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擎這次卻是頭也沒回,理也沒理宴黎便徑自向着皇帳走去。
等一行人走到了皇帳之前,晏家父女倆的佩劍終于還是被收繳了,這本也是進入皇帳前的規矩。隻是如今這情形……宴黎握着劍柄略有遲疑,宴擎卻回頭道:“你一人一劍,能殺出重圍?”
這話說得夠明顯了,宴黎啞口無言,無奈也隻能交出了佩劍。包圍皇帳的禁衛軍見狀便自覺讓出了一條路,由着解下佩劍的宴擎大步走向皇帳。
宴黎見狀深吸了口氣,咬牙護着溫梓然一路跟了上去。
三人進了皇帳才發現,宮殿一般的皇帳裡早已經擠滿了人,一眼掃去盡是朝中權貴,楚王派和燕王派的官員都在裡面,而且似乎同樣的愁眉不展。
宴黎就有些不明白如今局勢了,可眼前這些養尊處優的權貴似乎也同樣不明白。他們見着宴擎到來,不少人頓時迎了上來,七嘴八舌的問道:“宴将軍,你也來了?可知發生何事?”
誰都不是傻子,發生何事衆人心中自然猜到了幾分,可讓人懵逼的是如今風頭正盛的燕王一系和楚王一系都在這裡,那麼驟然發動兵變逼宮的又是誰?皇帝倒是還有幾個兒子,可比起燕王和楚王來說,那幾個皇子卻是拿不住手的,更沒本事鬧出如此大的陣仗!
然而宴擎能說什麼?他隻能搖搖頭,一臉無辜道:“宴某也不知啊。”
衆臣聞言對視一眼,臉色都不怎麼好看。便有那還沒站隊的大臣左右望了兩眼,見周圍都是被困的同僚,終于忍不住說道:“我看這陣仗,似是逼宮……不知宴将軍以為如何?”
宴擎的臉色便沉了下來——誰都知道晏家是純臣,曆來不參與奪嫡之争,隻忠心于皇帝一人。現下這情形說逼宮,皇帝有難晏家自然不能沒有表示,這無疑是要把晏家架在火上烤!可眼下不說宴擎手裡沒有兵馬可以調動破局,就連到底是誰出的手都還沒個定論,他又能怎麼辦?
宴将軍面無表情的看了那人一眼,淡淡道:“宴某隻遵皇命,如今未見陛下也未有旨意,馮大人以為如何?還是說,你覺得我能一個人幹翻外面那幾百号禁衛軍?”說完頓了頓,似想起了什麼,他回頭看了宴黎一眼,又道:“哦,還有犬子和未來兒媳,咱們仨出去幹掉禁衛軍?”
這話說得,圍上來的朝臣們頓時讪讪——哪怕他們是有讓晏家人出頭的意思,可連個目盲的柔弱女子都算上了,還出去幹翻禁衛軍,這根本就是在打他們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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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宮這種事,其實很講究速戰速決,事成定局才是成功,否則分分鐘可能被翻盤。
宴黎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弄了個一頭霧水,可事實上逼宮的主角卻并沒有一直藏于幕後,他出現得還很快——就在重臣被陸陸續續帶到皇帳之後沒多久,一個身着華貴軟甲留着短須的中年男子便扶着劍大步流星的走進了皇帳,一舉一動之間盡是貴氣威嚴。
衆臣見到他似乎都是一呆,不少人臉色大變,也有不少人倒抽涼氣。
這人宴黎沒見過,可她見過老皇帝,眼前這中年人與老皇帝生得有五分相似,毫無疑問便是一位皇子。當然,不是皇子也鬧不出逼宮這種事。
“廢太子!”宴擎見着那人,沉了眉眼壓低聲音說了一句。
宴黎離得近,自然聽見了,頓時詫異的回頭看了父親一眼。而後她再回頭看看那廢太子,卻見他舉止從容氣度威嚴,乍一眼看去絕不會比楚王或者燕王差。
可就是這樣一個人,之前宴擎說起他時用的評論卻是“中庸”二字。中庸的太子被廢之後,還能玩上這麼一出逼宮?
宴黎覺得她爹仿佛是跟她開了個玩笑!
當然,此刻與宴黎一同想法的人不在少數,而“中庸”的論斷也不止是宴擎一個人下的。或者可以說,宴擎因本身不在京城,他是被人雲亦雲帶偏的,真正覺得廢太子中庸的是眼前這些朝臣才對。
廢太子帶着十幾個護衛入了皇帳,也不管旁人目光,徑自走到了上首龍椅之前站定。他倒沒有狂妄的直接坐上去,隻是扶劍面對衆人而立,深邃的黑眸掃視衆人一圈兒,勾起唇角冷笑道:“各位大人,恐怕都沒想到還能在這裡見到孤吧?”
能跟着皇帝來參加冬狩的,官職必定不低,這些人多有傲氣,也不是被吓一吓就成鹌鹑的。當下便有人站了出來,面對着廢太子不忿道:“此番陛下未曾召爾随行,殿下此舉莫非是想逼宮?!”
名聲還是很重要的,所謂名不正則言不順,衆位皇子為了正統都很愛惜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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