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老夫人坐在了相雪露的面前,她似乎藏着什麼心事,又不好直說的樣子。直到相雪露道:“您有什麼要說的便說吧。”
她這才猶豫着慢慢開口:“您應該也知道,芊語她懷孕了。”喬老夫人似乎懂得相雪露不喜旁人将喬芊語稱作她的妹妹,便隻是這般說道。
相雪露将茶杯慢慢放下。
喬老夫人見她沒有反應,接着道:“老吳王妃和江夏郡王如今都與她鬧得很僵,她在府中的日子,有些難過。”
所以呢,相雪露心裡奇怪,喬芊語過得好不好,和她又有什麼關系,她還能去插手其中,讓她過得好些嗎?讓慕容越和吳王妃喜歡她嗎?
喬老夫人頓了一下,似乎有些遲疑,最終還是開口道:“雪露,祖母好些年沒見你,第一次便要你幫忙,确實有些過意不去,但這件事,似乎如此才是最好的結果了……”
她看了看相雪露的臉色,放輕了聲音:“祖母想着,晉王已薨,後繼無嗣,日後你在王府也是獨木難支,沒有人繼承王爵,宗室朝堂無人撐腰不說,晉王這一脈的香火也是無人能繼承了。”
“恰好芊語有孕了,有醫官說,這一胎八成是個小郎君,如此豈不是正好……”
“江夏郡王也是皇室後裔,與晉王乃一代堂親,關系很是親近,芊語再怎麼說,在血緣上也是你的妹妹,如此便是親上加親,相比别的宗室後裔來說,她如今肚子裡的這個孩子,最适合過繼給晉王府。”
“祖母知道你喪夫以後心哀,隻是這日子,以後無論如何也是要過下去的。你又沒有為晉王留下子嗣,剛好過繼芊語的孩子,豈不是兩全其美。日後你也有了依靠,她也不用去看郡王府那對母子的眼色。你們到時候互相扶持,祖母也更放心。”
喬老夫人知道,晉王的爵位乃是先帝特賜的,世襲罔替的王爵,不會依次降等。若是真的搭上了,那才是世世代代都可以富貴無邊。豈是慕容越那種普通王爵能比的。
若隻是作為慕容越的兒子,下一代還要再降一等爵,若是成了晉王的兒子,待成年以後,可就直接是新一代的晉王了,比慕容越還要高上一頭。她這般算得很是清楚。
想到這裡,喬老夫人放柔了聲音:“這件事,由我們去提不太好,還得你去和陛下提此事最好,等芊語的孩子生出來以後,就可以過繼到晉王的玉牒底下,周歲時先上書請陛下冊立世子,如此便穩妥了。”
“日後呀,這孩子便是有兩個母親,雪露你放心,他必然像侍奉親母一樣侍奉孝順你。”
喬老夫人一口氣說了一大堆話,畢竟年紀在這裡,還是很耗費精力的,于是說完以後,她先拿起茶杯,慢慢喝了兩口茶,靜待着相雪露回複她。
相雪露自方才,便一直保持着沉默,她如何也沒有想到,喬老夫人專程大老遠地過來找她,竟是為了這等事情。她不說話,是因為她無話可說,這一次,她算是徹底看清了,喬老夫人不再是那個活在她記憶中的祖母了。
她處處說着為她着想,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她真正偏向的是誰。
過繼子嗣這事,是相雪露沒有想過的,退一萬步講,宗室的孩子那麼多,如何也輪不到慕容越那裡。于是她們才想着,從自己這裡下功夫。
可惜,注定隻能讓她們失望了。
相雪露淡淡地看過去,說道:“老夫人,您說的這件事,也不是本王妃可以做主的,此事需經過宗室,向陛下提議。或者由朝臣上書。”
喬老夫人臉微微一僵,剛想說些什麼,相雪露站起了身子:“您若是沒有别的話想說,我便先走了。”
說罷,她便轉身離開。
喬老夫人望着相雪露離去的背影,忽然在此時将之與當年那個活潑好動的小女孩的身影,分離了開來。多年不見,許多人與事都變了,她有些後悔,來找了相雪露,但是為了子爵府的利益,她又不得不這麼做。
相雪露雖然離去了,但是在心裡越想越覺着可笑,還說什麼喬芊語的孩子會像侍奉親生母親一樣孝敬她。
先别說會不會,她用得着喬芊語的孩子去侍奉嗎?若是記在了她的名下,将來名義上還得喚她亡故的母親一聲外祖母,光是想想,便覺得惡心。
這些人也就是看中了她晉王府偌大一個王府,無嗣繼承,便将這主意都打了上來,也不知道旁的宗室會不會暗地裡這麼想。
一想到他們内裡的那些陰謀算計,虎視眈眈,她便覺得無比厭煩。她又不是沒有自己的親生孩子,輪得到他們來惦記。
相雪露忽然頓住了腳步,方才是氣血上頭了,她都忘了,肚子裡的這個孩子不是晉王的,而是慕容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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