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岱也放下了書,似乎在防備瞿末予又過來把丘丘吵醒。
瞿末予朝沈岱伸出手:“丘丘都睡覺了,你也該回房間休息了。”
沈岱怔怔地看着瞿末予的手,沒有動。
“阿岱,走吧。”
沈岱當然知道他不能睡在這裡,因為保姆要睡在這裡,還因為瞿末予不讓,可是他不想和瞿末予……
保姆低着頭,不該看她的不看,不該問的她不問,但這氣氛實在是很尴尬。
“阿岱。”瞿末予又叫了一次他的名字,柔聲道,“乖。”
沈岱騰地站起身,快步往門口走去,越過瞿末予,直接出了門。
瞿末予幾步追了上去:“你别生氣。”
沈岱低着頭不說話。
瞿末予拉住沈岱的手,往樓上走去。
一進入瞿末予的卧室,沈岱寒毛都豎起來了。這裡的一切都已經恢複如初,早不見當時瞿末予和自己在這裡度過易感期時的破壞痕迹,可那些記憶曆曆在目,那些或暴力、或yin亂、或甜蜜、或痛苦的音畫片段,都在他踏進這個滿是黑檀木信息素氣味的房間的那一刻,奔湧進腦海,讓他想起了很多不願回想的東西。
好像他和瞿末予之間所有的、各種各樣的情緒都在這間卧室裡爆發過,他哭過、笑過、叫過、哀求過、解釋過、指責過,如果曾經和瞿末予的糾葛是他人生中最大的污點,那麼這個房間就是落墨最重的那一筆。他以為他這輩子都不會再踏足的地方,如今他好像被圈在了這裡。
瞿末予察覺到了沈岱的僵硬,那些或好或不好的回憶他自然也曆曆在目,他輕聲說:“如果你不想住這個房間,我們就換一個,但你還是要和我住在一起。”
沈岱抽回了手,不願意洩露自己的恐懼,他冷硬地說:“随便。”
瞿末予将沈岱抱進懷裡,在他額頭上落下幾個溫柔的吻:“你聽我說,阿岱。我很想和你做愛,和你分開的每一天都想,但我不想勉強你,我保證會給你最好的體驗,就像從前那樣,你能接受嗎?嗯?好不好?”
沈岱依舊沉默着。
瞿末予擡起他的下巴,點吻他的唇:“阿岱,我真的很想你,你有沒有想我?”
沈岱的心在發顫,他曾經為瞿末予這其實并無溫度的溫柔陷得極深,無法自拔。直到他看清這個人的真面目,才知道一個人能夠觸碰到瞿末予的哪一面,完全取決于其對瞿末予是無用的、有用的還是有害的,而他與瞿末予的“故事”,恰巧就是這樣一個漸變的過程,于是他看到瞿末予最開始對他是高高在上地客氣疏離,後來如逗弄寵物般給予寵愛和獎勵,最後翻臉無情,對他和他腹中的孩子不留一絲餘地地殘忍。
現在他對瞿末予又“有用”了,哪怕隻是想上他。他再也不會為瞿末予的“溫柔”而迷惑,因為他看過這背後血淋淋的冷酷,都可以來自同一個人。
“我真的想你,也是真的喜歡你。”瞿末予撫摸着沈岱細軟的頭發,“現在你回來了,我們重新開始。”
沈岱被瞿末予抱在懷裡,卻依舊遍體生寒。他突然意識到,在經曆過那麼多他曾經深愛過的人給予的痛苦折磨後,他對瞿末予最大的情緒不是恨,而是恐懼。
是他面對瞿末予時無能為力、無法抵抗的恐懼,是從各個方面被狠狠壓制、明知道靠近又會遍體鱗傷卻無處可逃的恐懼,是他肝腸寸斷的愛和刻骨銘心的恨共同滋生出來的恐懼。
他害怕瞿末予,尤其害怕瞿末予對他好。
第八十一章
瞿末予從浴室出來,就看到沈岱一動不動地坐在床尾,眼睛漫無目的地看着地毯,像在等着受刑。
瞿末予頓時感到心中酸澀不已。他走了過去,輕輕坐在了沈岱旁邊,他能明顯感覺到沈岱的身體僵硬了。
“阿岱。”
沈岱低着頭,身體的每個細胞都叫嚣着想要逃離,因為洗完澡的瞿末予,撕掉了後頸的貼紙,被熱水沖刷過的身體加速了血液流動,黑檀木信息素的氣味直灌進他的每一根神經,将他的頭發絲都熏染上了瞿末予的印記,哪怕倆人現在隻沾了一片衣角,他卻感覺自己已經被瞿末予團團包圍。
瞿末予說不會“勉強”他,可這句話本身就是個悖論,隻要瞿末予向他釋放誘導信息素,他就會變成“願意”,一個omega永遠無法真正抗拒一個頂級alpha。
“阿岱,該休息了。”瞿末予伸手撫向沈岱的頭發。
沈岱卻如遭雷擊,騰地站了起來,連退了好幾步,瞳光在眸中亂撞,掩飾不住的驚惶。
瞿末予的心被揪痛了,沈岱那避他如蛇蠍的神态更讓他的自尊心大受沖擊,他從小到大,數不清多少人對他前赴後繼地示好,沈岱怎麼能這樣對他?他咬了咬牙:“你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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