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年三歲,喊你叔叔都行。”
“傻。逼,你怎麼不喊我爺爺。”
“你要不要臉啊你?”
三言兩語間,系統與宿主的友誼徹底破碎,當着杜寒霜這麼個圍觀群衆的面兒上演了一出割袍斷義。
兩個人相看兩厭,五分鐘之内罵了十幾個來回,杜寒霜一開始還試圖消化他們倆的新鮮罵詞準備記一記化為己用,後來實在是太激烈,他選擇乖乖地站在牆角當一株漂亮的壁花,不聽不看不說,假裝自己不存在。
罵戰已經持續到了白熱化階段,蘇逸淳中途普通話燙嘴,口胡了一回,倆人愣是吵着吵着又笑了起來,蘇逸淳把狗東西趕出家門,留下一個獨孤的杜寒霜站在原地默默思索。
當代男高中生的友誼都是這樣的嗎?
是他已經與時代脫節了。
蘇逸淳裝模做樣地把狗東西趕出家門,下一秒系統就回到了他的腦海裡,看那架勢像是還要與他大戰三百回合,被蘇逸淳一句“再吵我就進系統把你的存糧全部吃光”給堵了回去,整個人都蔫蔫的。
收拾完了系統,蘇逸淳又上樓去看小茉莉。
杜寒霜聽見房門響,微微擡頭。
夏天回家的第一件事往往都是洗澡,蘇逸淳不喜歡黏糊糊的感覺,每次都得把頭一起洗了,洗完之後又懶得吹頭發,水珠順着發梢淌在肩頭,洇濕了一片領口,他眼睛也濕漉漉的,含着霧氣,唇邊痣鮮紅水亮,像是聊齋裡勾人魂兒的妖精,但是又幹幹淨淨的,像是雨後新谷,混着他的信息素,從他身上氤氲出一片清清楚楚的風月情濃來。
如果清純有罪,蘇逸淳一定是無期徒刑。
杜寒霜急急移開了視線,他着實不想承認自己為情所困,像個十八九歲的毛頭小子,情人的一舉一動在他眼裡都被放大,細緻入微地勾引,放肆無畏地暧昧。
他有意轉移自己的注意力,視線落在了蘇逸淳睡衣上,今晚的睡衣料子是白色的光絲棉緞紋料,被洇濕的那一塊薄薄地貼在他肩頸處,透出肉色,少年瘦削的肩胛處也是漂亮的,杜寒霜覺得更要命了,他再一次深呼吸逼着自己把視線移開,最終落在了睡衣領口處的紅色系帶蝴蝶結上。
蘇逸淳還看着他不知道應該怎麼解釋自己沒有偷情,就見杜寒霜“騰”的一下翻身而起拔足狂奔,一路跑回了自己卧室,把門鎖了個嚴嚴實實。
omega被他一套行雲流水的動作給弄傻了,摸了摸自己還沒幹的發梢,問狗東西:“你剛剛給他的刺激有那麼大嗎?”
狗東西嘴裡塞着薯片,含糊不清:“關我屁事,肯定是你自己惹的。”
蘇逸淳不解地敲門,屋内毫無動靜,他試探性地喊了聲:“杜寒霜?”
“寒霜哥哥?”
“杜寒霜,狗狗,崽崽,乖寶?好哥哥,室友……爸爸?”
最後一個稱呼已經讓他頭皮發麻,他明顯聽見裡面傳來響動聲,蘇逸淳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喊了聲:“老公?”
門被“唰”地打開,蘇逸淳五迷三道地被拽進了門,呆呆地和杜寒霜對視,隻能看出他面色不虞,蘇逸淳有些尴尬,沒話找話道:“你怎麼跑了呀,剛剛在幹嘛,喊你那麼久都不出聲。”
“我剛剛想打飛機,你就來了。”
“那就你幫我。”
……
蘇逸淳發誓,他此生都沒有這麼後悔過。
他想被睡是真的,但是有點害羞也是真的,杜寒霜做出來的事情和他那張禁欲的高嶺之花臉完全不符,說出來的話比地痞流氓還不如。
酸軟的手腕被塗上藥油細細地揉,睡衣衣領上的紅色系帶被拆下來綁在他腳腕上,蘇逸淳盯着蹲在他身邊的杜寒霜,百思不得其解:“杜寒霜,是不是每次我和你上床的時候,你都會打開什麼奇怪的開關啊?”
“噓,小孩子不可以說那兩個字的,”杜寒霜一本正經地裝大尾巴狼:“而且我們不算上床,隻是很單純地躺在床上做一些幹淨的事情。”
“死吧,希望人有事。”
……
縱欲的後果就是右手寫字都寫不利索。
蘇逸淳捏着中性筆在練習冊上寫下一行虛浮的字迹,有些納悶。
他自己弄怎麼不手酸,為什麼給杜寒霜幫忙就會,同理推斷,杜寒霜為什麼自己不會酸,不知道該誇他臂力驚人還是鐵打的腎。
溫滿聲看見他那行飄忽不定的字,誇贊道:“喲,哥,你這字兒是象形字吧,看着就腎虛。”
“……爺拿筆尖捅死你信不信?”
不知道是被那幾個字眼戳到了心底隐痛的點,蘇逸淳被氣得又開始和狗東西吵架:“都怪你!不是你的話我今天會有這麼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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