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咱們先不能亂,就是一塊手帕,還是二夫人的,有什麼要緊呢?”花榮定下心,扶着娴貴妃的身子道,“您看那麼多年過去了,咱們都好好的,可近來您為了夫人那句話,變得神神叨叨,這不立刻就有麻煩找上門?您要明白,出了事,二爺就慘了,您最不忍傷害的,不就是二爺嗎?”
不能害了傅清,是娴貴妃最堅定的信念,她漸漸冷靜下來,應着花榮的話:“我知道,我不能害他。”可是想到傷心處,想到自己被當瘟神一般看待着,想到二夫人求她給一條生路,就仿佛萬箭穿心,她哭道,“我隻是想遠遠地看看他,我沒想要他怎麼樣,他為什麼要恨我……”
花榮勸主子不要哭,忽然有小宮女闖進來,花榮怒道:“混賬東西,誰許你進來的?”
那小宮女戰戰兢兢地說:“純貴妃娘娘身邊的抱琴姑姑來了,說是娘娘掉了東西,要來找一找。”
花榮眉頭一緊,打發了那小宮女後,把手帕丢回原來的地方,為主子拉起了帳子後便親自迎到門前,見抱琴小心翼翼地說:“娘娘是否歇下了?我實在不好意思進去找,你替我進去找一找,我家娘娘的手帕掉了。”
“那也好,我進去找一找,你且等等。”花榮巴不得抱琴不要進門,進來妝模作樣地四處看了看消磨掉一些時間後,才重新撿起那塊絲帕,送到門外問,“姐姐看看,是不是這塊?”
抱琴笑道:“正是呢,可算找到了,方才我家娘娘說不見了,大家一路找也沒見蹤影,我說來娴貴妃娘娘這兒瞧瞧,主子又怕吵着娘娘安養。”
花榮隻是聽着不接話,而抱琴也似乎隻是順口一說,将絲帕疊起,輕輕歎息:“也不過是一塊普通的帕子,可因為瞧見令嫔娘娘拿這塊帕子給小公主擦過眼淚,我們主子跟在後頭撿了起來,從此就離不開手了,雖然洗過了早就不沾着什麼眼淚,她也放不開手。”
“公主……擦眼淚?”花榮不知自己的笑容有多尴尬,硬是撐住了,送抱琴出門,問道,“這不是貴妃娘娘的東西嗎?”
抱琴歎道:“是我們娘娘在路上撿的,你知道如今小公主抱給了令嫔娘娘,因為我家主子産後虛弱沒力氣抱孩子不小心把小公主摔了一下,皇上誤會是娘娘她對孩子狠心,至今冷着臉也不許我家娘娘去看看孩子,我們隻能等令嫔娘娘抱小公主去長春仙館時,在半路等着遠遠看一眼。就前幾天,小公主在路上哭了,瞧見令嫔娘娘拿這塊帕子給公主擦眼淚,後來被風吹了,令嫔娘娘那兒沒在乎,我家娘娘就跟過去撿了起來,如今當寶貝似的不離手。”
花榮見抱琴說得眼睛都紅了,大概是可憐純貴妃被奪走女兒的事,不免信了幾分,可這手帕若真是令嫔的,她怎麼會得到二夫人的東西,而轉身又不在乎地随意丢棄?怎麼這件事看似沒事了,突然又變得複雜起來,花榮想到昨晚與令嫔相遇,雖說她是要去長春仙館,可怎麼那麼巧就遇上了?
花榮心裡越來越亂,但努力不露在臉上,抱琴雖然有心留意她的神情,到底沒看出什麼端倪,把主子教的話都說好了,便離了這裡回去複命。
歸來時,純貴妃正在屋檐底下來回走,眼中目光定定的若有所思,見抱琴歸來,忙讓她進門說話,關了門便問:“那邊怎麼樣?”
抱琴将見到的聽到的都說了,說起花榮來:“奴婢仔細看了,可不知是奴婢多心,還是花榮真的有什麼心事,多少和平日有些不同。您看這絲帕,奴婢是好好地丢在那裡,這會兒像是被揉過了,都皺了。”
這絲帕根本不是什麼令嫔半路丢的,不過是純貴妃編的瞎話,故意把惡水往魏紅顔身上引,但這絲帕的确曾經用來擦眼淚,擦的卻是富察家二夫人的淚水,是從她手裡被風吹走,她沒撿回去,讓純貴妃派去盯着二夫人的人撿到了。但那天跟去的人去的晚了,并沒有看到娴貴妃與二夫人隐入樹林裡說話,隻知道那天娴貴妃也在外頭晃悠,再後來就看到二夫人獨自一人帶着侍女走過,才撿到了這塊帕子。
對于純貴妃而言,所有的事都是零星的碎片,拼不起一樁完整的事,曾經親眼看見娴貴妃對富察傅清的事十分在乎,可那也代表不了什麼,她捉不到真正的把柄,就不能輕易出手,這樣的事若弄巧成拙,她會被皇帝真正厭惡,說不定就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抱琴也勸:“眼下不過是捕風捉影,牽扯的到底是富察家,真有什麼事,他們必然傾盡全力保全自家的清白,到時候若變成咱們無中生有誣陷國舅府,娘娘,老爺他們可無力來救咱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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