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去哪兒?”周齊央見周淳音與嬷嬷和連翹出去,急急的追問。
周淳音方才想起這當事人還在這兒,但她哥哥現今已經什麼都記不得了,帶他去也無濟于事,當即安撫道“哥哥在這兒吃些點心,妹妹要去見個人,不久就回來。”
周齊央讷讷的點頭“那我坐在這兒不動,妹妹早些回來。”
周淳音去外堂見了那女子,生的好相貌,也是,若不是好相貌,她哥哥怎麼瞧得上,目若秋水步步生蓮,隻是小腹微微有些凸起。
她一件周淳音便落淚拜道“求姑娘可憐蓮香。”
“我當不起姑娘一拜,姑娘請起吧。”周淳音不理會她,徑直去了上座,袖下的手有些不自在的握起,微微緊張。
底下嬷嬷在二人之間扯上一道屏風。
蓮香是春香樓的頭牌,被她哥哥包下了兩年,如今有孕了,這才捧着肚子找來。
周淳音沒遇見過這等的人,卻知道冷着臉不能太過客氣就是對了。
卻見那頭蓮香凄凄慘慘的哭着,語氣都變得哽咽“姑娘,奴家當年被父母賣入春香樓,幸得公子憐惜,奴家心生感激,如今奴家有了公子的骨肉,不求有名分,隻求姑娘讓奴家生下這個孩子,給公子留個後。”
周淳音面上有些松動,她哥哥現在模樣,興許好不了,這輩子興許也不能有孩子,若是這孩子當真是哥哥的,留下也……
管事嬷嬷見周淳音面色,隐隐擔憂,姑娘耳根子軟,又十分容易輕易信人,隻怕這小蹄子的心思要得逞。
那些地方出來的人,哪個是幹淨的,無論是身子還是心思,句句都要提防。
她怕是見着如今公子神志不清不能有後,想要撈個名頭,若是平常,周家定然不許這般出身的女子入府,現今就不定了。何況,這孩子是不是公子的還不一定,萬一是想要碰瓷的……
管事嬷嬷輕輕碰了碰周淳音的肩,小聲提醒“姑娘……”
周淳音開口吩咐“将這姑娘帶下去好生安置,若是證實這孩子的确是周家的,自然是要給你個公道。”
嬷嬷心裡暗歎口氣,照她來看,直接一記堕胎藥下去,再送回去就了事了,既不會多生事端,又不會敗壞名聲。
“姑娘,宮裡方才傳信來,今日七夕,召姑娘與言公子入宮賞花。”管家拿了兩張帖子來,恭敬遞與周淳音。
八月七夕節,依照原本的慣例,宮内是要舉辦宴會,凡三品以上官員家中未婚女子參加,但正逢慶帝與太皇太後喪期未滿一年,不宜舉辦宴席,隻小小辦個賞花宴。
宮内與宮外不可無有往來,畢竟瞬息萬變的事态總是要從宮外傳到宮内。
周淳音微微點頭“今日樸素些就好,國喪期間,總不能老人話柄。況且……”
她說着紅了臉,連翹卻是知道,姑娘與言公子本就是一對,七夕也是個湊親的日子,不好花枝招展的搶了旁的姑娘風頭。
蕭華予久久未見過周淳音,她從天亮時候盼到天黑,方才見相府的馬車第一個入了宮門,周淳音直直就去了昭甯宮見她。
“給長公主請安。”周淳音眉眼間有些激動和喜意,朝蕭華予遙遙一拜。
“何必多禮,快請起。”蕭華予親自扶她落座在離自己最近的一處座位。
周淳音微微有些感慨,眼睛有些濕濡“未見着公主之前,總是有許多話想說,可真正見了,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了。”
“一輩子長着呢,總有話能說完。”蕭華予拍拍她的手,也有些淚意卻強忍回去,她與周淳音本就是你死我活的立場。
周淳音搖頭“不,我怕我過不完這一輩子,也沒法與你講完一輩子的話。”
“說什麼喪氣話,我前些日子剛得了一盒胭脂,我瞧着還好,你帶回去用用。”蕭華予轉移話題道。
周淳音也不客氣,用帕子擦了擦眼角,點頭痛快應下,一笑臉頰就出兩個梨渦,格外的甜。
沒多一會兒,陸陸續續又來了人,兩人便不能再繼續說話,依舊做出一副不愛搭理對方的模樣,一句話也不說,即便開口,也是夾槍帶刺的。
她們在旁人眼裡當是這副模樣,也必須是這副模樣。
七夕的賞花宴設在禦花園的菊園裡,初秋菊花開得正好,但卻沒有人敢有多大的歡愉,身上衣服顔色也多是素雅。
沒人将心思放在賞花上,陛下與太皇太後喪期不足一年,他們怎麼敢有些歡愉,都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吃了些巧果便散了。
周淳音深深看了站在宮上的蕭華予,眼底一熱又鑽回了馬車。
“阿音怎麼了?”江遂言依舊笑得溫和的握了周淳音的手引她坐在身旁,“阿音手有些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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