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香樓的東家也連連點頭。
司鑒宏又看向那曲歲寒,道:“你若是隻敗壞燕侯名聲,倒也罷了,燕侯‘芳名在外’,也不至于和你一般計較。你讀了四書五經,又有功名在身,不是那等不知曉禮儀尊卑之人,卻诽謗當今,曲歲寒,你是有幾個腦袋夠砍的?”
芳名在外這四個字讓一衆聽客笑了起來。
從燕趙歌為故太皇太後跪靈開始,坊間就有那種細細碎碎的流言,半真半假,有好有壞的,發酵到現在早已澄不清了,卻也沒有燕家的人出面說他們敗壞燕侯名聲,他們也都懂得這其中含義,隻當茶餘飯後笑一笑罷了。
洪宇冷哼一聲,眼睛裡都是嘲諷,道:“我十三歲,才蒙學的年紀都懂得诽謗君上是死罪,你怎地不懂?你是真的不懂,還有有人慫恿你說出這種話來?”
曲歲寒根本不是司鑒宏的對手,他隻不過是故意跳出來挑事的,哪裡會想到撞到司鑒宏手裡,被怼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一片噓聲中,低頭沖出了茗香樓。
司鑒宏見狀不禁搖了搖頭。
站在門口的人推開幾步,若無其事地伸腳一絆,曲歲寒就摔在了地上。
噓聲轉變成了哄笑聲。
曲歲寒出了這麼大的醜,臉頓時變成了豬肝色,但他不敢回頭,手腳并用地爬起來,踉踉跄跄地跑遠了,從姿勢上來看是摔得不輕。
司鑒宏見他逃了,清了清嗓子,收了個尾,道:“在座的都是明白人,前因後果,孰是孰非,一目了然。我們兄弟實在是看不過他在那裡胡說八道,不然也不會有這一遭。因為燕侯在河東秉公執法,犯罪死了的勳貴不少,有那黑了心的想要給燕侯潑污水,諸位茶餘飯後若是得閑,不妨搭把手。今兒這頓我請了,諸位随行。”
有人請客,自然沒有不應的道理,聽客們紛紛附和,茗香樓裡愈發熱鬧。
燕趙歌得了消息的時候正好在宮裡。
“你派司鑒宏去的?”燕趙歌問道。
她正在宮裡幫長公主批奏折,一般來說批奏折都是大事親閱小事交由下頭自決,但出了河東這麼一攤子事,長公主深覺就算是小事也不能放任,盡管全部親自批閱是肯定不行的,但是偶爾搞一次突然襲擊卻也還有餘力。更何況如今還有燕趙歌這個白撿的苦力,不用白不用。
“當然,不然人家和你無親無故的做什麼給你說好話。”
“那當然是因為我才華無雙,使他折服。”燕趙歌笑道。
長公主白了她一眼,道:“好好說話,傳出去旁人還以為燕侯好龍陽,那我豈不是虧大了。”
燕趙歌坐在她身旁,肩靠着肩,聞言立刻湊過去在長公主臉頰上親了一口,笑道:“我好不好龍陽,旁人不曉得,阿紹難道也不曉得?”
長公主對于她時不時的偷香行為已經有了一定程度的抵抗力,哼了一聲,也沒有反駁。
“話說怎麼想到用司鑒宏?我還以為你要大用沈王府。”
長公主想了想,道:“沈王府也得用,司鑒宏也要用。司鑒宏有那個本事,隻因為還未曾發生的事就棄之不顧,到底還是有些浪費。況且他和綜兒以前有些交情。”
這倒是燕趙歌不知道的。
長公主知道的也是一星半點,已經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先帝被過繼後又早過幾次毒手,宮裡大清洗過好幾次,完全知道實情的并不多。
“綜兒被過繼那一年魯地饑荒,他是老魯王的幼子,家裡沒有糧食吃,外頭也挖不到樹根,是司鑒宏想辦法給他找吃的,不然早就餓死了。司鑒宏在他父親那兒不得寵,還被趕出家門過,綜兒被過繼之後,感激他,也怕他被餓死,從我父皇那裡求了個平山君的爵位給他。”
“原來是這樣。那他不肯在北地繼位倒是說得過去了。”燕趙歌若有所思,“我記得濟南王世子如今才十五歲,世位怎麼不在司鑒宏頭上?”
“這事兒我也覺得奇怪。”長公主道,她重活一世之後查過,但是時間太久了,無論是魯地還是宮裡的人手都被她父皇清洗過,知道内情的少之又少,連司鑒宏和綜兒有些交情還是她機緣巧合才得知的。“宗譜上記得是,他和他弟弟都是外室子。”
“有蹊跷。”燕趙歌皺起眉頭,道:“一家子都快餓死了,怎麼可能有餘糧養外室。就算有餘糧,魯王出身低微,也不會容許他養外室的,還養外室子。”
長公主也想探究明白,但她更擔心被燕趙歌發現司鑒宏也是重活一世,從燕趙歌在河東的手段來看,她還是被前世的行迹影響着,她不想燕趙歌再陷入複仇的漩渦裡。
“不必深究了。”長公主道:“濟南王品行不端,再過一陣子就着手廢掉濟南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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