鋪子裡一時間靜了下來,沒一會兒,手機的鈴聲突然響起了來,一聽便知道是覃朝的,這人不愛花裡胡哨的擺置,就連鈴聲都是默認的。
電話被接通,手機聽筒裡傳來不算陌生的咋呼聲,就算是不開免提随歌也能隔着距離聽見那頭說的什麼。
“朝哥,小爺我被欺負了!”
雲舒嗓音聽起來又炸毛又委屈,一股子哭訴勁兒。
覃朝扯開電話放到桌子上,懶聲道:“誰還敢欺負到你雲家公子頭上。”
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覺得這厮小題大做,他雲舒那嚣張樣還能讓旁人欺負了去。
對面那頭語氣頓時就不樂意了:“還能誰!不就是陳斯他們那幫狗東西,玩個賽車跑不過他媽的給我玩髒的,小爺我差點沒命了!”
“朝哥幫幫兄弟呗,場子找不回來我咽不下去這口氣。”
雲舒義憤填膺的聲音在靜悄悄的鋪子裡顯得格外突出,随歌坐在一旁沒刻意去聽倒也是清楚極了。
總覺得這聲音有些熟悉。
一群富家少爺們組成的圈子,吃喝玩樂樣樣精通,覃朝本來也沒怎麼參與進去,跑去雲城上大學後更是一點也沒摻和。
偏倒是雲舒,賽車這玩意兒技術一般還愛玩,這麼久了還是這樣,不知道是有幾條命夠他折騰。
覃朝語氣平靜,看了眼坐在一旁的随歌,冷漠地回了句:“沒空,不去,手生。”
“朝哥你這就不厚道了,這借口狗都不信!”
還手生,當初一塊兒玩的時候不知道誰他媽開個賽車跟個瘋狗似的。
“就當我求你了朝哥,救救我,這幫人等着看我笑話呢。”
那頭低聲下氣地哭求,好似覃朝真不去今天還真就沒完了。
生怕再次被拒絕,雲舒人精地接着補了句:“這樣,實在不行把嫂子帶來,嫂子要是看你玩賽車那酷帥勁兒指不定更愛你了。”
雲舒說話向來直白,在某些地方倒是會來事,自打那晚上目睹了覃朝聽見自己說紋身店老闆娘的事,态度不一般後便好奇地不得了,即使覃朝不告訴他,抵不住他還是稍微了解了那麼一點。
怎麼說他這個當兄弟的能助攻一把自然不能錯過。
電話裡的聲音傳來,本來在低頭看圖案書的随歌不由自主地兀自心裡打鼓,許是被“嫂子”的稱呼刺激到了,不怪她自作多情,隻是若不是盯着自己的視線沒那麼炙熱興許她也不會把這個稱呼自動地安在自己身上。
說不出是什麼感覺,隻是覺得這個稱呼似乎有些過火但聽起來下意識地竟也不生氣。
不得不承認,覃朝實實在在地被取悅到了,特别是在看到随歌聽完沒抵觸的反應後嘴角扯開的笑意愈發明顯。
從胸腔裡溢出來的嗓音低沉,一本正經對着手機那頭回道:“注意點,人在旁邊聽着呢。”
雲舒像是不怕事大一樣聲音頓時激昂:“喲!嫂子原來也在呢,嫂子好!”
還沒見面随歌自動地把電話那頭的人定下了個印象,刻意去盡量忽略那不害臊的聲音,維持着面上的平靜,隻是那盯在書上的眼神早就不知道還能不能看進去什麼。
覃朝及時收了場,怕真急過火了:“行了,去也成,下次你少攪和進去。”
他自來不會說過多直白勸說的話,隻是雲家就這一個兒子,雲父雲母管不住,放任着雲舒日天日地的性子下去,說句不好聽的,出了什麼事,誰都不願意看到。
那頭的人當場樂了,激動道:“知道,還是我朝哥對我好,位置發你。”
挂斷了電話後,随歌聽見櫃台後的人步子發出的動靜,電話的内容沒避開她,她也聽了盡數,心下有些不太想讓覃朝真的應了電話裡說的。
覃朝自是沒揣測随歌的想法,三兩步走到了她面前,眉毛上揚一瞬:“賞個臉?”
兩人雖說四年前也是那般親密的關系,可似乎都很有默契的沒去提起過往,以至于随歌幾乎對于覃朝在京市的生活過往一無所知,隻知道他家庭條件極好。
當下面臨着去深入了解,便也意味着心底一直被潛藏的好好的差距感是要被擺在明面上,更何況随歌不認為以自己現在這般不清的身份能真的很好地去面對覃朝的朋友,說到底她還是生出了些懼怕和退縮。
随歌面上故作平淡,指了指自己的腳,像是真的在闡述一個事實:“我就不去了,腳不太方便。”
她自認為這是唯一能讓覃朝松口的說法了。
可覃朝卻又總是那個偏離規矩之外的人,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黯然,自動忽略了前半句話,佯裝随意地開口:“怎麼就不方便了?難不成還能讓你去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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