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富士相機。他單獨約我到院子裡,看了我半晌卻沒說話,在我的耐心告罄之前,他塞給我一個相機,他說希望我們以後能夠一起拍攝許多相片。
他總是做出許多讓我匪夷所思的事情,譬如他會給我帶早餐,但卻從來都用特别蹩腳的借口,說他家保姆做多了,他吃不了又不願意浪費。高二那年,他送了我一艘遊艇,我提議把我的名字用油漆噴在遊艇上,陸有良也讓人照做。
我當時就隻是覺得奇怪,認為他不會表達感情。坐遊艇出海那天,天氣還不錯。我帶了幾個朋友一塊兒過去,陸有良就顯得不太高興。當時有人看見遊艇上噴着的“江賀”兩個大字,還不停咂舌。
他送的生日禮物,大多數都被我揮霍掉。他後來告訴我,他在我十八歲生日那天,在送給我的那輛機車上印了他的名字縮寫,他在給我的蛋糕賀卡上寫了表白的話。其實我不太記得了,我十八歲生日收到的禮物太多,他的蛋糕我都沒來得及拆開,估計早就壞了,被保姆扔掉,他的機車也大概還放在我家之前的地下車庫裡。
在距離我和陸有良的婚約到期還有三個月時,陸有良的姨媽病了。陸有良小時候在姨媽家生活了一段時間,姨媽對他來說是很重要的親人。陸有良的爸對他要求嚴苛,幾乎将他每天的日常時間都逐一安排,像是安排課表一樣,精确到每一分鐘他該幹什麼。
陸有良的每一根頭發絲都必須聽他爸的話。在他小時候,他姨媽就時常接他過去生活。
“需要我陪你去醫院嗎?”
在陸有良回家後,我詢問他。這段時間我已經很少出去鬼混,工作也兢兢業業。我辭掉了銷售的工作,到我爸的公司去幫忙。我爸感動得不知道說什麼,把許多case都丢給我,打算讓我挑起大梁。
陸有良把公文包放到沙發上,他坐過來,想要過來抱一抱我,卻又克制地沒有動作:“我這裡用不着你,你忙你的吧。”
我蜷在沙發。剛洗完澡,身上總是很清爽。我用腳戳了戳陸有良,勾了下他的西裝,陸有良的喉嚨上下滑動,卻仍舊沒有動作。他抓住我的腳踝,說:“早點睡吧,明天你還要工作。”
工作時,我很少想起陸有良。工作結束後,我卻總是不由自主地想起他。我的桌上擺放着我和他在學生時代的合照,照片是從他那兒拿來的。他寶貝地把照片放在他書房抽屜的夾層裡,被打掃衛生的阿姨翻找出來。阿姨問我這些照片怎麼處理,我就把照片拿了過來,一張張翻看。
有一張是我們有一個下午打球打累了,我随手拿了手機強迫陸有良和我一起拍的,照片裡的陸有良繃着一張撲克臉,沒有表情。還有一張照片是我們一起參加物理比賽,他得了一等獎,我名落孫山,我拉着他在台下找人拍的照,他把金牌給了我戴着,他胸前什麼都沒有。
我拿了一張我們都穿着夏季校服的照片,放到辦公桌上。照片上的陸有良笑得很腼腆,他的眼神一直在看着我。
大約是我們結婚的事情實在瞞不住後,我身邊的人大多都清楚了我和陸有良結婚的事兒。他們并沒有驚訝。
有高中同學告訴我,他早就看出陸有良對我的感情不一般了,以前班上好多小姑娘磕我倆,在我不知道的時候,我倆的同人文就已經被寫了好幾萬字了。
說實在的,我真不知道那時候我和陸有良有啥好磕的。仔細回想那段時間的日子,發現和陸有良待得最久的地方是圖書館,後知後覺地才明白過來,陸有良一直在很用心地縮短我們之間的差距。
他成績好,便輔導我這個成績平平無奇的學生進步;他怕我鬧事兒,便總是帶着我管着我,我卻總不接受他的好意。
陸有良的姨媽從icu病房轉入了普通病房,陸有良便常去看望她。他留給我的時間越來越少,眼看着離婚的日期越來越近,我的心情也開始煩躁起來。
周四那天,陸有良晚上十一點才回到家。他洗完澡要去客房睡覺,我叫住他,陸有良回過頭,有些狼狽又躲閃地看着我:“有事?”
面對他的這種躲避,我好像一拳頭打在棉花上一樣。以前我總是不喜歡陸有良,不希望和他在生活中有過多的接觸,如果是在公開場所,我甚至都不希望和他眼神有接觸。就好像心裡裝着鬼一樣。
如今他這樣避嫌的樣子正是我之前想要的,我卻又覺得心裡百般不是滋味。
“沒事我就不能叫你?我不僅要喊你,我還要喊你老公,喊你darlg,你管我?”我低頭把面前的酒瓶子打開。擺在桌子邊緣的高腳杯被我碰到了地闆上,我彎腰去撿,被碎掉的玻璃紮了手。
一切都糟透了,現在的一切都不是我想要的。我不懂為什麼陸有良總是在找借口遠離我,分明前段時間他還黏着我,總是希望我可以多看看他。
想到這裡,所有的疑惑和委屈都湧上心頭,眼淚在眼眶裡打轉。眼睛被眼淚包裹住視線,世界在我的眼前變得模糊。鼻子酸得不像話。
我聽到陸有良走過來的腳步聲,他蹲下來,在我身邊歎了一口氣。他的歎氣聲并不太大,可我還是聽見了。
“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喊你寶貝?”陸有良問我。
我一怔,擡起頭去看他。眼睛一眨,眼淚就掉了下來。臉頰上沾着眼淚,我的模樣估計并不好看。
陸有良伸手來替我擦掉眼淚,他說:“你知道我在怕什麼,卻總是在試探我。我躲你是為了什麼,你猜得到,可是你為什麼還要幾次三番誘惑我?”
陸有良的吻和他的人完全不一樣,他為人溫柔,他的吻卻兇猛。我的視線幾乎全被他的身體擋住,他的手帶着熱度,好像要把我燃燒起來。
等我清醒過來,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也不剩什麼。陸有良在最後關頭停下來,他拿起我剛開的酒,猛地灌了一口。
“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我知道你不滿意我,我也知道如果當初不是我設計把你弟的名字改成你的,你也不願意嫁給我。”陸有良說。
“等等,誰跟你說的我不喜歡?我不喜歡,我能忍你這麼久?我不喜歡你,我能讓你對我這樣那樣?”
面對我的話,陸有良有點迷糊。好像他是真的完全察覺不到我的心意,好像他真的不知道我對他的感情。
“你突然讓我和你結婚,總要讓我有點時間适應,我不可能前腳把你當兄弟,後腳就把你當情人。”我說。
陸有良的眼神上下在我的身上打量一下,突然他很輕地笑起來,整個人眉眼之間都看起來明媚又輕快:“沒有兄弟會這樣‘坦誠相見’的。”
我順着他的視線落到自己身上,一股羞憤浮上心頭,憑什麼自己身上已經沒幾件衣服了,他卻還整整齊齊地穿着衣服:“閉嘴,再說話揍你。”
陸有良的下巴埋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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