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的時間有點久,還沒好的感冒經過這麼一番折騰,星恒隻覺得此刻腦子裡像是被裹了漿糊,胃裡也是翻江倒海。
感受到賀明笙的視線,星恒強裝着站起來,想先去洗手間将胃裡的不适吐個幹淨,也不知道高安今天晚上給他吃了什麼?!想到高安,星恒在心裡罵道:這人也忒不靠譜了,将賀明笙留在家裡算怎麼回事?
賀明笙,賀明笙,星恒在心裡默念。擡頭看了一眼還在不遠處看着自己的人,從胸腔裡哼出一聲,也不知道這人于他來說,是白月光還是朱砂痣。
星恒的目光在賀明笙的身上停留片刻,剛想繼續前面還沒說完的話,就感覺胃裡的不适感加重,星恒起身往洗手間走去,在洗手間吐了個昏天黑地,賀明笙手裡端着水,絲毫沒覺得将水杯帶進洗手間有什麼不對。
看着賀明笙遞過來的水杯,星恒倒是沒有扭捏。
漱了口,方才舒服一點。靠着馬桶席地而坐,想跟賀明笙說一聲去書房睡一晚,明早趕緊回去,畢竟這麼晚再将人趕出去已然是不可能了,他雖然沒看時間,但折騰了這麼半宿,指定早不到哪裡去。
可是剛擡頭,就撞進了賀明笙的視線,這人神情落寞,看着癱坐在地上的他,有些手足無措,想要上前扶人,卻又想起來什麼似的駐足在原地。星恒有些心疼,他沒有見過這樣的賀明笙,至少以前在他面前不是這樣的,四年時間到底是改變了太多。
小心翼翼這個詞在他們兩個身上太過于難堪,從前的他從小心翼翼變得肆無忌憚,現在的賀明笙讓他一個晚上就變得小心翼翼,駐足不前。
這人大概是真的有些受傷了吧,畢竟任誰都接受不了,因為自己的觸碰,别人就跑到廁所一通吐。
星恒想要問問賀明笙,這四年沒有他,過得是否幸福,是否如意。還想問,那個女孩,當真那麼好?想問賀明笙,她有我對你好嗎,有我這麼喜歡你嗎?
可是,現在這話說不出來,地點無關緊要對不對,可時間就是不對,過了四年,這話早已沒了再問的必要,澆滅了沖動,理智回歸,那他們就該是渭泾分明。
星恒放下手中的杯子,曲着一條腿癱坐在地方,背靠着馬桶,疲态盡顯。
松了松領子,咳了咳因為嘔吐有些難受的嗓子,微微擡眸,示意賀明笙:“你去旁邊的書房休息一些,天亮就離開。”聲音帶點微微的沙啞。
聽到星恒的話,賀明笙的背繃直了,一瞬不瞬的盯着星恒,眼裡似乎帶着不解和委屈。
這種神情,星恒不是沒看見,可是他能說什麼?賀明笙想要的解釋他說不出口,就如同他問不出“你為什麼要找女朋友”這句話一樣,至于委屈——在這段感情裡,他雖然無悔,但也有委屈。
星恒收回視線,明顯的不在理會。可賀明笙也還是沒動,像是專門跟他犟上了。
過了不少時間,星恒覺得休息的差不多了,想起身刷個牙。
可餘光掃到賀明笙,這人像是腳長在了地上,一動不動。星恒微微愣怔,他很少見賀明笙這麼執着過,這般樣子,就像小孩子一樣,有些無理取鬧,卻又略顯孤獨。
星恒不禁想,這人這樣子,等下他去睡覺不會也想跟着進去吧,他可不敢保證,會不會一怒之下說些什麼。别吧,不至于,他們兩個從始至終都不過是他一廂情願,沒那麼多别人一樣的愛恨情仇。
這麼想着便起了身,突然感覺眼前一黑,意識朦胧中聽到了賀明笙焦急的語氣,他想:愛怎麼就怎樣吧,這次可是你自己找上門來的。
第五十八章口是心非
星恒再次醒來時,屋裡靜的出奇,一片漆黑。
嗓子幹澀的要命,扯一扯嘴角都覺得生疼,緩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他是被尿憋醒的,起身想要上個廁所。可是剛剛有所動作,就感覺被子被人壓着。但實在是尿憋的不行,星恒挪動了一下身子,想要從另一邊下床。
可能是因為他的動作過大,驚醒了床邊的人。
黑暗裡,他看不見賀明笙臉上的表情,所以賀明笙開口的時候,他還是不由得愣怔了一下。
“要起來?”和以前一樣溫潤的聲音,讓星恒有些恍惚。
星恒點了點頭,點完頭才想起來這屋裡烏漆嘛黑的什麼都看不見,才出聲,忍着疼道:“嗯。”
嗓子一貫的破鑼似的,難聽的要命,尤其在賀明笙聲音的襯托之下,簡直就是天上和地下的強烈對比。
但是難聽就難聽了,星恒還是頂着這副聲音随口問了句:“幾點了?”
“八點多。”
星恒剛要下床的動作就突然定住了,滿心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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