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瞿承塵是故意對他使用信息素壓制,故意給他難堪,從瞿承塵的角度來看,雖然他是無辜的,但他的存在礙了别人的路。瞿承塵自以為标記了尤柏悅,破壞了瞿末予與尤家的聯姻,截胡了他們各方都在意的那個重大利益,沒想到他冒了出來,這證明尤興海并不想和瞿承塵合作,陰謀沒有得逞。
但瞿承塵也不能算白忙活,尤柏悅那樣的頂級Omega,跟他十分般配。
想到尤柏悅,沈岱心中五味陳雜。他無法對一個從未謀面、毫無交集的人産生具體的嫉妒,盡管以前他常能在網上看到尤柏悅奢侈的、優越的生活,他也不會認為那些東西本該有他一份。但是命運好像在暗中牽引,讓他們間接地有了交互,他很難不去想,他現在坐着的這個位置原本屬于尤柏悅。如果瞿末予順利和尤柏悅結婚,會有盛大豪華的婚禮,鋪天蓋地的媒體報道,以及無數的贊美和祝福,今天所有人都會圍繞着這門當戶對的新人展開社交。
他并不想要那些東西,因為那些是屬于尤柏悅的,可他也不能騙自己,他多希望他真的是瞿末予的妻子。
回去的路上,瞿末予把低氣壓也帶進了車廂裡,沈岱幾番猶豫後,還是決定開口,不然下次見面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他輕聲道:“瞿總。”
“嗯。”
“請問我每周末可以回一趟家嗎,我姥姥一個人住。”
瞿末予淡淡掃了他一眼:“所以你是有要求的。”
沈岱愣了一下:“什麼?”
“婚前,我問過你有什麼要求,為什麼當時不提。”
“我、我沒想到。”
“可能你沒想到的還有很多,以後是不是都要零零散散地這樣提出來?”
沈岱無言以對。
瞿末予輕扯唇角:“别緊張,我不是怪你,我隻是看到你作為一個普通人,在難得有籌碼可以上桌的時候,卻選擇什麼都不做,我不太欣賞這種腦子不清醒的行為。不過想了想,你也隻是一個Omega。”
沈岱僵住了。
“你當然可以回家了,我為什麼要阻止你見親人呢。”
“……謝謝您。”
“我說過隻要你做到你需要做到的,你就會得到自由和尊重,今天你表現得就很好。”
“謝謝。”
“不過我得提醒你,要小心瞿承塵。”瞿末予半旋過身,凝眸望着沈岱,那對瞳仁黑且深,車内幽藍的氛圍燈剛好映入他眼底,淡淡地、飄忽地,讓他的目光平添幾分詭魅,“他從小到大,習慣跟我争奪一切,哪怕是他不需要的東西。”
沈岱微蹙起眉:“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你覺得他為什麼要标記尤柏悅。”
“為了破壞你們的婚事,破壞您和尤興海的合作。”
“對,現在他沒有得逞,可能就會打别的主意。”瞿末予輕輕摩挲着食指上的一枚戒指,“我們的合作裡,包括你的忠誠,我不會允許挂着我妻子頭銜的人給我難堪,這樣說你能明白嗎。”
沈岱深吸一口氣:“明白,但今天是他釋放……”
“我知道,隻是提醒你。”瞿末予轉過了臉去,“并不是我看輕你,而是,對于一個Omega來說,很難拒絕一個頂級Alpha吧。”
沈岱低着頭,默不作聲。前面一句“你也隻是一個Omega”,後面一句“對于一個Omega來說”,誰都知道Alpha骨子裡不将Beta和Omega當做平等的人來看待,哪怕全世界都喊着人人平等,S級Alpha甚至都不将普通Alpha當做平等的人,可是從瞿末予這裡感受到的居高臨下,還是讓他很難受。
“如果他冒犯你,你就告訴我。”
“……是。”每當跟瞿末予在一起的時候,沈岱總能感受到那種無形的壓迫感,或許這就是所謂的“伴君如伴虎”的感覺?有時他甚至懷疑,曾經給過他一個堅實的擁抱、在他耳邊輕聲安撫的人,是不是真的存在過,他是真的有些害怕瞿末予。
周五下了班,沈岱回了姥姥家,他暫時還沒有想到好的借口去解釋他突然得到一千萬巨款的事,就謊稱拿了一筆項目獎金,打算周末先陪姥姥去醫院,換一個更好也更貴的治療方案,然後再一個人去看看房子,盡快定一個稍微規整就能入住的,精裝或者二手的都可以,主要是幹淨和明亮,還要帶一個日照充足的陽台,讓姥姥可以好好侍弄花草。
周末晚上他回了公司宿舍,因為第二天從姥姥家走的話,到公司得兩個多小時。睡前躺在床上玩兒手機的時候,程子玫突然轉給他一個八卦,他點進去一看,是尤柏悅在自己的微博上發了一張和瞿承塵的情侶合照,倆人都是絕頂好的相貌,這張照片從美感到氛圍,都像是偶像劇的劇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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