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勁地洗完澡,懷霧倒進床,先睡了一覺。
太空裡沒有白天黑夜,防止主人的生物鐘紊亂,風蝶準時在上午十點鐘的時間“哔哔哔哔哔”響了起來,充當起了擾人的鬧鐘。
還是沒辦法把它扔出去撒氣的鬧鐘。
懷霧朦朦胧胧睜開眼,不情不願地蹭了蹭被子,然後說:“鍊接唐文秋。”
唐文秋就是那名女醫生的名字。
“正在鍊接,鍊接成功,建立通訊——”
唐文秋的聲音很快傳了過來:“您好。”
公主殿下沒有客套,單刀直入:“我現在不是亞特蘭的太子妃了,算得上一無所有,你還要跟着我嗎?”
唐文秋還是在院子裡,亞特蘭皇宮不允許她出去,她隻能無聊地在院子裡看花解悶。聽到這句話,她不解地皺起眉,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和亞特蘭太子分手,沉思片刻後,她點了點頭:“當然。而且你不是一無所有,你還有宇宙裡無人企及的美麗。”
公主殿下笑了:“好,我會在中轉站等你。”
中轉站是太空裡給星際交通工具補充能源的地方,同時也為人類提供餐飲、住宿、還有簡單的購物服務,正規的中轉站裡不會有情。色交易,但在地下,為在宇宙裡奔波的客人提供漂亮的Omega是每個地下中轉站的一大收入來源。
銀河系的第一個中轉站還在首都星很遠的地方,懷霧不趕時間,風蝶也就在無邊無際的黑暗宇宙裡不急不慢勻速航行。
銀河系裡的跨星球交通貿易要比其他星系熱鬧許多,太空裡多得是巨大的星艦,艦身印着各種各樣的标志,來來往往猶如無聲的遊魚。
第四星系大亂,不過沒有多少人知道大亂的根源之一是一架機甲,風蝶除了外形比較漂亮、像一隻純白的蝴蝶外,大衆并不知道它本身的厲害和掀起的腥風血雨,所以它在别人眼裡依然很無害。
一艘停泊的星艦還對風蝶閃了閃舷窗,打了個招呼。
按照規定,攜帶重武器的機甲和戰艦不能走民用航道,公主殿下也沒有混進去,隻是在太空裡緩緩飄着。
對于亞特蘭皇宮裡的人來說,這一天簡直難熬到了極點。
太子妃在結婚前跑了,而看太子殿下難看到極點的臉色,顯然太子妃并沒有回來的打算。
沒想到身居極位的亞特蘭新皇還能被老婆甩,臣子們私下的表情都很五味雜陳,監督婚禮的近臣也終于明白了為什麼太子突然要擱置婚禮,不擱也辦不下去了。
江行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來掩飾自己的情緒了,神情冰冷到了極點,看起來不像人,更像是一把不近人情的刀,森森反射着噬人的寒光,所有侍衛和大臣們和他說話時都小心翼翼的,生怕不知道哪個字就激怒了他。
近臣接到照看唐文秋和一衆機甲設計師的侍衛發來的通訊,一顆脆弱的心髒幾乎要停止跳動,老半天才敢支支吾吾開口:“太子殿下……”
江行漠然地掃來一眼。
這名醫生算是太子妃救下來的,也因為這一層的關系,讓近臣不敢随意馬虎過去,硬着頭皮說:“被太子妃救下來的醫生說,她要離開皇宮。”
在這時候離開皇宮,她要去找誰,不問自知。
“……”江行表情更陰沉了,快速在大腦裡過濾一遍記憶,篩出公主殿下和她接觸過的寥寥幾次,都是再尋常不過的問候,看不出來有其他意味,可他的憤怒是控制不住的,一隻被抛棄的小狗,看到誰能靠近主人都會忍不住嫉妒地想咬上一口。
半晌,他咬着牙,極其不甘地說:“給她一架機甲,讓她去。”
江行暫停了工作,揮了揮手,把大臣們打發回家。他本想用繁碌的事務短暫麻痹自己一身的焦躁和痛苦,可在看到一個萍水相逢的醫生都有資格去追随公主殿下後,他實在不能夠再繼續了。
強烈的嫉妒、焦躁、憎恨、不甘,以及難以抑制的渴望在他的身體裡共同掀起了一場大火,五髒六腑被燒成了一把一捏就碎的灰,滾滾的濃煙鎖緊了他的咽喉,讓他再怎麼疼也發不出一絲聲音。
江行不知道該怎麼緩解被抛棄的痛苦,徒勞地捏緊了一個玻璃擺件,直到捏碎了它,薄薄的碎玻璃刺進掌心,無處發洩的痛苦才有了流處。
江行自己一點點挑出了碎玻璃,噴了愈合劑,忍無可忍地站起身,大步走向停機坪。
唐文秋已經坐上機甲離開了,她的方向一定是公主殿下的方向。
江行也登上了一架機甲,無聲無息跟在了她身後。
他還是想見他,哪怕隻是隔着機甲,也想和他在同一片太空裡。
更何況,當初是他把公主殿下帶來亞特蘭的,那也應該是他再送公主殿下離開,合情合理,公主殿下憑什麼再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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