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梓然很快抓住了一些重點,她蹙了蹙眉,疑惑道:“女子與女子,男子與男子,都可以嗎?這豈非不合人倫?還有為何邊城會對這種事寬容?”
老闆娘既然已經開了頭,這時候倒也坦然起來,坐在溫梓然旁邊與她細細說道——老闆娘閑時也愛看些話本野史,便與溫梓然從斷袖分桃說起,慢慢說到了邊城的現狀。其實龍陽這種事在邊城真不算稀罕,因為見得多了,于是習以為常,再然後變得寬容。
溫梓然聽得目瞪口呆,她幼時失明,雖然後來在宴黎的提議下學會了摸讀,可在不願意過多麻煩别人的前提下,她能讀到的書籍其實相當有限。至于斷袖分桃之類,也并非什麼上得了台面的風雅事,溫梓然之前自然是從未讀過,也從未知曉。
因為不知道,所以更慌張,自覺異類的溫姑娘才會如此彷徨無措。
用了不少時間消化了老闆娘的話,溫梓然許久未能平複心情。許久之後,她猶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這種人,我是說斷袖龍陽,很多嗎?”
老闆娘擡起眼皮望了望頭頂的天花闆,其實這種人在邊城說多也多,隻要留意總能發現,但說少卻也少,因為龍陽斷袖在人群之中畢竟是少數。不過她想了想還是選擇了前一個答案,堅定的對溫梓然點點頭,說道:“嗯,在邊城,挺多的。”
溫梓然聞言恍然,輕聲呢喃了句:“這樣啊……”
老闆娘見她如此很想問一句“這樣是哪樣啊”,不過并未等她開口,卻先有人過來結賬了。于是隻好按下滿腹的忐忑,先招呼起了客人。
第95章可以嗎
溫梓然很清楚,老闆娘的話不僅僅是為自己解惑而已,但對方那番話無疑也是打破了她一直以來的認知——她以為自己違逆人倫,以為自己心思可憎,可原來她那本不該存在的愛慕不僅能夠得到回應,更有許多人也是與她一般,同為“另類”?!
一整日,溫梓然都是恍恍惚惚的,乃至于宴黎後來跑過來與她說話都沒能得到回應。
到了晚間,飯館打烊,秦雲書與老闆娘告别,提了燈籠牽着女兒回家。
這一日她雖忙碌,但飯館生意到底還是不如從前,她也尋到了不少機會出來看女兒。因此她看見了追來飯館的宴黎,也發現了溫梓然的深思恍惚,免不得便将二者聯系了起來。
邊城平時雖無宵禁,但天黑之後的邊城卻顯得十分安靜,尤其是在經曆過之前那一場禍事之後,夜晚的邊城更是少了幾分人氣,母女二人走在街上幾乎遇不見幾個行人。便是在這樣安靜的氛圍裡,秦雲書突然開口問道:“梓然,你很喜歡宴黎嗎?”
溫梓然本還有些走神,乍然聽到這話也回過了神來,她不知道自己的臉上飛快染上了紅霞,卻是故作鎮定的反問道:“阿娘何出此言?”
小小的燈籠暈開昏黃的光,卻足以将少女的情态顯露無疑,秦雲書自然也看到了女兒臉上的羞怯——其實這問題問與不問都沒什麼差别,秦雲書自己對答案也是心知肚明,隻是相依為命養了十幾年的女兒,就這樣送出去嫁作他人婦,她心裡總是不舍。
夜晚靜谧的街道上,母女二人的腳步聲輕微卻又明顯,直走過了小半條街,秦雲書才再次開口道:“梓然,你已及笄,也是時候考慮婚事定親了。”
溫梓然乍然聽到這話怔了一下,顯然被這話題跳躍弄得有些懵,而且在前世秦雲書也從未對她說過這樣一番話。彼時她年紀甚至更大些,可阿娘也隻是将她帶進将軍府安甯生活,談婚論嫁這種事卻是一回也沒提過。至于後來嫁入馮家,那便又是另一番際遇了。
少女微微發怔,有些羞赧也有些慌張,蹙眉道:“阿娘說這個作甚?!”
秦雲書看着自家“傻閨女”有些無奈,索性便将話說白了:“梓然,若是晏家有意,宴将軍早就該使人過來提親,而不是放任宴黎平白糾纏于你。而若是晏家無意,宴黎與你便是私相授受。這樣的名聲,你擔不起,阿娘也不可能看着你行差踏錯。”
溫梓然明白過來,邊城這邊确實民風開放,少年男女有所接觸不算什麼大事。但在她們家鄉,甚至于梁國的大多數地方,卻都是禮教森嚴的,哪怕是定了親的未婚男女,也鮮少有見面的機會,就更别提像宴黎那般沒名沒分就敢翻姑娘家院牆的了——阿娘對此顯然多有不滿。
然而明白歸明白,溫梓然除了抿抿唇,卻根本不能說些什麼。因為她清楚的知道,宴将軍不可能為自己的女兒向另一個女子提親,而她也不會再對另一個人動心。
氣氛一下子低沉起來,隐隐的讓人有些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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