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站在車旁的□□眼老頭吓得連蹦帶跳往旁邊躲閃,生怕女司機開車把他給碾了。
紅果利索地把方向盤打到底,給皮卡車來了個大拐彎,衆人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車已經順溜地掉頭成功了。
随後紅果從車上下來,對一旁看呆了的牛頭輕聲說:“可以開走了。”
衆人反應過來後對牛頭又是一陣的嘲笑,同時,對于這麼一位年輕貌美的女司機那是相當的另眼相看,畢竟這個年代會開車的人不多,會開車的女人更是稀有。
“老李,這是誰啊?”終于有人問了,問話者站在最裡面,年紀四五十歲,看上去像是個管事的,衆人看見他出來,都給讓了位置。
□□眼老頭馬上回答:“吳伯,這位姑娘是來面試倉管員的。”
吳伯上下打量着紅果,這也不像是個能做苦力的農村女子,便問:“本地人嗎?家住哪裡?”
“本地人,住封家巷。”紅果說着補充了一句,“我有力氣,會開車,不怕辛苦。”
“女孩子都想着在前台當售貨員,你怎麼想要做這種苦力活?”
“我看您這邊貼的紅紙就隻招一個工種,沒看到招售貨員。”
她隻是想要份能入門的工作,跟工種無關。
吳伯點點頭,“登記資料,留下吧。”
就這樣,紅果順利找到了一份工作,大玉坊的玉料房倉管員,工資九十,不包三餐,第二天開始上班。
工作難題就這麼意料之外地解決了。
回到家把找到工作的事跟奶奶說了,奶奶隻搖頭歎氣,心裡嫌棄這份工作工資低上不得台面但也沒說什麼。
時間尚早,還沒到做午飯的時候,紅果坐在門口剝花生,奶奶平常會炸一些花生米賣給巷口的飯店賺錢補貼家用,所以她們閑時沒事就剝花生放着。
老吉穿着睡衣慢悠悠走過來,他顯然是剛起床,嘴上還咬着個玉米,他問她奶奶在不在家。
紅果搖頭,她奶奶剛出去了。
奶奶不在家,老吉倒也沒着急離開,而是坐她對面的石墩上繼續啃玉米,他指了指樓上冷不丁問道:“聽說你奶奶想逼你嫁給他?”
“逼”這個字眼用的很有靈性,紅果瞄了眼老吉,這人狡詐,在趁機挑撥她和奶奶的關系。
臉胖就會顯得眼睛小,老吉的眼睛圓圓的小小的,像臉盆上畫了兩個紐扣,滑稽又可愛,他見紅果不作聲,以為她是默認了,便長輩般替她着急:“你了解那個姓宗的嗎?”
紅果再次搖頭,她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隻知道他姓宗,省城人,美國回來的海歸。
老吉把吃完的玉米棒子扔到院子裡,一臉赤城地勸道:“我聽娟子說,這人靠不住,在省城跟好幾個女人不清不楚,這一聲不響的自己跑了,過幾天在外面玩膩了又跑回來找你。結婚一定要找知根知底的人,不能糊裡糊塗就嫁了。哎,要我說,你奶奶和姑姑也是糊塗。”
一記重拳仿佛打在了棉花上,别說紅果知道他在挑撥,就算不知道,她也壓根不在乎對方在外面有沒有别的女人,彼此都是工具人,能溝通看得順眼就行,沒必要太較真。
老吉卻以為紅果猶豫了,繼續勸道:“你們家這老房子現在出手是最好的時候,這房子破破爛爛的風水還不好,除了杜老闆也不會有其他人買了。賣房後我幫你們租個小房子,一個月租金也用不了幾個錢,住的舒舒服服無憂無慮,總比胡亂嫁人賭上自己一輩子強。”
“吉叔,房子賣了你能拿多少提成?”
紅果純屬好奇,想知道這個時代的市場價,所以她問的直接又坦蕩。
老吉被戳中心思似的,急了。
“你這孩子,說什麼話,我是為了中人費嗎?我是為你着想啊。我自己的房子也打算賣了,曾廠長他們家也想賣呢。還有……”說着,老吉放低了聲音,“安順他們前頭說要買你們柴草間,我跟你奶奶說了,别賣給他們,他們就是想加價轉手倒賣給杜老闆,雞賊的很。”
“能拿一千嗎?”紅果不折不撓有打破砂鍋問到底之勢。
“一千?你給我?想什麼呢,哎喲,我就是幫杜老闆跑跑腿,他每個月給我點零花錢,也就夠抽個煙喝個酒什麼的。”
老吉狡猾的很,沒有多少實話,紅果也就不問了。
老吉又嘚嘚嘚繞着紅果轉了幾圈,勸她婚姻大事不要沖動,她年紀小,以後肯定能找到更合适的,唠唠叨叨像個老太太。
紅果被擾得有點煩了,“吉叔,房子賣不賣我說了不算。”
“你怎麼說了不算?這房子是你的。當年你爸媽還沒生你弟弟,房改登記的時候直接報了你的名字,你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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