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很忙,我沒有别的事。”
“你不是跟我約了去騎馬嗎?”
林澤狠狠地瞪了彭揚一眼,彭揚摸着鼻子,對上顧律看過來的視線揚了揚下巴“看什麼,我在追他,你給員工放幾天私人假不行嗎”
顧律沒有說話,反而表情有點凝重。
他需要林澤當他的秘書,顯然林澤也知道身處江合,卻跟彭氏走的太近是多麼不對勁的事情。
彭揚是故意的,可他也留了餘地。
他們早就開始談戀愛了。他的确有義務留給對方自己的私人時間。
“三天可以嗎,顧總。”
顧律看了他半晌,像是有話要說,可他終究不是個愛管閑事的人。片刻後他繼續筆下的簽字,丢了個穩穩的“好”字。
江原一天都在昏昏沉沉中挨時間,他鼻塞,天黑前就一直靠在沙發上眯一會兒醒一會兒,許叔看不下去他荒廢人生的樣子,他一邊朝江原扔毯子一邊用嫌棄的聲音問他“顧總書房裡有那麼多書,你怎麼不找點書看看,學習一點有用的知識”
江原捂着頭搖“我不喜歡看”
許叔斜斜看了他一眼,竟然還接話“那你喜歡什麼”
“....不告訴你。”
他總不能告訴許叔他喜歡顧律吧,雖然這是很明顯的事。江原聽見許叔恨鐵不成鋼的歎了口氣,他下巴墊在沙發的靠枕上,看許叔手别在身後走遠的背影,他的表情大概急需一隻煙,江原也想抽煙,小時候好奇過煙的味道,跟顧律說要去買一包嘗嘗,顧律說“抽煙肺會黑,口腔會臭,人還會得癌症,你要是敢抽煙...”
要是敢抽煙就怎麼?
江原用手指戳腦殼,戳了一晚上,竟然都沒想起來顧律就怎麼樣。
他不學無術的日子過久了後,腦子退化到糊塗,健忘的事情也越來越多,上一秒想下樓幹什麼,可能走到一半的路上就想不起來了,随手放在哪個地方的筆、阿姨剛剛跟他說的話,他有沒有給魚缸喂過魚,是昨天喂得還是今天喂的,他轉眼通通不記得。
“真的很費事啊。”逐漸在白天裡也很難睡得着覺,太容易被驚醒,家裡隻有許叔和阿姨看到他在睡覺,基本他在那片地方他們都不會靠近。即使是這樣,那些小到室内某個角落的應力釋放聲、窗子外面迅速走過的流雲,哪怕隻是覆蓋了幾秒鐘日光,江原都會很好奇的想醒來看看。
差不多接近精神錯亂。
江原覺得顧律可能在腦子裡設定過“每天跟這個人隻講幾句必要說的話”這個概念,但他應該不知道,江原竟然對顧律的冷淡相對更覺得适應和舒适,完全就是放松狀态,潛意識裡,他其實希望顧律就保持這個樣子是好的。
隻有保持着極端冷靜和冷漠乃至于對什麼都不屑一顧的顧律,能給現在的江原最好的安全感,隻有這樣的人,才不會對任何形态的自己感到失望至極。
江原不曉得他是在氣自己泡在浴缸裡呢還是氣他說過跟三個人上床的事。這兩天,顧律起的早,回的晚,江原每天能聽見顧律一天三頓往家裡打電話,晚上睡覺還是習慣比自己睡得高,虛虛的圈着半個人,但白天照樣消失的很幹淨,如果江原決定今天想看他一眼,那早點下樓就行,顧律可能還會默默無聞給他剝個水煮蛋,如果江原起床心情不好,等他下樓絕對是連顧律汽車的尾氣都看不到。
他不生氣,也不算高興。
他偷偷覺得阿姨不喜歡小胡司機是目光長遠的體現。
江原在不知不覺中産生了對“今天中午會收到照片”這件事的服從性,他也連續對小胡來的時間段和收到是什麼樣形态的自己有了一定的預見性。但是小胡突然換成了早晨來接顧律時給他送,這樣他就不太好了。
他明明上次就暗示過小胡,要避開顧律的嘛。
這天他打開的是一張他穿着白襯衫站在某個公寓樓前的照片。
照片很老了,很模糊,不像是後來的相機拍的,類似于最早拍照手機的像素。他這樣都能被拍,也是非常不可思議,江原知道最早拍這個的時候,應該是想用來奚落他。
那些照片,大概都落到了許晟手上了吧。許晟之前每三天就給他發條信息,最近急的每天給他發,即使這樣,他也依舊沒有很想給回複。
江原總覺得自己的心跳越來越慢,即使回回想到“照片”這兩個字會讓他的連血都在燒,他還是覺得心髒在那片火裡跳的特别慢,心髒心髒,他其實希望自己的心是不髒的,他靠它在跳動活着,也靠它想念一個人的柔軟而保持着每一刻鎮定,要是它不髒就好了。
不過也許做不到,畢竟他現在腦子都糊成一鍋粥了,但想到許宣他還是能一如既往的清醒,恨不得親手把他的頭像拔掉香槟的木塞一樣“嘭”一聲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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