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瑤小心翼翼的蓋好盒子,揣進兜裡,孟凱文看着她眼底璀璨純淨的光芒,有些于心不忍,忍不住問道:“你是……真的喜歡白笙安?”蘇瑤臉一紅,但沒有扭捏,落落大方的承認:“嗯,我喜歡他。”那他呢,喜歡你嗎?孟凱文差點脫口而出,但終究沒敢說,猶豫了一下才道:“白先生那個人吧,常年和死人打交道,不知道怎麼和活人相處。加上一直以來都是别人把他當祖宗供着,所以難免不懂得設身處地為他人着想,如果他能對你好,那再好不過,如果有讓你傷心的地方,你也多擔待擔待,他情商低。”“我知道了。”蘇瑤微笑出聲,笑容幹淨清澈,看着格外舒服。“那就好,也就你能忍他,換作是我,每天都想扇他。”孟凱文舒了口氣,這大約就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吧!他一低頭,視線落在蘇瑤的手上,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問她:“你這又是怎麼了?每天都在受傷,左手剛拆了紗布,右手又纏上,比個真正的刑警挂的彩都多。”蘇瑤嘿嘿一笑:“不小心劃的。”“呵!你這心可真大!白先生沒有批鬥你?”“沒有哎!”蘇瑤嘟嘟嘴,帶着點撒嬌式的小僥幸。“得!你倆也是絕配。”孟凱文感歎了一聲,又道:“好了,沒什麼事就回去吧,傷口别沾水,以後小心點。”蘇瑤應了一聲,扭頭往外走,臉上的笑容漸漸有點挂不住,其實,白笙安壓根沒有注意到她的新傷口,還以為她沒拆紗布,他沒有分清左右手。她撇撇嘴角,擡手摸了摸自己空蕩蕩的耳垂,他送了她漂亮精緻的耳墜。可惜,她沒有耳洞。她手受了傷,插畫的事情也隻能擱淺,好在白笙安并不着急,似乎他從來也不在意,讓她作畫像是給鬧騰的小孩子扔一個喜歡的玩具,純粹是出于給他自己一個清淨的理由。蘇瑤回了家,蘇媽正在做晚飯,看她的手裹成粽子一般,臉垮的兜都兜不住,聲音裡透着心疼和不滿:“你這又是怎麼了?要我說,你就和陸霖一起去那家漫畫公司好了,你看看你現在一天天幹的什麼活?是女孩子家該幹的嗎?說不好聽點,你這就是不務正業!”“媽,你怎麼看出我手受傷的?”蘇瑤答非所問。“手裹成一粽子了,我眼又不瞎。”蘇媽翻了個白眼,快步走過來,捧着她的粽子手,輕輕的摸着,問她:“怎麼傷着了?疼不疼?幹啥都不方便吧?你說說你,能不能小心點,這麼大的人,怎麼還照顧不好自己,等你嫁了人,你媽我還得操心。”蘇媽碎碎念的離開,蘇瑤看着自己的手,若有所思。沒一會兒蘇媽就捧着醫藥箱來了,不管蘇瑤怎麼抵抗,她執意要親自查看傷口,“我總得看看傷的怎麼樣才能放心,誰知道裹成這個德行,裡頭肉還在不在了!”“媽……沒那麼嚴重。”蘇媽正在給蘇瑤換藥,看着虎口處皮肉外翻的傷口,一邊念叨一邊紅了眼眶,蘇瑤正在不知所措,陸霖就來了。他來她們家跟回自己家一樣熟門熟路,利索的換了鞋子,臉上堆的笑,跟朵野菊花似的燦爛的盛開着,進門就跟拜年似的給蘇媽打招呼:“伯母最近氣色越來越好了,真是身體健康,青春永駐啊!”蘇媽把碘伏輕輕的往裂開的口子裡塗,蘇瑤疼得臉都扭曲了,陸霖見狀,大踏步走過來,伸手往蘇瑤腦門上一拍,語帶愠怒的呵斥她:“你個倒黴孩子!又怎麼了?”“關你什麼事!”蘇瑤肚子裡憋着一股火,在外人面前無論怎麼不高興也得裝着,但是在陸霖面前,她不需要那麼矯情。“呵,在白笙安那受氣了吧?”陸霖揪着她發頂的頭發纏在手指上把玩,笑的很狡詐。蘇瑤血氣上湧,還沒來得及開口,蘇媽懵懵懂懂的問:“白笙安是誰?”陸霖隻是笑,擡腳踢了踢蘇瑤的小腿肚,幸災樂禍道:“你倒是說啊,白笙安是誰?”“……”蘇瑤臉色由紅變白,悶頭不做聲,蘇媽中年婦女的八卦之魂開始熊熊燃燒,在快要燎原之際,被陸霖機智的澆滅了:“她上司,讓伯母你失望了,他倆的關系就是農夫山泉,比白開水還幹淨。”蘇瑤臉色一僵,感覺自己心口呼呼的充了氣,她賭氣般的把紗布纏好,起身的時候狠狠的踩了陸霖一腳。吃過晚飯,這人依舊恬不知恥的賴在家裡,蘇瑤去收拾碗筷,他就扯着她的劉海把她扔回沙發上,捎帶鄙視她:“手裹得跟大閘蟹似的,乖乖坐着吧,别張牙舞爪的添亂。”蘇瑤剛想往洗碗池裡放點水,陸霖就一腳把她踹到門口,自己系個粉嫩嫩的圍裙把那雙保養得當的大手伸進冷水裡,龇牙咧嘴道:“都這個德行了就别表忠心了,你就是不洗碗,伯母也不會讓你把吃進去的吐出來的。”蘇瑤斜倚在門框上,看着他眉眼低垂,動作笨拙的洗着碗,乒乒乓乓的架勢看着倒也認真,她掃了一眼他腕上的百麗腕表,喉嚨裡梗了一下,不知道如何開口。她正躊躇間,他卻狀似無意的說道:“你别有壓力,我也說過,哪怕是你結婚了,我也有機會挖牆腳,這件事在我不在你,别以為你說句喜歡上了别人,我就能就此罷手,我當初瞧上你的時候,也沒估計着你能恰好喜歡我啊!這世界上,能兩情相悅的在少數,大多數情侶還是在一起後日久生情的,我不放棄是因為我現在還能找點樂子,如果我玩夠了,玩累了,自然會放棄,所以你别自作多情,又開始聖母心泛濫,别可憐我,我可比你強多了,起碼我敢承認你不喜歡我,你不敢承認白笙安不喜歡你!”他說這話的時候得意的眉峰上揚,眼底透着狡黠的笑意,洗碗池裡咕嘟咕嘟的冒着泡,蘇瑤哭笑不得,原本以為是沉重到難以啟齒的話題,硬生生的在他面前變了味,讓她不知道是該感念他的執着,還是該痛恨他的一針見血。“他怎麼不喜歡我,不過是沒有你這麼老道罷了,他今天還送我禮物了。”蘇瑤也學他的樣子挑了挑眉,模樣很得意。“呦呵,回光返照了!”陸霖拎出洗的光潔的碗,看着泡泡一點點的卷進下水管裡,他把手指上的殘餘泡沫甩她臉上:“送你什麼了?”蘇瑤一臉嫌棄的俯身撈了一把沒來得及卷下去的泡泡,姿勢潇灑的甩在陸霖俊美的臉上,頗為得意的說:“蒂凡尼的水晶耳墜。”“嚯!大手筆啊!”陸霖開了清水一點點的把碗上的泡沫沖下去,鼻尖上的泡沫卻是不管不顧,任其自生自滅。他洗好碗,才繼續剛才的話題:“别告訴我你很感動,涕泗橫流,恨不得以身相許?”“我憑什麼不能?”蘇瑤最恨他的激将法,這會兒自然不甘示弱。陸霖不說話,隻是笑,把碗拎出來之後,仔仔細細的擺在瀝水架上,然後雙手揪着圍裙的前擺擦了擦手,之後才問她:“你是真的高興,還是僅僅因為送禮物的是白笙安?”他把圍裙挂在牆上,微擡胳膊的時候,衣服之内漸漸浮現清晰明朗的肌肉紋理,蘇瑤心不在焉的點點頭:“自然是真的高興。”陸霖和蘇媽打了聲招呼,彎腰穿鞋,準備滾蛋了。“蘇瑤,知道我為什麼從來不送你耳墜嗎?”他穿好鞋,恢複了豐神俊朗的樣子,眉眼深邃,表情嚴肅。“……”蘇瑤側了側臉:“還能為什麼,差的我瞧不上,好的你買不起呗。”對于她的諷刺,陸霖難得沒有反擊,而是不置可否的輕笑一聲,擡手摸了摸她的發頂,正色道:“因為你沒有耳洞,而且你對金屬過敏,尤其是耳垂這樣組織比較薄弱的地方,不管是戴金的還是銀的,都會發炎流膿,所以,耳墜對你來說,是最大的一塊雞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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