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小夫妻倆照例去小花園散了一會兒步,然後徐念安回房小睡了片刻。
趙桓熙原本在看《辋川集》,見徐念安睡着了,窗外光陰晴暖慵懶,他便也犯起困來,枕着書趴在桌上眯了一會兒。
待徐念安下床時,他早已醒了多時,佯做認真地在那兒看書,還得了徐念安一句誇贊。
未時過半,不看書了,徐念安對趙桓熙道:“馬上就入夏了,我想做幾把扇子送人。今日你指給我看的那些小景極适合做扇面,你可不可以幫我畫出來?”
“當然可以。”趙桓熙十分樂意。
這邊正畫着呢,知一來了。
趙桓熙将畫遮住,讓他進來。
“三爺,小的打聽到了。四姑奶奶有孕後,四姑爺确實新納了一房妾,蹊跷的是,那妾進府時竟然也大着肚子。冼媽媽的媳婦說,聽冼媽媽說,那妾的肚子看着比四姑奶奶月份還大呢。”
趙桓熙與徐念安面面相觑,趙桓熙急問:“那妾是何方人氏?誰點頭讓她進府的?她對我四姐又如何?”
知一道:“那妾是哪裡人?冼媽媽的媳婦也不知道,隻知道她進府之前似是就住在京城的。邬府的老祖母偏疼四姑爺,本來那妾在外頭大了肚子,要把人納進府,邬家老爺和夫人也是有疑慮的,可禁不住老祖母點頭,便還是納了。最可氣的是那妾進府之後,仗着肚子裡有貨,四姑爺又偏愛她,竟處處要踩四姑奶奶一頭,為了不讓四姑爺多去四姑奶奶房裡,竟日的手段頻出,四姑奶奶氣得直哭呢。”
“真是豈有此理!”趙桓熙大怒。
徐念安看了他一眼,從桌上的果盤裡抓了一把荔枝塞給知一,道:“你辛苦了。這樣,明日你再去果園一趟,叫冼媽媽的媳婦務必打聽清楚,那妾到底是從哪裡來的,姓甚名誰,在京城的落腳點又在何處?叮囑冼媽媽的媳婦,要小心行事,不能叫邬府那邊察覺,也不能叫咱們趙府這邊察覺。辦好了,三爺有重賞。”
知一答應着去了。
“都是什麼污糟爛事,盡欺負我四姐姐脾氣好,若是換了,換了……”趙桓熙在肚子裡把他其他幾個姐姐的名字依次想一遍,也不能确定換了誰能應付這局面,不由悶悶地停下了話頭。
連他娘都沒處理好這種事情,還能指望他幾個姐姐如何厲害呢?
“遇着氣人之事,别先忙着生氣,因為你一旦動氣,就會越想越氣,容易鑽牛角尖。”徐念安過去将在房内焦躁徘徊的趙桓熙拉到窗下坐好,問他:“就此事,你覺着,我們要幫你四姐的話,可以從何處入手?”
趙桓熙定下心來仔細想了一想,望着徐念安不确定道:“那妾的身孕?”
徐念安點頭,“這是個大纰漏,在外頭懷的,誰能确保一定是你四姐夫的種?”
“可她人已經進府了,證明邬家人是相信她的。”
“和顔面相比,一個妾的清白算得了什麼
?你不要因此事煩惱,我已有解決之道了。且去作畫吧。”徐念安道。
申時末,徐念安看着日頭開始偏西,而趙桓熙一副扇面還未畫完,便對他道:“時辰不早了,先藏起來吧,晚上回來再畫。現在該去見黛雪姑娘了。”
“哦。”趙桓熙收畫的動作磨磨蹭蹭的。
将畫藏在畫缸裡後,兩人回到房裡,徐念安叫明理拿了花剪和花籃,帶上宜蘇,和趙桓熙一道去芝蘭園。
經過嘉祥居旁邊的夾道時,恰碰到殷夫人房裡的錦茵。
“三爺,三奶奶,這是去哪裡啊?待會兒太太該叫吃晚飯了。”她笑着上來行禮道。
徐念安道:“三爺在書房練字看書一整天,眼睛累了。我們去芝蘭園逛逛,順便摘點花回來插瓶。晚飯前定能回來的。”
“好嘞,那奴婢去跟太太說一聲。”
這時候各處都在準備晚飯,園子裡閑逛的人少。初夏時節,花木正盛,随便摘摘就摘了一籃子。四個人越走越遠,漸漸便走到了客院旁邊。
宜蘇和明理去兩旁小道往遠處瞧了瞧,回來禀道:“近處無人。”
“你倆且去附近找個地方躲起來望風,萬一有人過來就來報信。”徐念安吩咐道。
兩人去後,徐念安又低聲囑咐趙桓熙:“說什麼都行,就是不能告訴她咱倆是假夫妻,知道了嗎?讓她關照身邊伺候的人,不要将你今天去過的消息傳出去,不然咱倆又要挨罵。”
趙桓熙點點頭。
“你去吧,我在這兒給你望風。”徐念安道。
趙桓熙往客院方向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來,低聲喚正在往遠處張望的徐念安:“你别害怕,我很快就出來。”
徐念安愣了一下,笑着揮手:“我沒害怕,你快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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