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疼你,數十日未見,你二人已然頗有夫妻雙雙把家還的架勢了。”見我沉默不語,她兀自繼續道。
我不禁微微蹙眉:我們能不這樣說話嗎?
可惜,即使這個念頭再強烈,我也已經失去了将之化作語言的勇氣。
“多日不見,怎麼變得不會說話了?”茶具的杯底觸碰了案幾,發出清脆的一聲響,女子幽幽的嗓音傳來,昭示着她已厭倦了這場自編自導的獨角戲。
“娘娘已然在心中給雲玦定了罪,雲玦無話可說。”我業已埋首站立,開口不慌不忙地作答。
她冷哼一聲,随後又是一陣緘默。
“是不是覺得我很髒?”冷不防的,她如是問。
我幾乎是下意識地擡眼看她,卻在四目相對的一刹那再次低下頭去。
“聰明如你,即便未經人事,也該知道剛才發生過什麼。”她平靜地說着,字裡行間聽不出絲毫慌亂。
我想開口說些什麼,但話到嘴邊終究是生生吞了回去。我不由自主地皺起眉頭,心中五味陳雜。
“每回侍寝的時候,我也會覺得自己很髒。”女子并未逼迫我回答她的問題,隻是自顧自地說着叫人心疼的話,“我甚至會想,如果我不是南浮的公主……”
她戛然而止,我卻心中一驚。
她知道了?!不可能。無緣無故的……何況聽這語氣,也不像。
“雲玦,”我正暗自揣摩着,甫芹尋忽然叫了我的名字,讓人恍然以為回到了一切出錯之前,“你是真的願意幫我嗎?”
一句問話,叫我蓦然仰首,直視女子。
“他說,你在幫我們。”直直地注目于我,女子深邃的目光讓人捉摸不透。
“我會幫你們。”視線交彙,我笃定作答。
“好。”她似是得到了滿意的答複,毫無預兆地站起身來,信步來到我的眼前,一雙帶水的眼眸仍舊抓着我不放,“那就替我尋一種藥來。”
“藥?”我一時不解。
“令女子行房卻無法懷孕的藥。”她低聲解釋。
“你要這種藥做什麼……”話音剛落,我已恍然大悟,“你,你是想……”
“我不想懷上他的孩子。”她眸光幽暗,卻偏偏是目不轉睛地盯着我。
“他是指……”不太确定對方究竟是在指良梓栖還是梁尊帝,我壯着膽子試探道,可轉念一想,不管是哪個,于我而言都是極大的冒險,“娘娘……”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我不禁向後退了兩步,低頭蹙眉,“茲事體大,還望娘娘三思。”
“你不是口口聲聲說願意幫我們嗎?”她沉聲質問,語氣有些咄咄逼人起來,“今日一事,不也是你一手促成的嗎?”
“我隻是想讓你和殿下好好說說話!”蒙受不白之冤的我不由擡頭叫屈,卻不巧目睹了對方眸中昙花一現的恨意。
“我隻是不想懷上親舅舅的孩子而已!”她激動地叫嚣着,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可那聲音,卻無比的壓抑,因為她知道,她說出這句肺腑之言,能要了她的命。
原來是指梁尊帝。
我不由心生憐憫:如果她知道了那個人根本不是她的舅舅……可是那又如何?一樣的痛苦罷了。
“雲玦……你幫幫我……”她的口氣突然軟了下來,晶瑩的液體在眸中徘徊着,終究奪眶而出,“我實在無法忍受,有朝一日會懷上自己舅舅的骨肉……孩子……他是該叫我娘親,還是該叫我表姐?”淚水漣漣的女子很快泣不成聲,想來是壓抑許久了。
我左右為難地瞅着她,答應也不是,不答應也不是。
“隻有你能幫我了……隻有……你。”她抽抽噎噎地說着,哭得梨花帶雨,“你……你放心,若是……出了事,我決……不會牽連到你……”她斷斷續續地保證着,一雙眼萬分真誠地凝視着我,目光裡滿是哀求。
罷!反正那梁尊帝怕也活不了多久了。
我心一橫,終是應承下來——可出了宮回了府,我又有些後悔起來。我把這事兒從頭到尾整理了一遍,頓覺自己已是騎虎難下。
再說我上哪兒找藥去?藥鋪?會不會留下線索?
正糾結地在自家後院胡亂轉悠,我無意間注意到一個人影……似乎在翻我家的牆?
待到不明人士輕巧地落地,還若無其事地拍拍衣裳,我才擺出一張吐槽臉,沖着來人不冷不熱地喊:“穆公子,好好的大門你不走,幹嗎爬牆?”
穆清弦他們仨在我府裡已經住了一段日子了,我也早就習慣了有他們陪在身邊的時光——可是,這不代表我能全盤接受某人搞七撚三的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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