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搖憋着嘴,小聲道:&ldo;真是沒見過世面,這麼一點東西就能高興成這個樣子。&rdo;&ldo;說得好像你見過這等好東西似的,&rdo;離她最近的舞姬回了一句,還想再說,但是被同伴勸住了。&ldo;我早晚會有的。&rdo;扶搖不甘心的想,早晚她要成為賞賜别人的貴人,而不是為了貴人的賞賜就高興的可憐人。&ldo;剛才那亂七八糟的舞蹈,有什麼好看的,&rdo;晉鞅叉好一塊香梨放到顧如玖手上,&ldo;不就是擺手搖尾?&rdo;&ldo;舞美人美啊,&rdo;顧如玖舉起銀叉,吃掉這塊香梨,&ldo;再說了,人家好好的美人,哪來的尾巴。&rdo;沒有尾巴,能讓你賞這麼多東西下去?晉鞅挑了挑眉:&ldo;哪裡美了,不過是些庸脂俗粉罷了?&rdo;自家皇後盯着其他女人目不轉睛,雙眼放光,他的心情一點都不好。&ldo;連女人的醋也吃?&rdo;顧如玖用手遮着嘴,不讓下面的衆人看清自己嘴型,&ldo;你的心眼真小。&rdo;&ldo;我對你,心眼大不起來。&rdo;晉鞅不以為恥,反引以為榮。&ldo;乖了,&rdo;顧如玖靠着袖子的遮擋,捏了捏他的手,小聲道,&ldo;我喜歡看,總比你喜歡看。&rdo;晉鞅在她耳邊輕聲道:&ldo;還好意思說我心眼小,醋壇子。&rdo;&ldo;那你就是醋缸,&rdo;顧如玖搖了搖食指,眯着眼睛笑道:&ldo;醋缸,哦?!&rdo;&ldo;你是醋壇子,我是醋缸,我們果真天生一對。&rdo;晉鞅對她偷偷一笑,&ldo;你說對不對?&rdo;顧如玖哼了一聲,不過沒有反駁。田碧月靜靜的坐在座位上,而她的目光,卻一直留在帝後二人身上。或許……她心中的少年根本就是虛假的,與皇後情意濃濃的帝王,才是真實的,她的記憶騙了她。77、聽着周圍其他女眷們交談的話題,田碧月保持了沉默,因為這些人說的東西她都不太懂,也插不進去話。她人坐在這裡,卻跟整個宴席的氛圍格格不入。&ldo;田姑娘,聽說令尊調任到京城前,是錦州的刺史?&rdo;田碧月聽到這話,扭頭看去,說話的是自己鄰座那位黃衫姑娘,這位黃衫姑娘看起來約莫十六七歲的樣子,整個人神采飛揚,靈氣逼人,可見是個受盡寵愛的世家貴女。她沒有與京城裡的人打過交道,身邊又沒有能夠指引她的人,所以她根本不知道對方究竟是什麼身份。&ldo;姑娘說得沒錯,家父入京前,确實是錦州刺史。&rdo;田碧月看出這個姑娘似乎不太好招惹的樣子,便笑着回了一句話。&ldo;錦州是個好地方,&rdo;黃衫姑娘随意笑了笑,然後道,&ldo;我見你似乎沒有動過面前的瓜果,是這些水果點心不合胃口嗎?&rdo;&ldo;不,隻是第一次進宮,見到皇宮如此金碧輝煌,就有些忘神。&rdo;田碧月聞言愣了一下,不知道這個黃衫姑娘是什麼意思。&ldo;原來如此,我就說田姑娘怎麼東張西望,&rdo;黃衫姑娘挑着嘴角,語帶嘲諷道,&ldo;不過姑娘大概是從錦州來的,不知道京中的風俗,宴席上這般東張西望,可是極不風雅的。&rdo;田碧月面頰帶紅,她不知道對方是不是察覺道她偷看陛下,才會出言警告,所以當即便道:&ldo;多謝姑娘提醒。&rdo;黃衫姑娘嗤笑一聲,然後扭頭對身邊藍衣姑娘道:&ldo;我出去透透氣,你陪我一塊。&rdo;藍衣姑娘看了田碧月一眼,笑着與她手牽手的出了大殿。&ldo;你跟這麼個人一般見識做什麼,&rdo;出了大殿,藍衣姑娘才歎氣道,&ldo;落在别人眼裡,就又會成你仗勢欺人了。&rdo;&ldo;我就是瞧不上她眼也不眨看陛下的模樣,真當旁邊人是傻子,什麼都看不出來似的。&rdo;黃衫姑娘,也就是吳家家主的女兒吳冬芸嗤笑道,&ldo;當年在泰和别宮我敢對着司馬香甩臉,就不怕欺負一下這個太仆寺卿的女兒。&rdo;&ldo;她對陛下有意思,與你有何幹,這麼義憤填膺作甚?&rdo;藍衣姑娘知道自家堂姐性子一向如此耿直,對瞧不上眼的人也不會好臉色,但是這田家姑娘好歹對陛下有恩,鬧得難看了也不好。&ldo;帝後感情和睦,琴瑟和鳴,兩人之間好好的,讨人嫌的摻合進去做什麼?&rdo;吳冬芸低聲罵道,&ldo;我就見不得這樣的。&rdo;她這句話剛罵完,就見旁邊花叢小路旁走出兩三個人,正是顧家兩兄弟以及胡雲旗。藍衣姑娘頓時有些尴尬,剛提到帝後,就被顧家人聽見了,這事真是……好在三人都是有風度的男人,面上不見半點異色,仿佛根本沒有聽見吳冬芸的話般,彼此見過禮後,就分開了。&ldo;這下知道背後不能說人了吧,&rdo;藍衣姑娘拉了拉吳冬芸的袖子,&ldo;幸好是遇到這三位,若是遇到其他纨绔,誰知道話會被傳成什麼樣呢。&rdo;&ldo;她們愛怎麼傳就怎麼傳,難道我還害怕不成?&rdo;吳冬芸倔強的哼了一聲,回頭看了眼顧之瑀等人離開的方向,拉着藍衣姑娘加快步子走掉了。顧家兄弟因為相貌出衆,又對妻子情深意重,在京城貴女中名聲頗佳。所以當他們出現以後,引起了貴女們小範圍的讨論。田碧月擡頭看了一眼,看清來人就是自己在朱雀門遇到的英俊男子後,恍然明白為什麼那些護衛嬷嬷都如此敬重的捧着對方。皇後娘娘的兄長,堂堂國舅爺,難怪與其他人待遇不一樣。想到這,她忍不住再次看了一眼台階上的帝後二人,皇後娘家人在京中如此受追捧,會不會讓帝後二人之間起嫌隙?她揉了揉額角,又覺得自己頗為可笑,她這樣的人,有什麼資格去考慮這些?臣子送給帝王的賀壽之禮,很少當着衆人的面展示,除非皇帝自己覺得有意思,然後主動拿出來向衆人顯擺。晉鞅向來不是個喜歡顯擺的人,所以在衆人說過賀詞後,他隻是稱好,并沒有暗指誰的禮物合心意,所以這也導緻在場諸人摸不準皇上的興趣愛好。作為臣子,有時候也是很為難的。皇帝有不堪的嗜好他們愁,皇帝深藏不漏讓人猜不出心思他們也愁。伴君如伴虎,如果連帝王心思都摸不準,那他們這些做臣子的又怎麼知道說什麼話,做什麼事會犯忌諱?自從顧長齡、司馬鴻二人緻仕以後,李光吉已經隐隐有了朝中第一人的架勢,如果不是還有張仲瀚這個老油條在中間和稀泥,李光吉的地位隻怕會更穩固。也不知道張仲瀚最近是怎麼一回事,以往向來是軟和好說話的性格,可是這幾次他有意給自己手下的人調動職位,每次都被張仲瀚找理由擋了回去。自認與張仲瀚之間并沒有多少矛盾沖突,所以李光吉實在想不明白,張仲瀚為什麼要跟他過不去。今天兩人的座位相鄰,李光吉一邊聽着樂師演奏,一邊輕輕打着拍子,轉頭見張仲瀚隻是悶頭吃水果,便道:&ldo;張相不喜歡這曲子,難道是曲子不好?&rdo;張仲瀚知道李光吉是想嘲笑自己不通音律,也不介意,反而笑得一臉燦爛的對李光吉道,&ldo;非曲子不好,隻是張某不通音律,讓李相見笑了。&rdo;在你準備嘲笑别人時,别人率先把自己的缺點給承認了,你那嘲笑的話也就沒有機會說出口了。&ldo;張相博古通今,便是對音律有所不擅,也是瑕不掩瑜,&rdo;李光吉笑意不變,&ldo;不然又怎麼能如此受陛下重用。&rdo;&ldo;李相說笑,你我皆是陛下的臣子,自然都是受重用的,&rdo;李光吉笑眯眯的舉了舉手裡的荔枝,&ldo;這荔枝不錯,李相可要多嘗嘗。不過嘗完以後,記得多喝水,免得上火傷身。&rdo;&ldo;多謝張相提醒,不過既然張相敢吃,那李某也不怕會上火。&rdo;李光吉皮笑肉不笑的剝了一顆荔枝放進嘴裡,擡頭就見帝後二人低着頭竊竊私語的模樣,忍不住在心裡冷笑,沒看出來這位皇帝倒是個癡情種。也不知道顧家怎麼教的女兒,這麼的有手段,能把這樣的皇帝都唬得團團轉。&ldo;你猜李光吉與張仲瀚在說什麼&rdo;坐在高處最好的一點就是能把下面人的動作看得一清二楚,顧如玖見到李光吉與張仲瀚之間的氣氛有些不太好,于是低頭對晉鞅小聲道,&ldo;我這兩位相爺之間可能不那麼愉快。&rdo;晉鞅訝異的挑了挑眉,張仲瀚與李光吉兩人之間說了什麼,他雖然聽不見,但是從兩人的表情與動作來看,根本沒有半點不和睦的樣子,一般人根本看不出兩人之間不對付。發現晉鞅一臉的疑惑,顧如玖笑道:&ldo;我能猜到這個,讓你感到很驚訝嗎?&rdo;&ldo;有那麼一點點。&rdo;晉鞅老實的點頭,他一直以為,按照顧家對久久的寵溺程度,久久對這方面的情緒應該不會太敏感太對。&ldo;這有什麼好奇怪的,&rdo;顧如玖用銀叉挑了一塊香梨,一顆剝了殼的荔枝放在一起,&ldo;這兩種水果顔色雖然相近,但終究品種不同。&rdo;張仲瀚脾氣再好,再擅于隐忍,也不代表這位沒有脾氣沒有野心,他這些年看似和稀泥,整個人圓滑沒有棱角,但是憑借寒門出身,能做到丞相一職,并且從先帝時期做到現在,可見這個人是個十分有能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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