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想要什麼。”瞿承塵深深地盯着瞿末予的眼睛,“這麼多年了,大家都挺累的,我不想一直活在你的陰影裡,你也不想一直有我這個威脅。以前有爺爺在,咱們的父輩想分家沒分成,到我們這裡做個了結吧。”
“那麼多股東,幾十萬股民,作為一個上市公司,這是我一個人能決定的嗎。”
“是你可以推動的。”瞿承塵皮笑肉不笑地說。
瞿末予寒聲道:“好,我答應你。”
瞿承塵的身體前傾,仿佛是要湊近了仔細看這個相識二十多年的兄長:“為了區區一個omega,把一個業務闆塊分出去?你真的這麼在乎他?”他說着,露出一個怪異的笑容。
第一百一十七章
上市公司的重要決議都是需要董事會讨論并且公示的,即便瞿末予個人答應了瞿承塵,短期之内也不可能完成拆分業務這麼大的動作。但集團内部支持瞿承塵一派的大有人在,此前也經曆過不少分裂的動蕩,隻是每次都失敗了,如果瞿末予同意“分家”,将符合很多人的利益。
瞿末予答應瞿承塵,明天就會通知董事會成員,最快一周内組織會議和發布公告。這幾天他肯定會不遺餘力地想辦法找到沈岱和丘丘,但即便這件事結束了,他也想把拆分化工闆塊的事推進下去。
此前無論是為了利益也好、勝負心也罷,他一次次挫敗瞿承塵的野心,成功坐穩了星舟掌舵人的位置,可換來的卻并不是安穩的“統治”。正好相反,瞿承塵無法接納失敗,對于一個頂級alpha來說,承認失敗并且放棄戰鬥,就等于對自我的否定,而瞿承塵和他大伯手裡握着不少原始股,根本趕不走。一山難容二虎,在可預見的将來,他們依然會無休止地内耗下去,不僅對他的管理和決策構成威脅,也妨礙公司未來的發展,如今瞿承塵已經喪心病狂到使用非法手段,他不能忍受他的家人的人身安全都有風險,必須在此做個了斷。
離開會所後,瞿末予返回了沈岱住的公寓。他不想回家,隻有待在有沈岱的信息素氣息的地方,他才能獲得一點點安撫,才能于焦躁難安中收拾出幾分清醒。
卻沒想到有一個意料之外的人正在等他——尤柏悅。
瞿末予的臉上難掩疲倦和不耐:“你怎麼找到這裡的。”
“瞿董告訴我的。”尤柏悅的狀态也好不到哪兒去,他但凡出門必須精雕細琢,此時卻隻穿着素色的便裝,頭發塌軟,面色蒼白,“我什麼都知道了。”
“尤興海自作自受,你找我也沒用。”瞿末予冷冷地扔下這句話,越過他就要上樓。
“我幫你找到沈岱和孩子!”尤柏悅急道。
瞿末予停下了腳步,轉頭看向尤柏悅。
尤柏悅面上的肌肉抽動着,神色間彙聚了怒意和恨意:“我爸是有不對,但瞿承塵更該死!隻要我爸能出來,我保證他什麼都不會再做,我們一家人馬上出國,再也不回來。”
“你怎麼幫我找到人。”瞿末予謹慎地看着尤柏悅。
“我去警局的時候,看了監控錄像,其中有個人我見過,是他的一個保镖的朋友,以前出去喝酒的時候碰到過,我認人一向很準,那個人和酒吧的調酒師是一對兒,一定有辦法找到他。”
瞿末予沉聲道:“你告訴警察了嗎。”
“沒有。”尤柏悅冷道,“對你來說,沈岱和丘丘的安全更重要,不是嗎。”
“帶我去找那個調酒師。”
“答應我兩個條件。”
“說。”
“第一,我爸必須平安出來,以後也别再找他麻煩,第二……”尤柏悅咬牙道,“别放過瞿承塵。”
那天晚上,瞿末予和瞿慎通了一個小時的電話,軟硬兼施、闡明利害,終于讓瞿慎同意了他的決定。接下來他會逐一和幾個大股東溝通,争取在下周開會的時候一次通過拆分化工業務的想法,他有很多理由證明這個戰略性的決策對公司的未來更有利,而之于私,他必須讓瞿承塵遠離他的生活,遠離他重要的人。
同時,他也派了人去調查尤柏悅說的調酒師,以及通過沈岱留下的線索鎖定的那個有案底的人,如果能掌握兩個綁匪的身份信息,幾天之内就能找到人。等到沈岱和丘丘安全回到他身邊了,他再考慮要不要把瞿承塵送進去,這其中牽扯了太多集團利益和家族利益,需要綜合判斷。
山裡下了一天的雨,沈岱看着院子裡被泡成了泥的土壤,和大片大片零落其中的花葉,發呆了很久。
丘丘在身邊睡得香甜,窗外偶爾轟鳴的雷電對大自然是天降的震懾,但隔着厚厚的牆體傳導進來已變成了白噪音,搭配着嬰兒細微的鼾聲,竟有一種别樣的安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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