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瞄着她的臉色,有點不放心:“才睡下去,還沒醒。虛着呢,說話小聲些,别吵吵。”
鸾枝沒應,幾步折去後面廂房。
一張紅木軟榻,幾名丫鬟侍立在旁,見鸾枝來,連忙恭身退到門外。
沈硯青額頭上、左肩上都纏着紗布,隐約有鮮紅血迹滲透,着一件純白的中衣,正自睡得深沉。鸾枝坐到床沿,他也沒發現,睡夢中的他看上去臉色略微疲倦,安靜仿若少年。
指尖忍不住輕撫上他面龐,他的五官清奇俊逸,仿若刀削玉琢,鼻梁特别的英挺,唇線冷薄帶笑……看着看着忽然又陌生,那時初遇,瞥見他冷蔑的眼神,止不住滿心透涼,到底是怎樣倒黴,才會遇到這樣一個冷冰冰的男人做丈夫。後來相處,才發現他對自己原來與别人不一樣。蔫兒壞。怎樣氣他鬧他,他都是好脾氣哄你。慢慢的被他氣着哄着,怎麼着兩個互相不愛的人,糾啊纏啊,就纏到放不下了。
鸾枝把臉頰貼近沈硯青的掌心,不知道為什麼,眼淚一顆顆就掉了下來。愛難分作兩瓣,對不起鳳蕭,昨天晚上害怕的,竟然是鳳蕭會不會殺了他。
她怕沈硯青會死。
……哎,不去想不去想。
頻頻拭着眼角。
溫熱的淚珠兒沿着掌心滑落,柔柔癢癢,沈硯青忍不住睜開眼睛:“我這是在哪裡?”
鸾枝背過身子:“家裡呢。你傻了嗎?”
“哭了?”沈硯青掙紮着坐起,這才看見她哭,連忙用右手扳過鸾枝的肩膀。
然而他越看她,她的眼淚就冒得越多,扭着身子不肯看人,隻留給他一道香肩微顫。
少見女人的這副模樣,隻看得沈硯青柔情頓生,尚且虛弱着,嘴上又挂上那一抹促狹:“第一回見你這樣為我哭,回頭爺賞你幾倆銀子。”
一雙鳳眸晶亮含笑,都傷成這樣了,還不忘逗她。
可惡啊。
鸾枝又氣惱,用帕子打他:“你還笑?知不知道我昨晚多害怕,你要是真有個什麼,我都不知道、一個人怎麼帶這兩個孩子……”嗓子頓然哽咽,說不下去。帕子才打上他肩膀,看到那鮮紅血迹,連忙半路又收回來。
舍不得。
沈硯青滞滞地凝着鸾枝,忽然一把将她裹進胸膛:“傻瓜,不過隻是些皮肉筋骨的傷,并未動着根本……便是真的有個什麼,這孩子你也得給我生下來!”
熟悉的淡淡藥草香貼近鼻翼,連心也跟着安定。鸾枝把臉頰抵着沈硯青的胸膛輕蠕:“還不是你運氣好,那鄧小姐正好替你擋了,不然你此刻哪裡還能說話……”
說完了又後悔,怕他對那個女人生出情愫。
沈硯青微蹙眉頭,當時情況突然,怎麼也想不到鄧佩雯竟會撲過來相護,倒是真真出乎意料。見鸾枝不愛提,便隻笑笑道:“倒真是沾了她運氣,改日你我夫妻一同去探望罷。當時昏厥,心中隻一個念頭,就怕醒來後看不到你……還好你還在。”
一雙鳳眸濯濯,一錯不錯地盯緊鸾枝,想要看她如何反應。
鸾枝暗暗絞緊帕子,昨夜一幕心如刀絞,真真不能再去回憶,要人命。咬着下唇說狠話:“不在這裡還能去哪?都被你們沈家鎖死了,恨都無力恨……挺着個大肚子……唔……”
話未盡,一道滾-燙的唇-舌已經嚴嚴地将她氣息包圍。
“阿桃,昨天晚上,你是不是見着了他?”沈硯青緊裹住鸾枝嬌-顫的肩膀,用着力地吻她柔軟-唇-瓣。
“嗯。”鸾枝閉起眼睛,把手腕纏住沈硯青的脖頸,任由他灼-熱的氣息缱绻。
沈硯青卻吻到兩行微澀的淚,看到女人一抹薄薄夏衫下嬌滿的胸兜兒不住起伏。這可是他的女人啊,是他一點一點耕耘開花結果的女人,怎麼容許她為别人哭、為别人痛……他不滿足,他要她開口提條件。
骨節分明的大手攀上鸾枝的蝴蝶骨,一把扯下背上兩根細帶,隔着胸兜兒咬她的紅-物:“是不是你還藏着一點恨?…可是你的人在這裡,我總要你的心也在……你欠他的,我來替你還!”
他吃得用力,把她的紅果兒用力地咬緊了拉長又松開,偏要她難受,忍不住把身子貼近他。
這個心思缜密的男人,他将她身體開墾,摸透她的每一處緻命要害,明明知道她正自傷懷,卻偏要挑起她的情-欲,想讓她把心思忘記。
痛得鸾枝喑咽,忍不住推搡起來:“你還…你還的他哪裡肯要?你還了,他會更恨我……可我又還不起…我如今什麼也不剩,就剩下你和孩子……不如忘了吧。忘了,就什麼都好!”
悉索——
一抹薄薄肚兜終于拽離女人的身體,沈硯青動作一滞,擡起頭,看到鸾枝眼中的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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