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趙歌眨了眨眼睛,問道:“真哭了嗎?”
長公主瞪了她一眼。
燕趙歌就隻能讪讪地笑。
“現在也該輪到你為我牽腸挂肚了。”長公主又撩起一縷發絲,放在指尖輕輕吻了吻。
燕趙歌擡手按在榻上,撐起身子,在她唇上輕輕一吻,道:“那倒是我的不是了。”
長公主順勢就着這個姿勢回吻她,噙住她的唇瓣,從裡到外,從唇到舌,将人壓在身下吻了個痛快,隻覺得身心都舒暢了。
當然,這‘舒暢’僅限今天,明兒還是不通暢的,需要再痛快一番。
燕趙歌一雙眼瞳慣來眼神淩厲如刀鋒,瞪起眼睛來除了一些身份貴重的人之外極少有人敢和她對視,隻憑這便足以得一不怒自威的誇贊,此刻這雙眼睛卻波光潋滟,像水一般地柔,臉頰也泛了豔麗的紅。
長公主吃飽喝足,便躺在她懷裡,枕着她手臂,像隻貓兒一般乖巧。
躺了一會兒,長公主道:“我今日始知《長恨歌》深意。”
燕趙歌用鼻子“嗯”了一聲,表示自己在聽。
“‘雲鬓花顔金步搖,芙蓉帳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原來是這個意思。”
燕趙歌聽她說完,幽幽地道:“後頭還有兩句你怎地不說?‘承歡侍宴無閑暇,春從春遊夜專夜。後宮佳麗三千人,三千寵愛在一身。’你喜歡哪一句?”
長公主:“……”
燕趙歌到底是怎麼做到飽讀詩書而學以緻用的?她怎麼一用就有歧義?燕趙歌怎麼就說得那麼好聽?
長公主一時間理虧,就隻能默默地去把玩燕趙歌的頭發。燕趙歌進了晉陽殿之後,十次有八次要将頭發披散開來,另外兩次是趙太後或者陳太後在場,不方便如此。長公主喜歡看她不施粉黛、頭發披散的模樣,做足了女兒家姿态。
她正玩着那一縷頭發,燕趙歌忽地轉過來頭來,道:“剛才那詩用得不對。”
長公主用手指纏繞着發絲,一圈一圈地繞,時不時撥弄一下翹起來的發梢,玩的正開心,聽到燕趙歌的話先是懵了一瞬,才反應過來燕趙歌指的是《長恨歌》這首詩,便問道:“哪裡不對?”
燕趙歌語氣十分意味深長地道:“‘春宵苦短’卻是不夠恰當。”
長公主略一思考,贊同地點點頭。燕趙歌說得沒錯,還沒成親呢,怎麼說的上是春宵……這人應當是這個意思……沒錯?但看着燕趙歌頗為值得深究的神色,她總覺得這其中話裡有話。
燕趙歌暗地裡扳回一局,明面上在長公主鼻尖上親了親,若無其事道:“陳氏的事情你到底是怎麼安排的?”
長公主不疑有他,立即便被岔開了思緒,道:“自前朝傳下來的世家大族,大多都在南狩之後折在匈奴人手裡了,便是随着穆宗皇帝南狩的那一批也被世祖皇帝殺了頭,真正傳承數百年的如今已經寥寥無幾,但也不是沒有。像琅琊陳氏這種随世祖皇帝北伐立了功,雖然沒有世爵,但陳丞相聲名遠揚,便是史書上也有一席之地,名聲便是最好的傳家之寶,爵位反而是畫蛇添足了。
“世祖皇帝早就想将琅琊陳氏肢解開來,隻是礙于陳丞相勞苦功高,又有名望,而不得為之。等陳丞相逝去,陳氏雖然盡是目光短淺之輩,卻也不是愚笨之人,隻是族内之間争奪家産這種事情,甚至放不到太守眼前去。若是陳丞相還在,倒是能以治家不嚴這種理由駁斥陳丞相一番,也算削了陳氏面子,可那時的陳氏别說丞相,連個太守都沒有,空頂着百年名望罷了。
“就算想要肢解陳氏,也無從下手。”
“所以趁着這一次機會,将琅琊陳氏分成兩家,琅琊陳氏為一家,陸成侯為一家?這樣一來琅琊陳氏雖然空有名聲,卻再也不能和外戚陸成侯沾親帶故了,若是犯了罪就更好處置了,琅琊陳氏的沒落已成定局。而長安陳氏隻剩下陸成侯一家,因為頂着外戚的身份,敢于招惹的不多,但這身份也是拖累,陳化便是再有才華,也不會被清流之輩接納,從前和陳丞相有故交的人家也不會再和陳氏來往了。我說得對不對?”
燕趙歌和她鼻尖對着鼻尖,距離貼得極為瞹昧,說話間呼吸交融,幾乎就要融到一處去。
“對極了。”長公主笑着蹭了蹭她,接着道:“不過有一處也不對。長安陳氏并非隻有陸成侯一家,而是三家。”
“四家?”燕趙歌腦子轉得快,立刻就明白了過來,道:“季鈞落籍所在那一房算一家,還有哪一家?”
“早年陳太後進宮之前,陸成侯在北地為軍,親兵一部分是從琅琊陳氏的族親裡挑選的,這些人大多是父母早亡或是年老體弱,在各房中處于比較微妙的地位,繼承不着祖産,家裡又沒什麼餘财,也不會讀書,跟着陸成侯去北地軍中尋一門生路。人數不多,我查了陸成侯府的親兵冊子,也就四五人罷了,歸為一房。”長公主道:“除了他們之外還有一些祖祖輩輩都給陳氏長房做佃戶的陳姓子弟,這些人也記做長安陳氏,歸為第四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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