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酒真好喝,滋味醇厚,回有餘甘,多喝些料想也無礙的。
沒多久,大小妖魔們推杯換盞,觥籌交錯,在酒肆的前廳飲醉狂歡。
烏圓拉着時駿,穿過那些喝多了酒,已經開始載歌載舞的妖魔,找到胡青。
“胡青姐,阿香呢?”
“不知道呀,她好像喝得有點多,應該是和小南在一起吧?”胡青轉過身來回話。
此時的胡青正站在靠海的窗台邊,和幾隻露出海面的雄性鲛人聊天。
鲛人們喜歡歌唱,一手好琴技的胡青很是受他們的歡迎。他們從水面上探出身體,争相和胡青說話,高興起來就要唱上幾句動人的情歌。
“走走,小駿,我帶你找阿香去,她今晚得了一盒好漂亮的珠子,正好當做彈珠玩。”烏圓風風火火拉着時駿跑了。
胡青想喊他們都來不及。
阿香喝多了,肯定是和小南親親熱熱地在一起呀。
想到袁香兒和南河的幸福甜膩,胡青免不了羨慕。我這樣和其他男性說話,渡朔大人就連一點介意都沒有呢。她悄悄頭瞧了一眼在不遠處悠然自得,自飲自斟的男人。
難道在他的心中,我還隻是當年竹林中那個小孩嗎?
一名成年的鲛人露出精壯結實的上半身,濕漉漉地躍出水面,撐着窗台的欄杆坐在窗沿上展喉歌唱,那歌聲空靈而誘人,柔軟而神秘,遍布洋溢着對眼前美人的贊頌之意,不論在鐵石心腸的人兒都免不了為此歌聲迷惑,鲛人唱到動情之處,伸手拉起胡青的手,想要就唇在手背上落下一吻。
一隻穿着烏黑長靴的腿突然從旁伸過來,一腳将那隻不識禮數的鲛人踹回海裡去。
鲛人重新浮出水面,一臉怒色,憤慨地用他族聽不懂的鲛語咒罵起來。
長發披散,身披鶴氅的男子出現在美麗的胡青身後,微微頻眉,額頭上現出若影若現的翎羽痕迹。天生對鳥類帶着恐懼的幾隻鲛人瞬間安靜了,沉下海面,隻露出眼睛以上的半個腦袋遠遠地躲在海礁之後不甘地看着。
“渡朔大人,您怎麼樣……”
胡青又驚又喜,還來不及說完話,渡朔已經一把拉住了她的手,一路拉着她的手将她扯離人群。
走到樓梯下的隔闆前,渡朔才松開了緊握的手,明明做了一反常态的事,但他卻始終沉默着一句話也沒有說。
雖然他沒有出聲,但對胡青來說已經足夠了。精通的音律的少女踮着腳看着她的山神說話,面如春花,神采飛揚,内心的幸福感幾乎像湧泉一般滿溢出來。
胡青歡快地說着話,卻不知道幾乎隻和他們一牆之隔的小小樓梯間内,南河正窘迫得無地自容,他一手撐着牆面不讓自己的身體滑下去,一手緊緊握住袁香兒的手腕,動用契約在袁香兒的腦海中小聲說道,
“阿香,别這樣。你喝醉了。”
“胡說,我哪裡會醉,我酒量向來好得很。”袁香兒雙眼迷離,面色绯紅,手底不幹不淨,本性暴露。
“唔……”南河發出一絲按耐不住的喉音,急忙死死咬住了嘴唇。
隔着一片薄薄的木闆,清晰地傳來胡青和渡朔的說話聲。再遠一點的大廳内,是無數大小妖魔高談闊論,烏圓和時駿到處跑來跑去,随時大呼小叫地貼着樓梯間薄薄的木牆跑過。
隻要他不慎發出哪怕一點點聲音,這些聽力敏銳的妖魔就會立刻知道他們躲在這裡,在做些什麼。
南河幾乎羞憤欲死,他強迫自己要立刻拒絕阿香酒後越來越沒有分寸的動作,但身體卻誠實地動彈不得。
袁香兒貼着他的耳朵,綿綿細語,“你動情了,你身上的味道,真是棒極了。”
“我喜歡這個味道,你是不是故意用它來勾引我,每次一聞到這個味道,我就忍不住想要和你親熱。”
完了,南河閉上眼,濃郁的香味散發出去,他也就再也無所遁形。
或許還會有人闖進來一探究竟,南河不去想自己此刻被剝了皮毛的羞恥模樣公然暴露在衆人視線裡會是怎麼樣的情形。
但不知道為什麼越是羞愧難當,又越是有一股莫名的興奮順着心尖爬上來,令他肌膚上每一個毛孔都在為之顫栗。
“别怕,”醉醺醺的袁香兒抓着他的尾巴吻他的眼角,“集市上有能夠煉制法器的大妖,我特意用渡朔的羽毛,請他煉了一個遮天罩。啟動它的時候,就是你叫得再大聲,香味再濃,外面的人也聽不見的。”
她擡起瑩白的手腕,晃動那裡不知何時戴着的一圈黑白相間的手鍊,
“不信你試試看。”她突然捏了一下南河的尾巴,沒有防備的南河沒忍住發出了一聲清晰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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