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事情,那年在村子裡被吹得快上天了。很多三姑六婆都說方小芳命好、福氣好,是當官太太的福氣命,把村裡那些大姑娘小嫂子給羨慕眼紅得不行。
所以方小芳一回來,多少人都去巴結賣好。想讓方小芳介紹工作的、介紹城裡人首都人談對象的,甚至是想去占便宜看熱鬧的,簡直門庭若市呢!
當時風知意難得出一次門的人,都聽到了不少。
孟西洲有些微妙鄙夷地道,“就是因為趙學兵給她家裡的兄弟姐妹、父親叔伯都找了工作,被全家人規勸得離婚不離家,不要妨礙趙學兵的遠大前途,乖乖地在趙家帶着孩子、伺候公婆當老媽子呢!”
風知意登時無語:“……那方小芳她能同意?”
丢開她們倆之間的恩怨不講,站在客觀的角度,她真心覺得方小芳是個爽快利索的姑娘。這種事,她會這麼缺心眼、這麼有奉獻精神嗎?
這個孟西洲就不清楚了,“誰知道她是怎麼想的。不過方家跟趙家在夢莊大隊的屋子都賣掉了,她離異帶着孩子也無處可去。”
最重要的是,“更何況,她若不乖乖聽話,趙學兵若是把給方家那麼多人的工作都給收回來,退無可退的那麼多方家人怎麼辦?她自己娘家人都不會允許她這麼做。或者,還有可能是趙學兵給她畫了大餅,哄着她心甘情願地這麼做。”
“比如,騙她說是現在娶權貴之女隻是權宜之計,等以後他翻身做主了,會離婚把她扶正什麼的。”不是孟西洲鄙夷趙學兵,而是他現在的所作所為就是這個樣子,“總之不管如何,他們之間,極有可能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吧。”
之前方小芳回村的時候,還那麼端着維持着官夫人的體面和虛榮,假裝自己很幸福富貴的樣子,就極有可能是這種情況。
風知意聽得心裡複雜了好半晌,都不知該有什麼想法。方小芳她真的是心甘情願的?難道她年紀輕輕的,打算就這麼過一輩子?那也太悲慘了吧?
不過,好像這确實是這個時代存在的女性悲劇。
因為“抛棄糟糠妻,迎娶革命同志”是潮流思想,是破四舊進步的指向标,所以這種情況還真的不少。
很多女性的思想還沒有獨立,這個沒法自己做生意的環境裡,經濟又沒法獨立,所以很多女性就那麼無奈而又麻木不仁地認了命。
方小芳,也是這種嗎?
她是心甘情願等着“苦盡甘來”,還是退無可退而麻木地認了命?
“……那趙學兵,哪來那麼多關系找來那麼多工作介紹給人?”風知意真覺得騷還是這個趙學兵這個男主騷,女主許梨香都騷不過他。
“他新嶽父好像就是負責這一塊的,那些工廠商場,安插一兩個員工應該不是很困難。反正是力氣活兒,誰都可以做,也算不上什麼違規徇私。”孟西洲瞧着那些人的工作種類和分布,隐隐覺得,“我估摸着,趙學兵應該是想培養自己的勢力人手。”
所以呢,方家還以為趙學兵對他們多提拔、多大的恩惠,對他感激涕零,連女兒的一生都拱手貢獻上去。殊不知,他們被利用了還不自知。
風知意聽得都不知道說什麼好,“那趙學兵的新嶽父是?”
“應該就是之前那個小樓入駐的新主人。”如果趙學兵是主人,那他肯定會帶着父母住進來,那麼一大家子進來不可能現在這麼安安靜靜,早就得意洋洋地囔囔開了,“好像姓朱,是個主任。”
說話間,走到了自家院門前,風知意就沒有再多問。
倒是孟西洲把整個推車抱起來踏進院門時邊問,“剛剛看你在爺爺家眼神有些怪異,你該不會以為許梨香那傷是爺爺那兒子打的吧?”
風知意跟着走進去,并且回頭關了院門,“難道不是?”
“自然不是。”孟西洲把推車放下來,推着和她并肩一塊往裡面走,“她是被楚家讓人去她工作的地方找茬碰瓷,推搡之間說許梨香先打客人,被兩女的不由分說地給摁着打了。”
說到這裡,孟西洲不太方便詳說地頓了頓,“女人之間打架有點不雅觀,撕頭發撓花臉撕破衣服什麼的,估計是想故意侮辱她,因此把許梨香的工作給打沒了。”
風知意:……所以這是楚家為之前她打楚大美人找回場子?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地打回去?
不過也是,楚大美人居然被她在大庭廣衆之下當小三暴打,這麼丢人羞辱人的事,楚家豈會放過她?
難怪許梨香現在學得這麼乖了。
不然她無根無基的,對上紮根在京市上百年且有錢有勢又有權的楚家,在這京市裡若不抱緊風父,估計她死無全屍都不會有激起一點兒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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