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
所有人都知道,隻有她被瞞着而已。
隻有她,像個小醜一樣,一次次被戲耍,一次次當真。
他讓她來,她就真的來了。
雲汐緩緩走出機場大廳,外面過于明烈的陽光将她的眼睛刺的生疼。
何必來呢,她想,她本來就不該在他身邊。
她即使這樣不遠萬裡,也永遠等不到周正白的歸期。
第47章
雲汐在回去的路上,坐在出租車後座,垂眼一個一個拉黑了周正白的所有聯系方式。
她一點也不想收到周正白一個半月後要發來的航班信息。
或許情緒化,但這是她唯一可以選擇的發洩方式。
她現在連找個人發幾句牢騷都找不到。
雲汐一路渾渾噩噩回到家,推開門卻發現家裡靜的可怕——雲汐皺了皺眉,直覺不對。任素和周平壽的氣一直到現在還沒消,周正白今天走,兩個人破天荒地沒有去送,眼睜睜地看着周正白一個人拎着個不小的行李箱去了機場。
這個時間,周平壽應該已經去了公司,但任素應該在家才對,外面正是熱的時候,她已經好幾天沒有出門了,每天就坐在家裡看電視讀書,但是現在卻不見身影;還有何媽......何媽呢?
雲汐瞥了眼廚房,确認何媽沒在裡面。
她有點奇怪,但此刻也沒心力多想,昨晚失眠到三點多才睡着,做了一整宿噩夢,早上七點多就迷迷糊糊醒了,又坐了快兩個小時的車去機場,來回折騰四個多小時,心肺都難受得倒了地方似的,胸悶頭昏。
她脫下萬年不變的紅色帆布鞋,整齊擺在牆角,眯着眼睛蹬了雙拖鞋就往樓上走,頭重腳輕,一步步像是踩在棉花上。幾十階樓梯她走了好半天,好不容易到了樓上,雲汐擡眼就發現自己常年緊閉的房門此刻正大敞大開着。
她眉心微微一跳,心裡頓時湧上一股不好的預感。
雲汐緊繃着唇角加快腳步,不短的走廊被她幾秒鐘走完,到了敞開的門口前,她深吸一口氣,皺着眉頭走了進去。
原本應該悠然客廳的人,此刻正赫然坐在她的房間裡。
雲汐瞳孔緊縮,她對上任素看過來的視線,在門口頓了幾秒,緩緩走進去,佯裝鎮定地問道:“您怎麼來了?”
任素雙腿交疊坐在她房間裡的小沙發上,聞言輕輕瞥了雲汐一眼,意有所指道:“來打掃房子。”
雲汐“啊”了一聲,裝傻道:“打掃房子這種事,怎麼好勞煩您親自動手呢?”
任素看着她,說:“沒什麼勞煩的,你來周家這麼久,我都沒來你房間坐坐,說出去讓人笑話——你是女孩兒,我又正好沒有女兒,按理說,我們該親近才對。”
雲汐笑了笑,低下頭,說:“是。”
“不過我這個人實在不大會與孩子相處,從小看着長大的還行,大些的就覺得很難再交心了,不過正白現在也大了,”任素話鋒突然一轉,看着雲汐說道:“我前幾天和程澤媽媽還一起說了這個事呢,她說現在孩子大了就不好管了,我們說什麼他們也不愛聽,年輕輕輕的又看不透人,身邊什麼人都有,什麼人都仗着年輕想攀一把,結果無端端浪費了許多時間和精力。”
雲汐和她對視着,沒什麼表情,也沒開口接話。
任素的眼睛很好看,眼尾微微上揚着,什麼也不做但坐着就帶着一身妩媚,她輕輕移開眼,繼續說道:“做人要有自知之明才好。”
雲汐勾了勾嘴角,懶得再應對這樣虛與委蛇的嘴臉,索性直接問道:“您到底想說什麼?”
任素輕輕皺起眉,像是被她這句話冒犯到,眼神冷了下來,笑了聲說道:“好,既然你直接問了,那我也就開門見山地說了——周家最不缺的就是錢,所以你不用擔心,你以後上大學的錢周家可以幫你出,畢竟供個孩子上學也不是什麼大事,正白父親公司資助貧困山區孩子的花銷都比這要多的多,但是其他的......不是你該想的。”
“比如,”她緩緩從身後抽出一張紙,摁在茶幾上,緩緩吐出三個字,“周正白。”
空氣一時寂靜得落針可聞。
雲汐目光死死盯着對方手下那張紙上,那上面有她畫了一個多月的、周正白的畫像。
她曾經設想過無數種将這幅畫送給周正白的場景,所以她一筆一劃都用了心思,滿懷欣喜的完成了這幅畫作,期待把它交給自己喜歡的那個人,表明自己的心意。
她原本是想用這幅畫來告訴周正白,她喜歡他。
這是她能拿出的最大的勇氣。
但這幅畫現在卻以這樣的方式出現在這裡——一種被奚落、被嘲笑、被用來佐證她的癡心妄想和不自量力的方式,成為這幅畫最後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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