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愈演愈烈,眼看着那些浩然正氣的媒體開始帶輿論抵制低俗藝人了,麗姐自作主張登我微博發了一紙道歉聲明。
道歉聲明寫得那叫一個……聲聲泣血,字字珠玑。
興許是念在我剛死了媽的份上,又興許是看在我認罪态度不錯的份上,最後的最後,各大媒體總算高擡貴手放了我一馬。
這件事過去很長時間以後,顧柏特地打電話過來問候,安慰了我一通以後,特沒情商地來了句:“我的理智告訴我應該悲傷,但你可能是唯一一個因為燒紙上熱搜的女明星……”
辦完喪事後,我跟着張揚張帆一道回了家。晚上收拾冰箱的時候,我一眼看到了冰箱最上層處的一個棕色竹籃。
我木然地抓起那個籃子的時候,張帆正好經過,用嘶啞的嗓子說道:“扔了吧,咱們家好像也沒人愛吃柿餅。也不知道媽為什麼一年四季都在冰箱裡備着柿餅,有一點不新鮮就換新的,扔了一波又一波……”
張帆還在說些什麼,我已經聽不見了,麻木的心好似猝不及防地被那些久遠的回憶刺了一下,突然有了痛意。
愈演愈烈,痛到痙攣。
耳中忽然想起自己十八歲的哭訴:“揚揚愛吃西紅柿,咱們家冰箱裡西紅柿幾乎就沒斷過。我不過是想吃個柿餅,從初一念叨到高三都沒吃上……”
原來,這麼多年,耿耿于懷的不止我一個。
壓抑多時的委屈、不甘、悲痛、傷心、懊惱……以一種決絕的方式向我奔來,似乎要和我同歸于盡。
人心,真是個奇怪的東西——在最該哭的時候我沒哭,卻在幾顆柿餅面前潰不成軍。
回S城那天,爸爸把我送到門口,在我将銀行卡遞給他的時候,他不動聲色地推開了,良久,用一種近乎哀求的聲音低低說了句:“這裡是你家,常回來看看我……我們。”
我淡淡地點了點頭,轉手偷偷将銀行卡塞給了妹妹,低聲囑咐了幾句。
我和江侃經過縣城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一個人。遲疑了一下,我轉頭看向江侃,“陪我見一個人吧。”
縣城的面貌和當年差不多,倒沒為難我的記憶,我帶着江侃七拐八拐來到了鎮中——也就是我的高中母校,當年的“小混混集中營”。
時代畢竟是進步了,當年“小混混集中營”的大部分孩子們已經順利畢業變成了職業混混,而現在在鎮中讀書的孩子們,人家隻是成績差,不混。所以平白無故地讓人家繼承這樣一個稱呼,實在有些不公平。
崔老師還是當年的模樣,和藹可親,溫柔大方,讓人如沐春風。在辦公室見到崔老師的時候,她剛剛下課,手裡還拿着一個淡黃色的木質三角闆,手指上沾滿了白色的粉筆面。
看見我們,崔老師吃了一驚,然後不動聲色地關上了辦公室的門。見狀,我摘下口罩,有些哽咽地喊了句:“老師”。
江侃在一旁低着頭,自打進了鎮中的校園起,神情就有些莫名的不自在。
在我正要開口将崔老師介紹給江侃的時候,他突然弱弱開口,喊了聲:“小姨。”
演唱會
小……姨……
我忍不住皺眉看向江侃,江侃有些心虛地給我使了個讨饒的眼色:先别氣,回去再跟你解釋。
崔老師溫柔地看着我們,笑得有些暧昧。她淡淡地嗔了江侃一眼,故作不悅道:“你還知道我是你小姨啊,不逢年過節就不過來看看我?”
聞言,江侃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哪有……”
崔老師當年對我的照顧、幫助和關愛,難道都是受了江侃的囑托?——那一刻,我已經沒有力氣吐槽這□□控的人生了。
明明是我帶江侃見恩人,現在倒莫名其妙地成了江侃帶我見家長既視感。連崔老師都是江侃的人,我沒有辦法想象江侃背着我還做了哪些事情。這個念頭像一壺冷水,從上而下将我澆了個透心涼。
寒暄中,一個滿懷作業本的小姑娘風風火火地推門走了進來,“老師,這是我們的數學作……”
見到我和江侃那一瞬間,小姑娘活像見到了怪物,未說完的“業”字生生卡在了嗓子眼。反應過來,小姑娘情不自禁地尖叫出聲,“江……江侃!你是江侃!”
額……看來我果然不是青少年的菜。
或許是覺得自己的儀态不慎端莊,回過神來,小姑娘立馬斂了斂神色,羞答答地望向江侃,“不好意思,我太激動了,您……您真是我們班的全員偶像!能和您合個影嗎?”
一邊說着,小姑娘旁若無人地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手機,動作熟練地開機、解鎖……崔老師饒有興趣地盯着她,緩緩開口:“學校不是不讓帶手機嗎?你的手機不是上交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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