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有一天,我偶然打開我母親的相冊備份,發現了一張照片。”
“是她拍攝的,在任氏集團大樓,雜物室,有一個男人。”
“那個人戴着低低的鴨舌帽,黑色口罩拉了下來,可以看到嘴唇下面有一道很深的刀傷痕迹。穿着一件沖鋒衣,把拉鍊拉到最上面,脖子捂得嚴嚴實實,背着一個鼓鼓囊囊的黑色背包。而他的手上,是一個透明的袋子,裡面裝着白色粉末。”
“雜物間平常根本沒人去,隻有早上保潔人員會過去拿東西,晚上下班時放回去。”
“而我母親那天恰好辦公室裡飲水機壞了,水流了一地,而樓層衛生間的拖把被保潔人員拿走了,保潔人員也找不到,她隻好自己去雜物間拿拖把。”
“沒想到撞到了有人在。”
“後來這張照片找專業的緝毒警問過,基本上可以确定裡面裝的是□□,目測至少得有一公斤。”
“我母親大學專業是生物制藥,她可能是發現了不對勁,于是拍下了這張照片。”
“在國内很少有毒販可以一次性拿出一公斤□□的現貨吧,而且這麼推測,他的背包裡面很有可能也是毒品。”
“我母親一定沒想到,這張照片成了她的催命符。”
“任氏集團可能在那個時候或者更早就已經跟毒販勾結了,任氏集團很有可能是個中間站,賺的都是販毒的差價。在上家那裡進貨,再向下面的個體或集團售賣,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誰能想到外表富麗堂皇的任氏背後幹着這種勾當。”
“人的欲望是無窮的。”
“于是他們派出了一位‘精神病’,殺人滅口。”
“以任氏的手段,可以很輕易地買通鑒定人。⑥”
“而我的母親,隻是個不幸的犧牲品,甚至還有那天街上無辜的幾位路人,他們更是什麼都沒做,隻是兇手為了掩人耳目。”
“于是我在畢業後簡曆投給了任氏集團。”
“方局知道我想幹什麼,他氣急敗壞地攔着我不讓我去。”
“但我想為我母親,為那幾個無辜的路人,讨個說法。”
溫彥突然說不下去了。
“她恨我父親,但很愛我。我們家境并不好,離婚後的撫養費也隻是杯水車薪,兩個人就住在破舊的出租房裡。”
“不管生活怎麼困難,她也不會苦了我,吃的穿的一律都先給我,而自己一件上班的白襯衫穿了五年——還是在打特價的時候買的。”
“她會在各種節日變着花樣給我準備好吃的和小禮物,有時是在下班路上買的小米糕,有時是公司發的小東西,她心靈手巧,會給我改成小玩具。”
“過得很苦,也很快樂。”
“我......”溫彥哽住了。
付離抽出了被溫彥蓋住的手,翻過來就緊緊握住了溫彥,用大拇指輕輕捏着溫彥的骨節,像是在安撫一隻心情落寞的小狼。
溫彥吸了吸鼻子,用微紅的眼睛看着那雙傷痕累累的手。
“在任氏工作的那幾年,我的職位越來越高,接觸高層的機會越來越多了,手中握了不少證據。這些證據我都轉遞給了市局。”
“我的手下還有一些人,也算是傳話筒。”
“七年前,他們之中,有人背叛了我,而另外有人發現了,又告知了我。”
“我想将計就計,一網打盡。”
“可是我沒有想到,任氏的動作這麼快,那天......我不省人事,等我再醒來後,已經是一個月後了,在洛杉矶的一個療養院。”
付離的眼神驟然就黯淡了幾分。
溫彥輕輕摸着他的頭發,安撫着繼續道:“那天事發突然,我确實受了很重的傷,但當時出現場的人是方局的,于是梨花接木,在現場留下了幾個人體組織和殘肢的模型,而我被悄悄地轉送到了方局他們家的醫院,後續法醫鑒定和其他的事情就更好解決了,隻需要方局招呼一聲。”
“那七年......我在國外,療養院是方局的......朋友名下的,方局特意打了招呼,我被保護得很好。但任氏的人不知道通過什麼渠道知道我還活着,身邊依然危機四伏,晚上睡覺都要睜一隻眼,門上面不知道挂了多少鈴铛,防盜窗都加了三層。”溫彥冷笑着。
“任氏的總部設在國外,我一直在刺探他們總部的消息,如我所料,國内的販毒生意果然是總部授意的。”
“我一邊利用我的線人搜集證據,一邊練散打、射擊之類的,想着萬一有一天就救了我一命呢?”
付離突然想起了什麼,倏地望向他打斷道:“我曾經處理過一個殺人案,兇手就是一個販毒集團。當時有個線人跟方局說還有個上家,後來我莫名其妙收到了一段視頻,那是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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