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恐怖的氣勢,像極了第一次面對無相境門口玉碑時的感覺,那種唯我獨尊的倨傲之意,天下之人無不可殺的狂放之氣……或許這才是薄奚尊的本性。
“抱歉,我不知道那魔修是你……”容咎微微一頓。
薄奚尊将右手食指上的那滴血抹在被他咬得發白的下唇之上,将他近乎冰色的唇瓣揉出一層血色,似乎覺得那觸感不錯,冰冷的指尖在柔軟的唇上流連不去。
容咎眸光一冷,不悅地扭頭避開。
薄奚尊右手下移,捏着他的下颌硬生生把他的臉扭回來:“殺都殺了,你欲如何補償?”
容咎擡手拭去唇上血迹,不是很想回答他。
薄奚尊顯然也不需要他的回答,目光移向他眉心冰藍色的星辰額飾:“不如回答本座幾個問題。”他伸手撫過那枚瑰麗寶石,“千絕所謂的無視修為,就是吸收真元堆砌等級?”
并非一味堆砌而是暫時借用……
容咎默然。
“你弄傷本座的,是什麼東西?”
容咎不語。
“劍意?”薄奚尊似笑非笑,見他始終沉默,眸光漸漸森冷。
“據說千絕中人額生斷紋。”薄奚尊右手收緊,本以為會花費一番力氣,不料輕輕一扯便将那額飾摘下。在他愣怔間,星殒滑落到容咎擡起的左腕上,牢牢扣合成銀色腕飾。
滿頭如瀑墨發寸寸變成霜雪銀白,月光般肆意傾瀉流淌生輝。眉間一抹朱砂纖細蜿蜒殷紅似血,襯着唇上未拭淨的血痕,竟生出幾分驚心動魄之意。
薄奚尊眼中閃過一抹驚豔之色。
他伸手撫摸那一道似被生生劈出細小裂隙,實則光潔無痕的斷紋,眼中神色意味深長:“很好看。”
【二十五、星垂】
“——薄奚尊!你這敗類!!”
一聲怒吼震如雷霆,搖落無數草木,劍光乍起,幾有毀天滅地之威!
薄奚尊動作一頓,詫異不已:敗類?
容咎暗暗松了口氣,扣住千絕令的左手卻并未放松。
薄奚尊不急着避讓防禦,反而思索這僞君子為何罵自己敗類,目光掃過容咎時微微一頓,忽然發現兩人之間的距離過于親密,自己貼身壓制的動作似乎也過于暧昧……
薄奚尊驟然松手後退數步,掌心霧氣翻湧不定,目光卻似笑非笑地盯着容咎:“你方才刻意拖延時間,就是為了等這家夥?呵,做得不錯,想要擺脫本座,利用寒徹的确比較方便。”
“境主謬贊。”容咎面無表情,動作看似随意,實則蓄勢待發。
薄奚尊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終究避無可避,掌心霧氣迎上凜凜劍光,看似柔弱無害,二者相交卻有穿雲裂石之聲。
兩位大能氣勢碰撞,天地震蕩失色,方圓數裡草木盡化虛無!薄奚尊踏空而去,寒徹緊追不舍,兩人的戰場很快轉移到萬丈高空之上。
寒徹一臉風雨欲來。
他隐約察覺容咎并不願意見到自己,外出曆練也沒有帶個大能當護衛的道理,因此解決宗門事務之後他隻是遠遠随行,偶爾确定一下容咎的行程,并不想打擾對方。
誰料眼錯不見人就被薄奚尊堵住,他沒有第一時間現身,便是想虎毒不食子,薄奚尊再怎麼敗類也不至于當真對容咎下死手,沒想到……
沒想到這敗類竟然存了這種心思!簡直禽獸!!禽獸不如!!!
寒徹震怒之下劍意越發淩厲,舉手投足狂風激蕩,割裂高空之中暴烈無匹的罡氣!也不怪他誤會,以他的視角看去,薄奚尊将容咎死死壓制,一手扣住手腕,一手輕薄調.戲,而容咎長發散亂,下唇染血,換個場景妥妥就是惡霸當街強搶民男的戲碼……換了以往他斷然不會想歪,然而東淩玉之事到底讓他心存芥蒂,再怎麼刻意忘懷潛意識也還是覺得容咎不大安全。
薄奚尊面色古怪。
明知是誤會,卻不大好解釋。這倒罷了,背鍋這種事習慣就好,不過……本座當真有這麼不堪?為什麼這個老古闆會是這種表情!?
.
容咎迅速禦劍遠去。
以他的實力修為,雖然打不過薄奚尊,但也不至于危及生命。替命傀儡、瞬發傳送符……各種法寶靈器扔出去自爆也能堅持一段時間,更别提千絕令中還封印有三道大能攻擊,若是拼了兩敗俱傷重創薄奚尊也不是不可能。
但……倘若能一次性解決兩個大.麻煩,那自然再好不過。
他并未察覺寒徹的行蹤,隻是借此試探,結果不出所料。寒徹此人孤高自許,自以為是,又怎會因他一言更改自己的決定。
寒徹因何改變态度,容咎心知肚明,什麼師徒情分,什麼永不飛升,都不過是冠冕堂皇的借口而已。心境有瑕,心魔趁虛而入,若是不能解脫,寒徹必然止步大乘,這叫他如何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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