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正陽突然輕輕笑了聲,輕得好像是幻聽,餘遂卻焦慮,抿着唇看他是不是生氣了,徐正陽将風早燒盡的煙蒂揉在手心裡,也看餘遂,嘴角揚着點幾乎看不出的笑意,頗贊同的點頭道:“是有點。”
餘遂抿唇。
徐正陽對餘遂戲谑:“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嗎?就那種撩撥完人後就跑的渣男。”
盡管這話玩笑意味十足,但餘遂一顆心卻逐漸往下沉。
“是從酒吧裡學來的麼?餘教授?”徐正陽見他好欺負沒忍住嘴,“還是陳一那狗東西教你的?”
徐正陽太厲害,餘遂被他弄得心裡跟浸了冰似的,臉頰又燒得滾燙,算了,誤會就誤會吧,餘遂不解釋。
徐正陽回歸正經,字字清晰的問他,“餘遂,想清楚了麼?是朋友還是男朋友。”
是朋友還是男朋友。
餘遂是真被男朋友三個字砸暈了,這是一張他不敢接的巨額支票,但餘教授跟那些坐定打禅的也無二差别,他回答徐正陽說:“朋友。”
徐正陽沒什麼表情,咀嚼似的重複了一遍朋友兩個字,身體微微像副駕傾了傾,問餘遂,“朋友之間能有情難自抑麼?”
徐正陽在餘遂心裡放了一把火,火舌往餘遂心裡鑽,要去燒他的心,徐正陽自顧道:“日日相處,難免有沖昏頭腦的時候,情難自禁,擦槍走火,偶爾炮友麼?那…也還行,挺刺激的。”
吹來的風都不那麼涼爽了,餘遂從煩亂的思緒中破開個口子深吸一口氣,想刹住徐正陽跑偏的思路,卻找不到下手處,隻得緊着聲喊了句,“徐正陽。”
徐正陽擡頭望他,這會兒的人倒是不平靜了,至少臉上有情緒,他邊琢磨他的臉色邊詢問怎麼了,餘遂故作平靜道:“你誤會了。”
徐正陽靜了兩秒,正兒八經申辯,“我預判合理的推斷,說的也都是眼睛看到的,你下意識偏袒我,而我如今心動了,你情難自抑,我也情難自抑,哪來誤會?”
句句在理,句句實話,叫人無從反駁,餘遂心跳從來都沒這麼快過。
徐正陽寸步不讓的說:“餘教授你真過分,你這把我釣上勾後又不要我了。”
他剛要開口反駁徐正陽,一低眼,突然又跟被紮破的皮球似的,身上都還穿着徐正陽的外套啊,哪說得清,是自己先招惹徐正陽的,哪有理。
徐正陽本來想來一套猛男撒嬌的,又看餘遂心裡煩亂得不行,決定先結束這場交談,讓他想想吧,徐正陽發動引擎,輕飄飄擲給餘遂一句“走吧,朋友。”
他咬字不清,還真不知道說的是朋還是炮,餘遂臉色挺複雜的。
說來說去,不就這麼個結論麼,你喜歡我,我喜歡你,但我們隻做朋友,玩兒呢!
回到酒店餘遂收到徐正陽的消息。
【餘教授,你得給我個交代。】
餘遂覺得自己惹麻煩了。
他脖子上突然多出一圈紗布第二天研究室裡的人都注意到了,一些年長的前輩和敢親近他的同輩多少都問了幾嘴,提醒他了一些注意事項,餘遂就那個性子,跟人不親近,最多隻會禮貌的說謝謝。
昨天打過一點點麻藥,今天舌根一直發苦,出門的時候含了一顆糖,快化完的糖頂在腮幫子邊倒也不影響他說謝謝。
一早上下來也就知道個餘教授受傷了,至于怎麼傷的也沒誰知道。
餘遂這樣的人間少有到哪都招人稀罕招人惦記,剛進研究院的三個小姑娘都被迷得七葷八素的,現在就是這麼個快節奏的時代,顔值高誰不樂意多瞅兩眼,又不要錢。
三人也想辦法搞來了餘教授微信,無奈發過去的好友申請人家就是不同意,今天三個實習生聽了一早上規培,結束後跟着領導去食堂吃飯,最後還跟餘教授一桌了。
高興壞了三人。
餘遂碩博是在北京讀的,這領導孫啟雲和餘遂是校友,都是瞧見過對方校園時期的單純青澀樣子,出社會那麼多年怎麼可能不占染點社會俗氣,如今已經有點小肚子的孫啟雲瞧着餘遂一點沒變就很感慨。
兩人曾經都是跟着林老的人,雖然沒有深交往過但總歸比常人多一份親切在,坐下後孫啟雲也問了餘遂脖子怎麼回事,餘遂簡單回答。
孫啟雲說:“傷着骨頭沒,我知道一個非常厲害的骨科專家,挂他号挺難的,需要的話我打個電話,你明天去拍片看看。”
餘遂說就一道小口子而已,也就看裹着紗布瞧着嚴重,其實真沒多大問題,要不是徐正陽,這紗布他肯定不裹。
昨天醫生拿剪刀把他頸根的頭發剪短了一點後徐正陽臉色就開始凝重,盯着醫生洗傷口打局麻逢針上藥,最後醫生都淌汗了,還落了個徐正陽說手太重的“差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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