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親?!奚風烈醒悟過來,不禁一陣頭皮發麻。她的好友顧盼跟她同齡,不幸的是,正好還是本城人士,因此她父母三天兩頭地拎着她去相親。每當此時,顧盼總是痛不欲生地妒恨奚風烈的爹媽手臂沒那麼長,夠不到她。奚風烈自己對此也相當自得,雖然奚晨月曾冷笑着說,“總有夠着你的那一天”,她還是抱着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的樂觀,笑嘻嘻地說:“等夠着時再說。”……看,果然遭報應,被夠着了……“媽……”“媽知道,你們年青人講究‘我的青春我做主’,媽這也不是在逼你什麼,隻是替你開拓一條路,讓你多認識幾個朋友罷了,又不是非要逼着你嫁給哪一個。總之,你們先認識認識……對了,二妞是不是交男朋友了?”有嗎?奚晨月眨眨眼,“我……不太清楚……好像……應該……我不清楚。”她聳聳肩。剛吃過奚晨月那麼大個悶虧,她可不敢再對她的事随便指手劃腳了。奚媽媽一咂嘴,“啧,你這孩子也真是,怎麼這麼沒眼力見兒?你們住在一起,她有沒有男朋友還能沒點蛛絲馬迹?”奚爸爸突然插話道:“就算有她也看不出來。她要是能看出來,那就不是奚風烈了。”媽媽立刻表示贊同,“這倒是。”說得奚風烈一陣汗下。“我說,你跟你們領導說說,看能不能早點回來。早點跟人家認識,交往的時間也能長點,也就能多了解點對方不是?……”挂了電話,奚風烈終于想起那個一直在心頭隐隐纏繞,卻始終想不起來到底忘了什麼的問題,究竟是什麼了——她目前的處境。相親。她根本不必為相親而煩惱,因為春節過後,她跟警察叔叔有場雷打不動的“聚會”,“聚會”過後,隻怕她唯一能夠親密接觸的異性,隻有蒼蠅蟑螂了……連蚊子都是母的……嗚……這一夜,奚風烈睡得極不安穩,深深辜負了那張号稱能“改善睡眠”的高價水床。睡夢中,她依稀被奚媽媽拉着去相親,結果對方竟然是南松。南松一看是她,二話不說就從身後拿出舞台上用來铐蘇三的金魚枷往她頭上一套,兩人拉拉扯扯便上了法庭。法庭上,奚晨月戴着香港法官的那種白色假發,一邊使勁捶着法錘一邊聲色俱厲地大喝:“死刑!死刑!坐牢!坐牢!”奚風烈還沒來得及為自己辯護,就隻聽耳旁“咣”地一聲門響,轉眼就被人扔進了大牢。隔着鐵窗,聽着牢頭拿着鑰匙“丁丁當當”走來的聲音,奚風烈心急如焚。她知道自己犯了法,可她不相信她犯下的是死罪。而且,甚至都沒有人給她念那個米蘭達權利,怎麼就判了她死刑呢?!她正抓心撓肺着,隻聽那牢頭一邊走一邊嘀咕:“該死的飛機……”等他走到近前,奚風烈赫然發現,那家夥竟然是奚晨月的老闆——她的受害者。“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不該那麼沖動,不該打了你又捆了你,還偷走你的車……對不起對不起……”她雙手合什向對方連連道歉。可不管她怎麼苦苦哀求,老闆就是不肯原諒她。而且,那臉表情還是一如既往地欠揍。“想出來?”老闆搖着鑰匙發出“嘩啦啦”一陣亂響,然後又随手往地上一扔,說:“爬出來吧,給你自由。”為了自由,奚風烈甯願做狗。她努力伸長手臂去夠那串鑰匙,卻始終就差着那麼一毫米的距離。她着急,她上火,她……一蹬腿,奚風烈醒了。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意識到,她是被一種奇怪的聲響給吵醒的。起初,她以為是下雨了,就掙紮着爬下床,揭開窗簾的一角往外看去。冬天的早晨,天空是一片陰沉沉的灰藍。窗外,可以看到木制平台上結了一層薄薄的霜花,卻沒有任何雨雪留下的痕迹。緊接着,她意識到那“淅淅瀝瀝”的聲音來自樓上。水管漏了?奚風烈煩惱地抓抓那頭亂發。如果真是水管漏了,還真是件麻煩事。她一直以為自己隻不過是臨時保管一下鑰匙,所以根本就沒記下當初是哪家裝飾公司裝修的這間别墅。她搖搖晃晃地爬上二樓,聽到水聲果然是來自那個玻璃浴室,便歎了口氣走過去。浴室的玻璃牆在晨光中呈現出一種美麗的乳白色,就仿佛裡面充滿了蒸汽一般。奚風烈又歎了口氣,把手放在浴室的玻璃門上準備推開它。突然間,她感覺到似乎有哪裡不太對勁,便靜靜地站住,沖着那片玻璃靜靜地眨着眼。是不太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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