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掙紮,執拗地把頭撇向一旁不去看他。電光火石間,往事種種湧上心頭。前塵舊夢,物是人非,傾然間,一種厚重的的無力感和屈辱感壓得我有些喘不過氣。
我突然覺得有些累了,累得沒有力氣也沒有心情再和他糾纏了。我冷不丁停住了掙紮,像一條瀕死的魚,等待着屠夫的手起刀落——帶着宿命般的坦然。
心冷了,眼眶卻熱了起來,仿佛在保持着某種平衡一樣。
江侃低頭看着我,陡然愣在那裡,臉上的怆然和落寞讓人心傷。手腕上的力度不期然卸了下來,愣怔間,他擡手撫了撫我的額角。微涼的指尖,輕滑過我的眼角眉梢,似漫不經心,又似小心翼翼。
“你把我當成你的什麼人?”他淡淡開口,似是在問我,又似自言自語。
良久,江侃起身站了起來,轉身走了出去。
那天之後,江侃一連好些天沒有出現。這裡的沒有出現,是指沒有活生生地出現在我眼前,我倒是在網上看到不少和他有關的新聞:
“盛江小公子深夜買醉”
“盛江小公子私會密友”
“張钇锶江侃恐生情變”
……
諸如此類。
江侃一走,區區農場自然困不住我。我找了個由頭将梅姨支開,和甜甜裡應外合逃了出去。車子開了許久,甜甜終于長籲一口氣,轉而無語道:“真不知道你們在搞什麼……跟間諜遊戲似的。哎,小公子要是知道我把你接出來,非得宰了我不可。”
聞言,我黯然道:“不跟你解釋了,甜甜,快開車去我家,我有急事。”
甜甜不明所以,看着我欲言又止,最終什麼話也沒說,隻溫順地點了點頭。
“甜甜,我不在這兩個月,工作室的小朋友有沒有問起我?”我随口問道。
“可别提這茬了,一個招呼不打就消失了,大家還以為你要息影了呢!”甜甜不滿道:“張钇锶老闆,大家可都指着你吃飯呢。你消極怠工,我們也隻能跟着無所事事。”
我淡淡地勾了勾唇角,不以為然道:“江侃沒少給你們發工資吧?”
甜甜極不情願地點了點頭,氣勢瞬間矮了一半。
見狀,我忍不住調侃道:“那你們有什麼不滿的,按月拿工資,又不是計件拿工資。”
甜甜有些繃不住了,小嘴一撅,委屈道:“人家還不是擔心你嗎?”
我擡頭沖甜甜寬慰似的扯了扯嘴角,淡道:“我沒事。接下來,我有一些私人的事要處理,工作這邊的節奏我們放慢些。”
甜甜心有不甘,還想開口說些什麼,被我擡手制止了。
一回到家,我就直奔書房,埋頭将書房翻了個底朝天。沈巧是一個典型的處女座,大事小事向來喜歡備着PlanB。做什麼事,都透着謹小慎微的勁兒。以沈巧的個性,她不可能那樣草率地将證據随随便便扔在一個紙箱裡。
細細想來,她的所作所為,更像是一種張揚的宣告,一種無形的聲東擊西。紙箱裡的那份證據也許也是真的,但未必是唯一的。或許她早已将它穩妥地藏到了别處,又或許她早已神不知鬼不覺地給到了我手上——隻是我沒發現,隻是躲過了所有人的眼睛。
而且,更可疑的是,早在大半年以前,我家就被翻了個底朝天。現在看來,是何人所為,答案不言自明。
問題是,那個時候,我和沈巧還處于交惡狀态,我對黎琛這個人更是一無所知。
那麼,隻能說明,早在那個時候,他們便已經意識到有東西在我手裡了。
至于那個東西到底是什麼,我也不知道。
我可以确定的是,他們對那個東西多有忌憚,忌憚到不惜闖上門來取。
——當然,說了這麼多,以上隻是我的猜測。充其量,是一段有理有據的猜測。
而這次從農場裡逃出來,我想做的就是證實這個猜測。畢竟是在我家,他們找不到的東西,我未必就找不到——多麼明顯的碰運氣的想法。
找到那個東西的時候,已經是兩周後的事情了。轉折發生在我絞盡腦汁仍一無所獲,正當算放棄的當口。大大小小的房間,屋裡的各個角落,都被我翻得一片狼藉。弄亂容易,弄整齊可就沒這麼簡單了。我一犯懶,便讓甜甜線上給我聯系了位鐘點工過來。
甜甜聯系的這位小姐姐,估計是個新手,動作還沒磨利落就過來工作了。一上手就打碎了一個盆景。聽見動靜,我忙從書房裡走了出來,映入眼簾的是小姑娘唯唯諾諾瑟瑟發抖的可憐模樣。
我心裡微微皺了皺,暗道:你打碎什麼不好,偏偏打碎它?這是去年我生日的時候,沈巧特意給我定制的盆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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