蒙府裡照顧我才長到這麼大,我就是再狼心狗肺,也萬萬不會做對不起你們的事。”
“你最好是如此。”劉笃陰沉着一張臉:“錢楷的案子既與你無關,為何京裡都在傳,是你為了相幫奕王府裡一個奴才,這才找了本丞去插手那件案子的!”
“奴才不知,”陸愔兒哭道:“奴才保命還來不及,哪有那麼大本事去插手旁的事。”
劉笃開始琢磨她的話有幾分是真。
錢楷的案子到現在了仍不知到底是何人在背後推動,滿京城把這件事栽贓到了他頭上,鬧得鐘尚書與他生了嫌隙。
事情發展到現在,誰會坐收漁翁之利?
是近來頻頻有動作的三王爺,還是在朝中鋒芒漸露的七王?
更或者是,一直以來隐在府中,不顯山不露水的六王?
無論怎麼看,那個六王好像都不太可能是能做出這一切的人。
但他還是不放心,一雙染了風霜的眼睛淩厲地看向陸愔兒:“你确是本丞府裡頗為忠心的一個奴才。”
陸愔兒忐忑地等着他後面的話。
“本丞也相信你定會把事辦好,”劉笃道:“六王那人雖殘了腿,但人死才燈滅,他一天沒死透,保不齊就有東山再起的一天。他一向是皇帝膝下最聰穎無匹的一個皇子,若非腿殘,這江山早就是他囊中之物。我不信他就真的認了命,不想重新站起來,奪回本該屬于他的一切。”
陸愔兒不敢說什麼,生怕自己替鄒臨祈說的任何一句話會引起劉笃的懷疑。
劉笃繼續道:“為防止他死灰複燃,你要替本丞做些事。”
陸愔兒露出一副又驚又怕的表情:“奴才不知能為丞相做些什麼,更不知奴才能不能做好。”
“你向來聰慧,本丞信你定能做得很好。”劉笃道:“近來有人看見奕王府裡似有官員來往,你要找機會查清都是哪些人去找的他,都說了什麼。”
陸愔兒擔心道:“奕王那人從來不許奴才近身,他的院子又有人把守,我根本就進不去,恐辦不好事。”
劉笃一笑,在她嬌美靈動的一張臉上看了一會兒,說道:“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你長着張這麼漂亮的臉,随便想想辦法,還怕他成不了你裙下臣嗎?”
“他府裡漂亮的姬妾很多,可還是幾乎都被他折磨死了。奴才……奴才實在沒有把握……”
“本丞現在是命令你!”劉笃的表情瞬間變得兇橫:“不是在跟你讨價還價。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好好做,若辦不好,你好好想想你娘親的性命!”
陸愔兒渾身一僵。
“你放心,隻要你好好聽話辦事,我保證你娘能一輩子衣食無憂,享盡榮華富貴。”
劉笃從桌上拿起早就準備好的一個盒子,交給香扇。
香扇接過去,送到了陸愔兒手邊。
陸愔兒渾身止不住地哆嗦起來。
“把東西吃下去。”劉笃略顯蒼老的聲音陰森地響在她頭頂:“好好為本丞辦事。若事情辦得好,每月十五發作之時,香扇自會給你一顆解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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