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鈴隻能看見被稱為指揮使大人的男人的嘴唇,他動了動唇角,吐出一個字,“殺!”“不……不……不要!”和鈴驚叫出聲,一雙手在空中揮舞着。她睜開眼,就瞧見趙隽寒坐在床邊,眼神複雜的凝着她,她的一雙手還被他抓着。“你什麼時候上來的?”和鈴冷聲問。“洗好。”末了,又補了一句,“我沒地方睡。”和鈴的聲音冷到極點,“下去!”“能讓你待在這裡已經是極限了,你不要得寸進尺。”她的額頭還冒着汗。趙隽寒長手長腳的抱着她,不讓她動彈,罔若未聞,“睡吧,我困了。”他的胸膛貼着她的背,“我說讓你下去。”趙隽寒說話時的熱氣盡數灑在她的脖後,“天冷。”“我給你被子。”趙隽寒從床上起來了,乖乖的接過她的被子,站在床邊,表情無辜的很,“我隻是剛剛看見你做噩夢才自作主張的上去的。”和鈴低着頭,沒看他。他舔了舔唇,像是回味着什麼,“我餓了。”和鈴無奈,她是知道他今晚什麼都沒吃的,掀開被子從床上起來,從抽屜裡拿出了幾塊糕點擺在他面前,又倒了一杯水,“吃吧,别吵我了,明兒我還要幹活。”趙隽寒捏着糕點,停頓了一下才吞下去。他是真餓,一隻貓填不了肚子。……劉晉一夜未眠。他原是文書房裡小小的一名聽事,是督主将他提為司禮監六科廊掌司,掌内外章疏以及有關内官管理事物。但督主平日裡讓他做的都不是份内之事,而是去殺人。殺的還是有着尊貴血統的人。他還記得他第一次親手除去的是年僅六歲的九皇子,當時九皇子的母親許才人惹怒了皇上被禁足,誰都知道許才人再也沒有複寵的那天,他用一顆糖将九皇子哄騙至荷花池旁,然後抖着手将他推了下去,直至水裡沒了動靜他才離開。第二次做這種事便淡然了許多,眼皮都不帶動的。直到今晚,他手底下兩個找小畜生屍體的掌事久久未歸,他心裡隐隐不對,才帶着人去冷宮尋。幾乎是将冷宮翻了個遍才找到那個偏僻的地方,掌事躺在地上,死相可怕。咽喉空了一個大洞,涓涓的血都幹涸了。他咬碎了牙,讓身後的人将屍體處理了。那個畜生竟然沒有死!☆、6風雲劉晉第二日早早就起了,眼睛底下青黑一片,手底下的人聽見他起身的聲響,忙端着水盆進來伺候。洗了把臉之後,劉晉腦海的混沌甩去不少,整個人都清醒了,他揮了揮手,讓屋裡的小太監退了出去。劉晉昨夜想了一個晚上也沒想到什麼好法子來解決這件事,若是一直瞞着,他不敢,督主的手段不是吓唬人的,思來想去,如今他也隻能實話實說了。他歎了口氣,心底那股子不甘心盡數翻湧上來,他在後宮底層摸爬滾打了好些年,這才爬到如今從四品内官的職位,若是因為這一次的過失而丢了官職或是性命,他當然是不願的!劉晉穿好墨色内官官服,踩着黑靴就往長安殿偏殿而去,好歹要搏一把,指不定督主大發慈悲的會饒了他一回。劉晉在門外等了很久,臉頰都被冷冽的風吹的疼了,屋裡才有了些許動靜。莫約一刻鐘的時辰之後,宋端才梳洗好,聽聞劉晉在外求見時,手中的茶杯一頓,随口問了一句,“他可曾說了所謂何事?”内侍搖搖頭,“劉公公沒說,奴才也不知道。”宋端好看的手指頭敲着茶杯邊緣,想了一會才說:“讓他進來吧。”剛好,他也剛好有事要吩咐劉晉。劉晉躬着腰進入屋内,來時飲了杯茶,此刻卻還是覺得口渴的緊,所有話都堵在喉嚨口,此刻面對眼前這個不怒自威的督主,竟然一個字都不敢說。宋端坐在楠木座椅上,身着月牙色的長袍,玉面王冠,腰處系着金色的绶帶,上邊還挂着一個雕刻精緻的玉佩,他挑了挑眉頭,好半天沒聽見聲音,等得有些不耐,“怎麼不說話?”劉晉直起腰,卻是不敢直視眼前的人,“督主,文書房裡的兩個掌事死了。”宋端抿唇,眉頭微斂,劉晉可以說是他一手提拔上來的人,知分寸,也是個心狠的,這才坐穩了自己給他的位置,文書房隸屬于司禮監,若是死兩個人倒也不是什麼大事,更不要說掌事本就不是什麼重要的職位。如今劉晉刻意提了兩句,其間必定是有什麼端倪。“怎麼死的?”劉晉咬牙,雙膝跪地,一雙眼睛望着他的腳尖,聲音好似在抖,“督主,奴才讓那兩人去搜尋三皇子的屍首,兩個掌事遲遲未歸,奴才去尋,就隻剩下兩具屍體,死相慘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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