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性格太過老實木讷,除了幹活勤快,其他時候都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就連晚上下班大家一起吃頓免費的工作餐,也要自己挑個角落的位置坐着。
趙祝軒就不一樣了,活像個小太陽似的,吃飯的時候也會被一群姐姐們圍着說說笑笑,趙祝軒的嘴巴甜,很讨那群人的喜歡,連老闆娘也會被他逗得咯咯直笑,一頓飯吃下來大半天時間是有了,盤子裡的菜卻根本沒動幾口。
陳木吃飯快,他不住城裡,吃完要趕緊坐最後一班公交回家,那邊說得正歡,他這頭安靜地悶頭扒飯,吃好了就收拾起碗筷端到後廚,等明天把大家的一起洗掉。
“今天我也先走了,姐姐們,不能再唠了,論文我得回去改一改。”趙祝軒瞥了一眼角落裡空掉的位置,打趣兒着從人堆裡抽身,他把碗筷放好,邁着長腿幾乎是用跑的到了更衣室。
人不僅還沒走,他一推開門,甚至還愣在原地。
陳木似乎感受到背後強烈的視線,他下意識地就轉過身,也怔了一下,尴尬地笑一笑說:“你也吃好了啊?”
他剛把工作服脫下,上半身隻穿了個老頭衫,這古董擱他身上穿許多年,薄薄的一層根本遮擋不了什麼,擋不了肉,也遮不住那兩個小點,陳木抖落抖落手裡頭自己的衣服,身上的肌肉就在白熾燈光底下伏動,被明暗交錯的光影分割得飽滿細膩。
衣服套頭穿好,再往前看時那個Alpha小孩卻已經背對着他了,陳木還滿頭霧水地說:“你不換衣服嗎?”
“換。”
趙祝軒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條線。
他是在陳木擡起手臂把衣服往腦袋上套的時候猛地背過身的。
其實打一進門的第一眼,他就看到了陳木肩膀靠近後頸的皮膚,上面有塊不大不小的傷口,很明顯是用牙齒咬出來的,而被咬的那裡,任誰去看都看得出來是腺體的位置。
傷口還沒完全愈合,說明是剛咬上不久,而他今天聞到的信息素,也絕不是哪條路上随随便便碰到的Alpha蹭上的。
當時趙祝軒盯着那裡正看得入神,誰知陳木就這麼轉過身來,他這一轉身,趙祝軒竟然也慌得跟着轉,心跳得忒快,跟擂鼓似的嘭嘭響。
“怎麼還在那兒站着?”
“就來了。”
“你身體不舒服嗎,臉怎麼這麼紅?”
“……可能,有點兒,最近天氣變挺快的。”
“你該帶個外套,晚上冷,容易着涼。”
“行,我記住了。”
趙祝軒穿好衣服,兩個人往外走,陳木走得急,還不好意思地說自己要趕末班車,趙祝軒也快步跟上,說送送他。
兩人路上聊了會兒,陳木大概知道了這小孩才十九歲,因為學上得早,在大學裡已經讀大三了,這個飯店是他剛上大學那會兒就開始做的兼職,平常沒課的時候下午就過去,周末幹滿兩天,再就是暑假寒假會來得勤些,這陣子他參加了學校裡一個比賽,已經到了寫論文的階段,所以就和老闆娘請了幾天假,不然陳木來的第一天他們就該見面了。
“我不知道你原來年紀這麼小的,我原本以為你起碼要二十出頭,結果還是個娃娃。”
“我才不是個娃娃,陳陳哥不過才比我大十一歲而已,怎麼在我面前要扮老成呢。”
“我沒有的。”陳木被他說得有些羞愧,可是他的确已經三十了,在個十幾歲的小孩面前始終覺得年紀就擺在那裡,“對不起啊,我不是要故意這樣說話讓你不舒服的。”
“我沒有不舒服,陳陳哥你還給我道歉幹什麼。”趙祝軒說,“我就開玩笑呢,嗐,不說這個了,對了,哥把聯系方式給我個吧。”
趙祝軒拿出手機,陳木剛把号碼念給他,公交車就打遠處開了過來。
上了車,陳木找了個靠窗的座兒,隔着窗玻璃看到趙祝軒沖他揮動胳膊,大聲說陳陳哥明天見。
陳木也沖他搖搖手,車子開了,陳木收回視線,雖然沒想明白這小孩為什麼要他的聯系方式,自己和他這大學生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去,可能是他本身就熱熱鬧鬧愛交朋友?——但不管怎麼說,如果能交到朋友,陳木也還是挺高興的。
通往鄉下的路燈光稀薄,和身後燈紅酒綠的都市遠不能比。
程錦明坐在夜總會二樓的一個包廂裡,手指擺弄着桌子上的酒杯,酒液在玻璃杯裡打旋晃動,剛舉起來喝下一口,包廂的門就被敲響。
進來的是個Beta。
這是上次陶瑞澤請他和程錦英來的那家夜總會,而這個Beta也是上回進來給他們送酒的那個。
“程總,我實在是太不敢相信了。”Beta站在門口,受寵若驚地看着程錦明,在這家夜總會上班的,沒幾個是幹淨身子,多多少少都會去賣,程錦明跟這家經理一提,人立刻就給爽快地找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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