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送走老所長,奚風烈一屁股坐進沙發,看着一地碎金似的陽光狠狠地長出了一口氣。緊接着,她後知後覺地醒悟到,有意無意中她竟然默認了自己是那個victoria,屋主的未婚妻……想到那個神秘的“南老師”,還有他那位氣宇軒昂的派出所所長兒子,奚風烈意識到,自己可能又闖了一個禍——聽那兩個警察的口氣,這小所長家跟屋主司南的關系非淺,顯然,要冒認這樣一門親,穿幫的風險極高。可是,開弓沒有回頭箭,現在再來說自己不是那個“維多麗亞”似乎有點晚了…………不對,也不晚。從頭到尾她就沒說過自己叫“維多麗亞”,而且那個“所長”也沒說她叫維多麗亞…………嗯,還有救。就算最後露餡了,她也可以狡辯說是别人誤會了,她不知道别人把她當成是那個維多麗亞了……或者,幹脆說她的英文名也叫“victoria”?唔,好主意,兩個方案都可行。而且對于她來說,默認自己是那個“維多麗亞”明顯好處多多,至少不會有人來置疑她在此地逗留的合理合法性……不過,她從公司那裡得到的信息又說,這位司南教授已婚并已離婚……鎮上的人似乎都認定他還沒有結婚…………或者,他是在國外閃婚又閃離了?……那麼,閃電的另一頭是這個“維多麗亞”嗎?……還有,這位司南在賣房子,可看鎮上人的态度,似乎沒人知道這件事。那麼,有沒有可能是這位司南剛結婚就被新娘甩了,又不好意思告訴鎮上的人真相,所以才想偷偷處理了房子?……或者人家真的沒結婚,也沒離,隻是婚事沒成,黃了,一時面子上又抹不開才要背着人處理掉這房子……奚風烈看看茶幾上的那串鑰匙,沖着在陽光裡飄浮着的灰塵點點頭。不管怎麼說,屋主要賣房是肯定的——就是說,以上幾種情況都有可能。那麼,不管是哪一種可能,這位司南兄暫時不會回來也是肯定的。如果再有人像老所長那樣,誤認為她是那個“維多麗亞”,她完全可以采取不承認也不否認的方法——别人怎麼認為是他們自己的事,她可沒承認……拿定主意,奚風烈的心情便放松了下來——這就是奚風烈,什麼事情都隻考虛對自己有利的那一面,從來就不去想“萬一”的可能性。因此,她樂吱吱地盤點起在别墅裡住下還需要添置些什麼生活必需品來。列完購物清單——一個被奚晨月逼出來的好習慣——奚風烈望着車庫出起神來。她要采買的東西很多,吃喝穿用都有。要說方便,當然是開着悍馬去方便……可開着那麼顯眼的車,會不會招來不必要的麻煩?比如,警察?呵,說起來她已經被警察發現了不是嗎?隻是警察不認為她是她,而認為她是别的什麼人罷了。而且,老所長說,超市就在門前的這一條路上。在這麼短的一條路上碰到會認出她的警察,這機率似乎不高……于是乎,樂天派的奚風烈決定冒個小險。奚風烈伸長脖子看看對面門可羅雀的派出所,然後用遙控器打開鐵門,駕着悍馬鬼鬼祟祟地駛出别墅。她拐過馬路,剛要加速離開這是非之地,鼻翼間忽然聞到一陣誘人的香味。緊接着,還沒意識到自己在幹什麼,她的腳已經自動踩上了刹車。悍馬車“吱”地一聲,穩穩停在派出所旁那個小面包房的門前。奚風烈差點被自己這一本能行為給吓死。坐在方向盤後定了定神,又從後視鏡裡确認了真的沒人從警局裡出來,她這才擡頭看向那塊差點害她心髒病發作的招牌。這是一塊極具簡約風格的招牌,白色的油漆上以最樸實的黑體寫着五個大字:“溫柔西餅屋”。招牌下,是一個迷你級的小門面。油漆一新的白色大門大概還沒有兩米寬,正向着冬日清冷的街道敞開着。那剛出爐的蛋糕香味從門裡飄出來,幾乎飄滿了整條街。透過大門,奚風烈可以看到,光線暗淡的店堂裡,一個穿着綠色碎花圍裙的女孩正用夾子将一塊塊看上去香甜綿軟的蛋糕碼放在一個玻璃盤子裡。奚風烈抽抽鼻子,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再一次,她的本能戰勝了大腦,她的手自動離開了方向盤,腳也将她帶下了車,整個人如夢遊般飄進那家西點屋的大門。走下兩級台階,走進西點屋,那彌漫在空氣中的甜香更顯濃郁。奚風烈努力吞咽着滿溢的口水,差點連舌頭也一同吞了下去。她全神貫注地盯着店堂中間那排透明玻璃罩下陳列着的面包蛋糕,想像着它們的美味,以至于差點沒聽到那個女孩打招呼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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