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已經很小了,奈何小将軍耳尖,兩人靠得又近,竟是被她聽了去。後者聽完卻是一臉懵,完全不能理解溫梓然的思緒跳轉為什麼那麼大,可聽到對方談及婚事嫁衣,小将軍的耳根卻不由自主的又染上了些紅。同時她也聽出了溫梓然語氣中的遺憾,于是脫口道:“要不然我幫你繡?”
這話一出,卻是兩個人都愣了。
溫梓然還來不及為自己的失言羞赧懊惱,就已經被腦補的“宴黎拿着繡花針繡花”的場面驚到了……雖然在她腦海中宴黎的臉一直模模糊糊,她也完全沒辦法想象對方慣拿刀劍的手改拿繡花針的模樣,可就是因為無法想象才更驚吓好嗎?!
宴黎看到了溫梓然的怪異神色,更加懊惱起自己方才的沖動,她幹咳了一聲,眼神有些飄忽的說道:“我聽說一些高門貴女也不會繡花,她們的嫁衣都是繡娘繡好了,最後自己再添一兩針便算是自己動過手了。我,我到時候也可以幫你添一針。”
溫梓然雖然看不見,但幾乎可以想到宴黎此刻窘迫的模樣,她抿着唇笑了起來,剛要答應聲“好啊”,卻聽到幾道輕淺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兩人說話并不方便讓外人聽見,于是溫梓然将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果然,沒片刻功夫,幾個面容姣好身姿娉婷的少女便從前方一個營帳後拐了出來。幾人湊在一起低聲說笑着,玩笑起來還會動手推攘,動作當然不大,看上去反倒親密又活潑。除了偶爾瞥過宴黎兩人的幾個眼神之外,這些幾個姑娘倒真像是偶然路過的。
可也隻是像而已。幾人從宴黎兩人身旁路過時,宴黎隻覺身側一陣香風刮過,然後便見眼前一花,一隻錦囊突然朝她扔了過來!
香囊算是女兒家貼身之物,多有定情之意,尤其是以姑娘家親手做的更為珍貴。
然而以小将軍對外人不解風情的程度來說,她當然是選擇無視這個輕飄飄的香囊——她隻當做沒看見,不動聲色的側了側身後,任由這個香囊輕飄飄的掉落在濕淋淋的地面上,然後腳步一擡,就這麼跨過去了。别說接,别說還,也别說撿,她根本是連看都沒看一眼!
跨過地上那隻香囊之後,小将軍在無人看見的角度勾了勾唇角,少見的露出了一個頗為惡劣的笑容來……她沒回頭,但也可以想象自己如此“目中無人”的舉動,會引得對方如何羞惱氣憤。
可那又如何呢?反正她又不想招惹哪家姑娘,宴家更不想與京中貴胄結親。至于結仇,這不過是件小事,而且姑娘家主動招惹卻被拒這種事,想必也是沒臉往外說的。相反她如果一直沒有表示,說不定還會有更多人将她當做肥肉盯上呢!
小将軍自覺處理妥當美滋滋,不曾想回到營帳後,卻見到了溫姑娘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阿兄可真是不知憐香惜玉呢。”
宴黎清楚的領會到了溫梓然所指為何,她盯着後者清麗的臉龐,沉吟着再次懷疑對方是不是真瞎?就方才全程沒有一句話交流,溫梓然都能猜到發生了什麼事,對方莫不是裝瞎騙她玩的?!
第125章蹭了蹭
裝瞎當然是不可能裝瞎的,誰閑着沒事也不會做這種事,宴黎也隻是一時驚詫而已。
然而兩人出門走了不過一刻鐘,結果卻先後遇上了兩撥“狂蜂浪蝶”。這讓宴黎兩人十分無奈,徑自回到營帳之後,便真不敢再這個節骨眼上再亂跑出去了。
掀開厚實的帳簾,融融暖意登時撲面而來,宴黎剛從寒風凜冽的室外歸來,便被這暖氣烘得有一瞬間不适。好在也隻是一瞬而已,她很快便适應過來,一邊扭頭去看溫梓然狀況,一邊也是忍不住抱怨:“我們這才剛出門一會兒,這就被人盯上了,那些人都是閑得慌嗎?!”
溫梓然很少見到宴黎因這種小事憋屈,在她心裡阿兄總是沉穩有度的,她曾在她最迷茫無措時幫她撐起了一片天。可現在聽到對方這帶着些孩子氣的埋怨,心中便有些哭笑不得,于是她勸慰了一句:“這有什麼,冬狩也隻這幾日,在營帳裡過個幾天咱們就回去了。”
其實在出門之前溫梓然就已經猜到這種結局了——她目盲之後愈發敏銳,前幾日宴黎入了獵場狩獵,留她跟在宴擎身邊時,她便聽到了不少人對着宴将軍言語試探。
那些人明裡暗裡表達着結親之意,哪怕知道她與宴黎有婚約在身也沒半點兒收斂,可不就是臉皮夠厚又目的明确嗎?他們就連宴黎身上的婚約都不在意了,讓女兒親自出面“偶遇”一下宴黎又有什麼打緊的,特别是在冬狩的營地裡,大家都住在一處,碰見個外男半點兒不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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