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吧,都有趨吉避兇的本能。段曉渝不知道這位嘉少到底是什麼來頭,此人一口正宗京片子,看着似乎隻是個高傲壞脾氣的公子哥兒,但有時又給人一種陰陽怪氣乃至陰狠的感覺。如果不是有求于他,憑心來說,段曉渝對此類人向來是敬而遠之的。一場勞心勞力的麻将打到晚飯鐘點,嘉少終于盡了興,推牌道:&ldo;餓了,我們去哪裡吃飯?&rdo;武惟揚對此自然早已作好安排,甚至還有飯後的娛樂活動。段曉渝沒想到今天的活動如此豐富,看樣子不到半夜别想回家,便笑着道:&ldo;那我先給家裡說一聲。&rdo;說着便去陽台打電話。老鄧上廁所去了,麻将桌旁就隻有嘉少和武惟揚兩人,于是嘉少便冷眼打量着他的背影直接說了:&ldo;不錯啊,難怪你心心念念念了他十幾年。人才有那麼幾分,腦子轉得也快。&rdo;他這話說得真的太直接,武惟揚略略一怔,不禁苦笑一聲。嘉少徐徐吐出一口煙,話鋒忽又一轉。&ldo;不過,就是轉得太快了。&rdo;他嘴角微微露出絲冷笑,問:&ldo;你注意到沒有?他給我打的牌全是撞牌,炮牌幾乎沒有。哼,典型的挖好坑不放炮借花獻佛。你還好,老鄧輸得可多。&rdo;最後他對段曉渝的評價是這樣的:&ldo;你這學弟,狡猾得很!說他這十幾年對你的心思全不知情,打死我我也不信。&rdo;武惟揚摸了摸鼻子,頗為無奈。外人都比他看得清,可見他這十年還真是自欺欺人。武惟揚到底還是維護段曉渝的,便笑了笑道:&ldo;他再怎麼滑頭,不也被你看出來了麼。&rdo;嘉少微微側目,面有得色,&ldo;你也不看看平常跟我打交道的都是些什麼人!&rdo;武惟揚點頭笑:&ldo;這倒是。&rdo;倘若說段曉渝是小狐狸,那嘉少平時接觸的就全是老狐狸。勾心鬥角爾谀我詐,段曉渝這點小心機小把戲,的确是瞞不過他的法眼。靜了片刻,嘉少忽然出其不意壞笑着問:&ldo;嗳,要不要我助你一臂之力,遂了你的願?&rdo;武惟揚愣了下,忙道:&ldo;可别!&rdo;他知道這嘉少是無法無天的,也真是什麼缺德招數都使得出來,不過雖然條件反射地拒絕了卻又不由自主地有些期待,一時間一顆心怦怦直跳,嘴上強撐着道:&ldo;那個,勉強……也沒什麼意思……&rdo;&ldo;怎麼會勉強!&rdo;嘉少噗一聲笑,悠悠道:&ldo;我自然,會讓他心甘情願地上你的床。&rdo;武惟揚一怔,一顆心頓時狂跳。心甘情願……他也隻是個凡人,怎麼受得住這種誘惑。話說到這裡卻見段曉渝笑意盈盈地從外面轉了回來,他不好再問,隻得将滿腹疑心化作唾沫重重吞咽了下去。嘉少這話顯然是要對段曉渝使壞,武惟揚便不由得多留了幾分心,但一頓飯吃下來卻見嘉少談笑風生神情如常并不做什麼小動作,一時間既微微松了口氣又莫名有些隐隐的失望,心情甚是矛盾。結束了一頓精緻的晚飯,幾個人都微微有了些酒意。乘着這種微醺的感覺去按摩最舒服不過,于是大家又乘興去了一家高檔會所。會所的環境清幽隐密。武惟揚是這裡的會員,一進去,立時就有熟識的經理滿面堆笑地迎上來,将幾人帶入貴賓房。雪白的床單、幽香的清茗,換了寬大舒适的睡衣後高卧在床,自然就有資深按摩師上來輕揉慢捏細細伺候……這份享受,真是好生舒坦!大約是一起打過牌、喝了酒,嘉少顯得随和了些,不象最初那麼一副高嶺之花不可攀的神态了。此刻他正輕描淡寫地同武惟揚和老鄧談論着當今股市‐這種經濟話題,如果是平時段曉渝自然也會留神細聽,因為說不定一聽就能聽到什麼内幕。但現在,他哪有心情?趁那幾人聊得投入,段曉渝注意了一下時間,貌似不經意地取過遙控闆将電視頻道挨個兒檢閱了一遍,最後一臉自然地停留在了新聞台。這個小動作自然沒能逃過嘉少的眼睛。一瞬間他細長眼睛裡閃過一絲輕蔑的笑意,嘴上卻仍自在同那兩人說話,語速都不帶打絆兒的。而此刻電視上正播報着國際國内的新聞,沒過一會兒,果然就播到了段曉渝希望他們聽到的那一條。彼時尼爾伍德這個名字正被廣大國人所熟知。這個英國人,生前在中國并不出名,死亦死得無聲無息,但就是這個之前都完全沒聽說過的外國人,在其死亡火化了一年之後竟在中國政壇掀起了滔天巨浪,時至今日,又有幾個人敢說沒聽過這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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