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算起來,段錦州隻有20歲,比安溪還要小上一歲。
放在普通家庭裡,段錦州确實應該是個風華正茂的學生少年。
安溪情不自禁的将目光落在沙發上端坐的男人,灰色的衛衣,黑色的休閑褲,波瀾不驚的眸中有着與他年齡不符的老成穩重。
安溪忽然有點心疼段家兩兄弟,他們是承受了多少不為人知的辛酸才走到現在萬人矚目的頂端。這樣說來,她和他們都一樣呢,安溪自嘲的笑了笑,三年前自己不過18歲,她差點就撐不過去那場噩夢,好幾次想過就這樣死去也挺好。
少女的神情一絲不落的盡然收進了段錦軒眼裡,包括一閃而逝的那份心疼,她是在心疼自己嗎?
段錦軒勾起唇角,擡起手像是無意的摸過自己的心髒,這裡很久以前就麻木了。
如果不是安溪的忽然到來,他可能都快感受不到心髒的跳躍了。
“天台可不是睡覺的好地方。”溫和的聲線沒有穿透人心的冷厲,還帶着幾分縱容,“不過你喜歡我可以在天台給你修一間卧室。”
安溪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急忙擺手道:“不用不用,我就是……太撐了才想到去天台消消食。”
一旁的段錦州很是不給面子的大笑起來,“哈哈,嫂子,你是要笑死我,你可不知道,昨晚我哥生怕……。”
一道冷厲的目光掃過段錦州,段錦州背上一寒,回頭正好對上他哥冷的要把他凍成冰雕的視線。
“哈哈,也沒什麼,嫂子我們該走了。”段錦州幹笑兩聲,惹不起,他不說了就是了。
安溪正聽的雲裡霧裡,柳葉眉輕輕擰起,“你哥怎麼了?”
段錦州朝安溪使了個眼神,往段錦軒的方向努了努嘴,嫂子啊嫂子,别坑他了,沒察覺到他哥正在釋放冷氣嗎?都快凍死他了。段錦州打了個寒戰,躲到了一旁降低自己存在感。
“早餐已經打包好了,車上吃吧。”段錦軒面無表情的丢給段錦州一個眼神。
段錦州接收到後立刻輕手輕腳跑到廚房把安溪的早餐提在了手裡。
安溪伸手去接,段錦州朝段錦軒的方向看了一眼,急忙縮回了手。笑嘻嘻的說道:“嫂子嫂子,這種事我來就好了。”
“哦。”安溪點了點頭,隻覺得氣氛有些怪異。
“昨天我是怎麼回房間的?”
“當然是我哥把你抱回來的,春天夜裡還是很寒的,嫂子你在天台上睡覺也不怕感冒了,還好我哥……”段錦州不假思索的對答如流,忽然來了個急刹車,家裡有監視器的事還是不要讓嫂子這麼早知道了。
不然……怎麼滿足他哥的偷窺呸光明正大的看呢。
“還好我哥正好也去天台看星星,就發現了你。”段錦州腳步紅心不跳的說着瞎話。
看星星?段錦軒?安溪無論如何也不能把段錦軒和跑去天台看星星聯系到一起。
段錦軒目光坦坦蕩蕩,沒有否認。不過看星星而已,隻要她喜歡,他就可以陪她看。
“那我的衣服怎麼回事?”安溪壓下心中的疑惑,抛出了另一個問題。
“當然是我哥……”
“喊劉媽幫你換的。”段錦軒接過了段錦州的話。
“走吧。”段錦軒無視了段錦州的目瞪口呆,車鑰匙在空中劃過完美的弧線,精确的落進了段錦州的手裡。“你開車。”
說完就邁步走到安溪面前拉起安溪的手出了大門,留下段錦州繼續目瞪口呆。
良久,段錦州揉了揉自己有些發僵的臉,噗嗤笑出聲來。可以可以,劉媽晚上就回自己家了,從家裡趕來給嫂子換衣服?他是國民好弟弟,他是不會揭穿自己的哥哥的。
又在心裡心疼了安溪幾秒,嫂子這個單純的小白兔,可能以後怎麼被他哥吃了都不知道。唉,他去開車。
錦山在錦城的郊區,他們之所以出發這麼早也是為了錯開上班高峰期,生怕堵車。這一路還算平靜,順順當當的就到了錦山腳下。
山腳是大片的玉蘭花樹林,段錦州背着鼓鼓囊囊的登山背包跟在二人身後。
“哥哥哥!能不能走慢點,要走不動了。”段錦州氣喘籲籲的彎腰扶着膝蓋,他哥牽着他嫂子的小手,對于他的呼喚充耳未聞。
安溪聽到段錦州的呼喊後轉過身來,白色的牙齒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快點!穿過這片玉蘭花樹林就是草坪了。”安溪招了招手,就轉了身過去,還拉着段錦軒跑了起來。
段錦軒手抓的更緊了一些,唇角帶着比春的陽光還要明媚的弧度,自己就這樣被她拉着跑一輩子多好。
“哇靠,嫂子……”段錦州喪着臉,早知道他就把車開上來了。
兩人的背影漸漸消失在了段錦州的視線裡,安溪停下跑慢慢走了起來,帶着小狐狸般狡黠的笑意,“段錦軒,你就不怕累壞了你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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