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說着:“我讨厭少司寇,總是不相信我,懷疑我,拷問我……我不要你了,我要回黑線仙祠……”
“遲了。”
一隻手掐住面頰,迫她半擡頭,祝玄撚下她懸在睫毛上的眼淚:“你知不知道,假眼淚這個小把戲我也會。”
他在指尖上輕輕一吹,假淚珠便消失了。
“小心點玩你的小把戲。”祝玄聲音裡隐有殺意,“你這顆腦袋懸得很。”
不錯,她也沒心思用小把戲了,不得不直面被他放在鐵闆上煎熬的現實。
是她先糾纏,明知是鏡中花水中月,是自欺欺人的幻影,她一面唾棄自己,一面尋求撫慰。她不是沒想過惡果臨頭時如何處置,無論如何,書精是假的,仙丹才是真的,等裂縫徹底愈合,她可以改頭換面躲去下界,誰也認不出她。
着實有點兒卑鄙無恥無賴,怪不得身體裡總有另一個仙丹蹦出來。
可淺薄的風花雪月是什麼樣?到現在也不知道,她就是根被來回拗的銅絲,虛假的甜味一點兒沒嘗到,腦袋反倒先保不住了。
胸膛裡那一星恨意燃成了火海,恨自己的卑鄙與兩難,也恨祝玄除了死路困境什麼都不給她。
真真是一頭瘋犬。
備受煎熬,肅霜想從這煎熬的局面裡掙脫出來,聲音驟然低下去:“我做錯什麼了少司寇要砍我腦袋?就因為你覺得我在說謊?從認識少司寇以來,我對你的心是什麼樣,你不明白?從來隻有你不願,你卻要砍我的腦袋。”
她鼻尖上留着方才假哭帶出來的一點紅,細長的眼裡有了難分真假的水光,極緻狂奔後的倦意還殘留在臉上,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目光卻毫不掩飾地展露挑釁與嘲諷。
明明是你不敢——她的眼神這樣說。
這種時候竟然還要挑釁他,祝玄垂睫看着她。
書精有千變萬化的嘴臉,很多時候充盈着故作誇張的情緒,這一刻卻是真實飽滿的,沖着他來的火氣,好像他真有什麼對不住她的。
被迫仰着頭一定不大舒服,她細細喘着氣,細小的血珠凝在微微翹起的唇上,珍珠一般的牙留了一抹紅痕,是他的血。
口齒染着他的血,卻說些虛無缥缈的暧昧話,似真似假,是真是假?
祝玄輕緩地湊過去,神血的香氣蕩漾在鼻端。
他不讨厭血的氣味,無論是妖血還是神血,卻從未有哪一刻的血味讓他如此刻一般感到真正的興奮。
他的血在她嘴裡會是什麼味道?
俯首,切實地觸碰,祝玄停了一瞬。
書精想躲,他感覺到了。
躲什麼?不是她先開啟的糾纏?不是挑釁他?現在躲已經遲了,他不能對不住她。
肅霜隻覺冰冷堅硬的陰山石手指突然重重揉進頭發裡,迫着她把頭仰得更高,血珠被他搶了個幹淨,他又去搶奪牙齒上的。
那可怕的力氣令她腦中嗡嗡亂響,她的手腕被風繩拴在一處,隻能艱難地推拒在他耳畔,卻毫無用處。
桂花蜜金糖的味道毫不客氣地驅走微弱的血腥氣,肆無忌憚,占地為王。
肅霜隻覺嘴唇痛且麻,可無論是拽他的頭發還是奮力捶打他的耳廓頸側,都沒有辦法撼動。
屬于祝玄的血腥氣漸漸再不可尋,屬于肅霜的血腥氣即将醞釀而出,祝玄緩緩後撤些許,懷裡的書精耳朵和嘴唇一樣紅,幾绺烏發淩亂地附在耳畔,還有幾根黏在她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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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摸了摸自己的唇,好似有些出乎意料,又好似在回味:“……感覺不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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