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是這樣幾張能把人吓到奪門而出的照片,這會兒呈放大狀出現在電腦屏幕上,細節被數倍放大,放大後,被砍碎的皮膚組織遠比照片上看起來更加清晰。
一旁的免提電話裡,武志斌的聲音傳出來:“這袋屍體被抛屍在生鮮市場後門的垃圾桶裡,附近一名流浪漢以為是攤主不要的生肉,正要撿回去吃,塑料袋不小心漏了,一截人手從袋子底下鑽出來,流浪漢吓了一跳,這才報案。”
解臨看着這些照片,隻有一個問題:“他的臉呢?”
正常碎屍案裡,即使屍體已經被鋸得面目全非,但是憑借那顆頭顱,還是能還原出死者的樣貌,但是這起碎屍案不知道是拍攝角度有問題,還是犯人把屍體的臉故意剁爛讓人難以辨認出屍體的真實身份,以至于屍體臉部連一絲一毫的人皮組織都找不到。
“目前死者的身份還不能确認,我們和報案失蹤的人員名單比對過DNA,暫時還沒有找到符合的,還有另一個原因就是你說的這個問題,”武志斌在電話那頭停頓兩秒,才繼續說,“……很詭異的是,這具屍體沒有臉。”
武志斌也被這起案子的殘忍程度所震驚:“法醫鑒定結果顯示,懷疑有人在受害者死前,活生生将他的臉皮剝了下來。”
這無疑又是一起棘手的案件。
難以确認的死者身份,出乎意料的殺人手法。
之前解臨主要投身在租客案裡,租客案給所有人帶去很大壓力,實在刻不容緩,所以隻給解臨看了現場照片,這個案子目前還是由專案組負責。
武志斌把大緻情況跟解臨講了講,一看時間已經是深夜:“都這個點了,不說了,你早點休息吧……别總這麼晚睡。”
武志斌之所以會有解臨睡覺很晚這個印象,主要源于每次半夜找解臨這個人總會第一時間接電話,池青每次找他“治療”的時候也是。
武志斌說着又覺得奇怪:“你每天這個點不睡都在幹什麼,别說工作,你家裡那些生意不都交給别人打理了嗎。”
“哪有每天,”解臨笑笑說,“行了,你趕緊去睡吧,你這年紀一天天老了,身體肯定不如我。少熬夜,多養生。”
武志斌:“臭小子……”
解臨挂斷電話後目光仍停留在案件現場照片上。
他對着照片看了很久,一張張仔仔細細看過去,每一個細節都不落下。然後他往後靠、仰頭閉上眼,在心裡想:你為什麼殺他?殺他的時候,你在想些什麼。
他這樣想着,仿佛跟着這幾個問題走進罪案現場,半夢半醒間他推開一扇門,緩步走進一間漆黑的、帶着很濃血腥味兒的小房間裡。
小房間裡有張鐵闆床(照片上屍體背部站着些許鐵鏽),屍體的手腳四肢都被人用鐵鍊綁得緊緊的(照片中四肢有明顯勒痕),他甚至能聽到鐵鍊和據子摩擦滑動的聲音。
這個夢境異常逼真,以至于解臨走近之後看着兇手穿着黑色大衣的背影說了一聲:“住手!”
然而黑色身影動作微頓,之後緩緩轉過身來,一個看不清長相的男人從陰影裡走出來,原本就所剩無幾的光源此刻被他完全遮擋,等男人走近後,這才露出一張和他一模一樣的臉。
……
“你應該知道兇手第一刀會從哪裡開始下吧,”站在黑暗中的那個‘解臨’拎着鋸子沖他微笑,“你甚至知道兇手為什麼用鋸子,沒人比你更清楚了。”
那個‘解臨’走到他跟前,那抹微笑像是畫在臉上似的,也僵硬無比,像他又不像他,‘他’說:“你這麼看着我做什麼,我就是你啊。”
漆黑的地下室裡,擺設淩亂,随意豎在牆角的幾樣鐵器斑駁生鏽,地面上幹涸的血迹在這片黑暗裡顯出比黑更深的顔色,唯一的一點光源,來自地下室中央的那盞白熾燈泡。
那點光極其微弱。
燈源接觸不良,電線直接裸露在空氣裡,那點光忽明忽滅。
解臨面對着‘他’,沒有說話。
他站在原地努力去回想解風的聲音,以及解風那句:“我永遠相信你。”
但是這個夢境古怪地讓他遲遲想不起解風的聲音,或許十年的距離實在太久,或許是這個夢裡根本就沒有關于解風的設定,隻有‘他’站在對面,繼續用毛骨悚然的微笑看着自己。
直到他耳邊響起一陣自現實世界而來的敲門聲——‘笃。
……
‘笃笃笃’。
輕微敲門聲并不響,門外的人似乎有些猶豫,隻是想來試探試探他睡下沒有。
解臨卻聽到了,他猛地睜開了眼。
-
“我酒沒醒。”
“雖然聽起來很難以置信,但我的酒量就是這麼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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