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黎還想在最後争取一下緩和的機會,于是看了看天色跑去找了她爹,開門見山便道:“阿爹你傷勢才剛穩定下來,這時候不宜颠簸。再說今日時辰也晚了,咱們還是過幾天再搬吧。”
宴将軍便是這個小院的中心,這裡是他養傷的居所,親兵是為了保護他而在,大夫為了替他療傷而來。宴黎為人子,溫梓然是她帶來的,然後再牽扯出秦雲書和老闆娘,可以說整個小院的人都是因為宴擎而聚集。他一走,衆人自然四散,可他不搬離,其他人也不會主動提出離開。
宴黎看得明白,宴擎這個當爹的自然更明白。他聞言沒好氣的看了宴黎一眼,也并不想與她分辯她那些小心思,同樣直來直往道:“不必,我身體沒事,将軍府也不遠。”
父女倆的脾氣其實一脈相承,宴擎往日裡在宴黎面前多是和善,對她的要求也多有遷就,可骨子裡父女倆是一樣的執拗。宴黎或許執拗更甚,但也不代表宴擎就是個輕易妥協的人。相反他閱曆更深也有自己的堅持,認為不對的事他并不會輕易妥協,比如宴黎喜歡溫梓然這件事。
最終,小将軍也沒擰得過親爹,親兵們還是手腳利落的将一切都收拾好了。等将消息通知了所有人,再把宴擎從屋裡擡出來,外面天色都已經暗了下來。
此時能住在這個小院裡的,都是因為宴擎聚集而來,而且多是值得信任之人。宴将軍為人和善,也并不因身份覺得高人一等,等被親兵擡出院子後,便對吳大夫和秦雲書等人表達了謝意。
吳大夫自然連道不敢,秦雲書雖然也同樣客套了兩句,可态度明顯有些冷淡。
宴将軍眼明心亮,自然看進了眼裡,他雖與秦雲書接觸不多,但畢竟是自己曾經幫助過的人,對于對方的性子為人自然也有過一些了解。秦雲書不是那等不知好歹的人,相反她性子堅韌知恩圖報,經過這一回的事,她更該滿懷感激才是,無緣無故不會對自己如此态度。
想歸想,宴擎眼下卻不會多嘴問什麼,隻簡單打了個照面,親兵便将他擡上了馬車。不過在最後被擡上車時,宴擎回頭看了一眼,恰巧便看見宴黎湊到秦雲書母女面前想要說些什麼,結果秦雲書護着女兒對宴黎怒目而視的一幕……
宴将軍收回目光有些疑惑,他是最知道宴黎性子的,看似冷淡其實護短,隻要是被她放在了眼裡的人,她會用自己的方式待對方好。就像高大山,當初宴黎便替他打過架,也教過他騎射。如今宴黎喜歡上了溫梓然,宴擎毫不懷疑她會把人捧在手心裡護着,然後想方設法待對方好!
既然如此,秦雲書又有什麼不滿意的呢?宴擎看着對方不像是發現了什麼,那麼便是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又發生了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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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經曆過一場戰事,将軍府之前雖有人守衛,但在這裡攻打騷擾的胡兵着實不少,以至于後來還是被胡兵尋機攻破了一回,将軍府裡也遭遇了一場洗劫與破壞。
宴擎對此倒不放在心上,這在戰争中是再尋常不過的事了,而且這一場破壞遠比不上十六年前那一回城破後果嚴重。當時将軍府完全守不住,連身懷六甲的将軍夫人也隻能選擇逃亡,并且在那一場逃亡中丢了性命。如今不過是折損些錢财罷了,更何況晏家的家底也不在這裡,便談不上心疼。
當然,在一行人回來之前,将軍府已經重新整理過了,除了大門上暫時去除不掉的刀痕和石磚縫裡沒有清理幹淨的血漬之外,看上去一切都還好。
宴擎直接被擡回了主院,同行的吳大夫又替他檢查了一回傷勢,确定這一場并不算遠的搬遷沒有對宴将軍的身體造成傷害,這件事才算是塵埃落定。而後各自散去,各自忙碌,就連宴黎也沒有在宴擎自己久待,隻守了一會兒便回自己的院子去了。
将軍府并不小,但因為原本隻有兩個主人的緣故,宴黎所居的院子距離主院也并不遙遠。胡人雖然不懂府邸布局,但在府中一陣橫沖直撞後,最容易闖入的也就是主院和臨近的院子了。宴黎的院子并沒能幸免,而且因為時間倉促顧及不到,這裡沒來得及好好收拾,還有些淩亂。
宴黎在院子裡轉了一圈兒,又在屋子裡轉了一圈兒,不出意外的沒看見小白的身影。她倒不在乎自己屋子裡的東西被人損壞了,可丢了這條狗還是讓她有些在意——無論如何,這條狗也是溫梓然交給她的,在沒察覺自己心意之前她就養得精心,現在丢了更覺得遺憾。
也不知道狗崽跑到哪裡去了,更不知道之前那兵荒馬亂之中狗崽有沒有出事,甚至這麼多天沒人投喂狗崽會不會已經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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