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厮賣力的将箱子的四個角釘上,封的死死的,眼看着常人是怎麼都打不開了。他滿意的笑了下,“剩下的釘子,全部釘在頂上吧,不要浪費了。”李紀宛癱坐在地上,整個人哆嗦起來,抓住他腳邊的青衫顫聲道:“求求你,這麼長的釘子穿下去會死人的……”他低頭俯視着她,溫和的說:“我記得你說過這裡面是沒有人的,怎麼會死人呢?”他收起笑容,慢條斯理的接着吩咐,“給我釘完,一根都不許剩。”李紀宛撲過去抱住箱子,急的大哭,“我錯了,這裡面是有人的,放他出來吧……”兩個小厮卻好像恍若未聞似的,其中一個将她扯開,另一個将手裡長長的釘子對準木箱中心錘了下去。箱子裡傳來一聲痛苦的慘叫,緊接着,她聽見了裡面傳來他哀哀的央求聲。李紀宛瘋了一樣去拉那兩個小厮,崩潰的吼道:“你們沒有聽見嗎?快點停下來,裡面有人啊,他會死的……”但是兩個小厮卻真的像是什麼也沒聽見似的,機械的執行自己的使命,木頭人一樣沒有感情的一下下捶打着釘子,将那些長長的釘子一根根釘了上去。她又跪着爬到了他的腳下,抱着她的腿聲嘶力竭的央求。他神情淡漠的低頭看着她,無動于衷。箱子裡的慘叫聲逐漸微弱,最後什麼聲音也沒有了。李紀宛噴出一口血,徹底的暈了過去。她以為這是結束,可是這隻是一個開始。醒來後,夜色正濃,卧房裡燭火昏暗,她睜眼就看見那個朱紅色的大木箱,它竟然就放在床尾,像一個裝飾品一樣靜靜立在那裡。她整個人像被掏空了靈魂一樣,目光空洞的看着那隻紅色的箱子,直到看見床邊站着的人在背光看着她,他深黑的眸子裡閃着冰冷的光,“宛宛,我那麼掏心掏肺的對你,你回報給我的,就是和别人在我們的床上卿卿我我麼?”她像忽然活過來一樣,再度聲嘶力竭的撲向他,張嘴狠狠咬在了他肩膀上,活生生想要咬下一塊肉似的。“難怪我覺得你不一樣了,”他卻仿佛感覺不到疼似的,“拿不到和離書,所以你換了策略開始玩城府了是麼?”“你知道我不會放過你,所以裝作什麼也想不起來的樣子,對我好也是想讓我放松警惕好讓你和你的情郎私奔是麼?”那些帶着目的性的溫暖和關懷,原來都是假的。作者有話要說:一不小心熬通宵了。。。。今天估計要一整天補眠。。請假休息一天嘤!不知過去了幾個日夜,李紀宛依舊恍惚。屋子裡燃着熏香。好像什麼也聞不到。她躺在火紅的羅帳裡,已經有很久合不上眼了,容顔枯槁的厲害。李秋元對她現在的絕望感同身受,她并不奇怪羅公遠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但以往他都是雲淡風輕的做着趕盡殺絕的事,少有這次的陰戾,即使隻在畫面之外看着,她都有種從裡冷到外的膽寒。床尾視線正中的那個朱紅色木箱是用上好的杉木做的,耐腐性強,不容易受蟲蟻啃噬,也很嚴密結實。它依舊光潔如新的擺在那裡,好像什麼也沒有變過,也沒有什麼液體能流出來。但是李紀宛知道裡面一定積滿了幹涸的血,又或者已經腐敗的體|液。羅公遠沒有出手對她做什麼,卻用了更殘忍的方式懲罰她。用這個箱子讓她永遠記住背叛他的下場。李紀宛最恍惚的時候,甚至能在蠟燭垂淚的深夜聽到木箱裡有人輕輕敲擊箱體的聲音。一聲,兩聲,很清晰的砰砰聲。有時候也會聽到箱子裡有人模糊的喊:“放我出去……”羅公遠每天會進來喂她吃東西,很香糯的粥,她隻碰一點就會吐個不停,更沒有力氣去反抗什麼。自從傅子瑜死後她總是進食困難,當然,估計也很少有人能對着一具被藏起來的屍體吃得下飯。他不厭其煩的一遍遍喂她,卻對她的一切央求無動于衷,無論如何都不肯把箱子搬走讓傅子瑜入土為安。但她堅決不肯進食的時候,他又會千方百計的哄,哄到她相信了,食物都咽下去了,他又面無表情的食言,直到下一次接着哄。李紀宛在無數個深夜把心中的一腔怨恨悄無聲息的攢下來,又一點點艱難的咽下去,她想盡了辦法控制情緒,用最冷靜的語氣在飯前和他交談,“如果真的不能把箱子埋進土裡,我能換一個條件麼?”他安靜的問,“你想要什麼?”李紀宛轉過頭不再看他,“我不想一整天都呆在這個屋子裡,我想出去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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