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春的風不似初春香甜,但多了幾分綠葉的清新。傅憶袖手,突然道:“大公子在陳州受流民襲擊,傷了頭部,有些失憶且識人不清,如今可好些了?”
周墨竟是傷在頭部?傅思一凜,更加擔心商榷。他會失憶麼?他會記不得傅思麼?傅思感到深深恐懼。
如果商榷記不得他,那傅思的存在還有什麼意義?
周太傅聞言神情也是一僵,良久才道:“該認得的,如今都認得了。”
傅憶深深一笑,“那甚好。”
話鋒一轉,又道:“先前三月,子衿周歲,我尚在溫泉行宮養病,不能到場為侄兒賀喜是為一大遺憾。另外,太傅府滿庭桃花,如今芳菲盡謝,錯過花期,又是一大憾事。”
周太傅漸漸有些不耐煩,随口答道:“桃花雖謝,梨花牡丹正當其時,殿下不必遺憾。”
傅憶搖頭道:“我卻以為,唯有桃花能表春景,太傅府桃花開得好,無奈錯過。我記得,四方驿館也種滿桃花,大哥——”
傅憶和周太傅說着話,突然轉向傅思,“大哥先前可見到太傅府與四方驿館的桃花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不好意思,今天去奶奶家,所以更新遲了些
(這兩天可能會修一下前面的文,補充一點點細節)
第30章貓貓喂娃
傅憶似笑非笑,顯然話裡别有意思。
若是傅思沒有寄生橘貓的經曆,無人指點,不會這麼早知道這世上還有男子之間特殊的情感。
在商榷的世界,傅思掌握了許多新奇的知識,結合從前看到和聽到周墨與方正相處的細節,不難猜出兩人關系。而此事,周太傅恐怕也是知情的。
傅憶方才所說太傅府和驿館的桃花,怕是指花稱情,上次明月狼之事,傅憶點到為止。這次,當着人家祖父就說出來,目的為何,傅思不得而知。
對比,傅思敷衍道:“我在驿館時,也是養傷,身體困乏纏綿病榻,無心觀景。上次來為子衿賀周歲,宴席熱鬧,也未注意其他。但花開花落自有時令,順勢而為便是最好。”
傅憶含笑點頭,“好一個順勢而為,弟弟受教了。”
兄弟倆言語一來一往,太傅沉默着以目光暗中在二人臉上逡巡。皇家子弟,雖不是一母所出,但相貌總有六七成随了陛下,一樣透露着威嚴與尊貴。年紀雖輕,絕不可輕視。
忽然兩人都不再說話了,三皇子的車駕款款而來。
鎏金的車頂,銀線的流蘇吊穗,檀木的車門,蜀錦的車簾……比起兩位哥哥,傅悉派頭闊氣許多。
時近正午,傅悉伸着懶腰打着呵欠下車,一擡頭見三人齊齊望着自己,吓得趕緊收下巴,“這……你們站這做什麼?”
傅思剛來京城時覺得傅悉出言不遜着實可惡,但相處久了,發現其人最過分也就是嘴上刻薄,要說他用什麼手段算計害人,還真舉不出例子。
再加上傅悉穿着與傅思傅憶崇簡尚樸不同,雖不至于把所有顔色都穿在身上,衣服顔色大抵都是鮮豔的:譬如初次與傅思見面穿的寶藍色蟒服,再就是現在一身櫻桃紅腰間卻配一條湖綠腰帶,衣如其人,張揚至極。
與過分沉靜叫人完全看不透的傅憶比,其實傅悉可愛得多。
瞧傅悉匆忙收斂形象的樣子,傅思失笑,“三弟正趕上午膳。”轉頭向太傅,“恐怕我們兄弟三人要先白吃太傅一頓。”
不常玩笑的大皇子戲谑一句,太傅肅然的神色也有些松動,“如何能算白吃?殿下們的束脩已經是不菲,偶爾來寒舍就學,老臣自當照管好殿下飲食。”
“殿下們可有忌口?老臣好吩咐廚下。”
傅思搖頭,他在蜀州過得艱苦,但偏遠之處往往小吃豐富,他是不忌口的,辛辣也可酸麻也可。成了商榷的貓之後,倒被養得嬌貴了,刺激的東西商榷一概不讓他碰。
商榷,這世上隻有一個商榷,也唯有商榷會對傅思真心相待,他決不能有事!
至于傅悉,對學習他是毫無興趣,說起吃他可就來勁了,忌口沒有,甚至點了一堆好菜,大魚大肉煎炒烹炸,見太傅面色漸漸凝重,才住口沒接着往下說,“就這些吧,午後還要學習,簡單用些就好。”
“信王殿下呢?”
傅憶讓風吹得臉色又白上幾分,咳嗽道:“隻不要寒性的食物就好。”
飯食很快安排妥當。
太傅府設宴,周太傅為主人,下面沒有兒子待客,周家大公子又在玉華寺養傷,二公子周硯,也就是文安公主的驸馬,便出席陪坐。
不同于大公子好武,二公子如周家曆代男子一樣,是純粹的儒雅文人,席間話不多,偶爾兩句也是出口成章文采精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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