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因為執意帶我出國,跟家裡鬧得非常不愉快。
我無動于衷,慢慢走上前去,謝惟以為我要服軟了,揉了揉眉心,伸手來摟我,我被他抱在懷裡,他的身軀很熱,我卻渾身發冷。
謝惟輕輕歎氣,“宋槐,等我們到了國外,再沒有人能對我指手畫腳,你想讀書,我讓你上大學,你喜歡哪所學校,你自己挑......”
這些都不是我要的,我要外婆回來,可是他騙我。
他難得說這麼多話,還在說着,仿佛在幻想着我們的未來,“到時候我們可以一起上街,我不關着你了......”
晚了,真的晚了。
我閉了閉眼,滿臉熱淚,藏在袖口裡的水果刀慢慢滑落出來,我擡起手,對着謝惟的脖子,抖個不停。
謝惟把我摟得更緊,他似乎有點難以啟齒,“宋槐,我發現我對你有些不一樣,我好像喜......”
我咬進了牙,忍着恐懼,用力把水果刀紮進他的後頸,可惜被謝惟察覺,他動了下,刀子隻紮在他頸部以下的位置,他的聲音戛然而至,猛然把我推開,踉跄幾步才站穩,我用了很大的力氣,雖然沒能一擊斃命,但水果刀一定紮破他的血管了。
他伸手去摸後脖子,一手的血,眼睛裡盡是不敢置信,“宋槐?”
我站在原地,渾身發冷,空氣裡有令人作嘔的血腥味,我喉結用力地滾動了下,在謝惟極盡痛苦的眼神裡,低低笑起來,“你還要騙我到什麼時候,你要帶我去見我外婆,我外婆兩年前就離世了,你去見她吧。”
謝惟眼瞳驟縮,惡狠狠地撲上來,把我狠狠掼在地上,我腦袋磕在地闆上嗎,與他厮打起來,我根本不是他對手,扭打期間,謝惟怒吼着,“你想殺我,宋槐,你他媽想殺我?”
我聲嘶力竭大叫,他背後的血染了我一身,“是你該死!”
謝惟的掌掐住我的喉嚨,我再沒有反抗的力氣了,他像一頭浴血歸來的野獸,後脖子的鮮血流淌蔓延,眼裡也都是血腥氣,看起來好像随時會倒下,我喉嚨裡的空氣漸漸被奪取,即将失去意識時,謝惟也終于因為失血過多而漸漸松開對我的桎梏,我連忙從他身下爬起來,他轟然倒地,卻又還沒有完全昏迷,低低地叫我的名字,像惡鬼索命。
我驚恐得一直在發抖,撿起滿是鮮血的水果刀,強忍恐懼,一點點往外爬。
謝惟倒在血泊裡,沒有了意識。
我殺人了,我殺了謝惟......
我跌跌撞撞地跑出私宅,屋外的風吹不散我一身的血腥氣,我在這片私人郊區瘋狂奔跑。
不知道多久,我跌坐在了花圃旁,我滿手鮮血,身上也都是謝惟的血,手上甚至還拿着殺了謝惟的水果刀,那是殺人兇器。
我捂着嘴無聲大哭起來,我竟然成了殺人犯。
不過沒關系,外婆,我要去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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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一些反殺情節,特别是表白時被反殺。
##17
“刀子劃開皮膚,隻會痛,并不能死哦。”
在我将水果刀鋒利的刀刃放在我的手腕上時,猝不及防響起一道輕緩的聲音。
我吓得呼吸凝滞,猛然擡起頭看向聲源處,隻見瑩白月光和幽黃路燈的交彙處,站着一個身量颀長的青年,他的臉色有些蒼白,連嘴唇都淺得沒有血色,好像一塊通體溫潤的玉石,眉梢都是柔軟的,在我陷入極度的絕望中,他的出現,猶如一道柔和的光将我籠罩起來。
所過之境,盡是春風。
我拿水果刀的手抖個不停,一絲力氣也無,抱着腦袋劇烈顫抖起來,喉嚨發出很難聽的哭聲。
青年沒有因我的癫狂離去,反而上前來,在我身邊蹲下,他眼疾手快地扣住我的手腕,把水果刀奪過去,我立即想到這把刀是殺害謝惟的兇器,絕不能染上别人的指紋,大叫起來,“不要碰!”
他把滿是鮮血的水果刀拿在手裡,蒼白的指節也染上了紅色,看着竟是觸目驚心,他似乎意識到什麼,問我,“為什麼不能碰?”
我幾近崩潰,眼前的青年太有讓人信服的資本,也許是我壓抑太久,終于有人出現可以讓我宣洩情緒,我無助地搖頭,喃喃道,“我殺了人,我殺了人......”
他眉頭擰起來,“誰?”
熱淚從我臉上迅速滾落,我抱住腦袋,想要逃避這現實,“謝惟,我殺了謝惟。”
青年眉頭皺得更緊,當即起身翻出手機,我聽見他跟電話裡的人說了謝惟私宅的地址,嚴肅道,“不管用什麼方法,進屋子裡找到謝惟,還有,馬上聯系謝家的人,說謝惟可能出事了。”
我癱坐在地上,周遭都是血腥味,聞得久了竟然也習慣了,我把臉埋進膝蓋裡,恐懼把我淹沒,我會被當作殺人兇手抓走,我會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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