虧得冬日裡衣服厚,三皇子随手一抓的碎片也并不是很鋒利,這一下子紮進去,雖是出了血,傷口卻并不大,燕辭雲割開他的褲子查看之時,傷口已然自行止了血。
這邊處理好了傷口,祁懿美那邊也迅速的披好了披風。
三皇子吃了藥後漸漸的昏睡了過去。
兩人為三皇子簡單整理了下儀表,将人擡到了床上躺好,就着眼下的情勢簡單商議了下。
雖然祁懿美房中尚未動過的湯水和三殿下的空碗均可以作為證物,但這些隻能證明小安子下了藥,并不能将幕後的主使挖出來。
如今之事的突破點便在小安子身上,要想他能站出來指證,僅僅是讓他活着是不夠的,必須找到他被皇後和桓亦如拿捏的痛處,才能讓他沒有負擔的說出真相。
一番商議後,二人決定先暗兵不動,等着皇後上門,若此事确與她有關,她乍見屋内什麼都沒發生,依着她的脾性多少會露出些異樣的神情來,如果他們後面說服了小安子說出真相,皇後故意引皇帝在這個時間進來,進門後又舉止有異,便會成為一個對他們十分有利的點。
于是祁懿美留在屋内照顧三皇子,燕辭雲則是去了祁懿美的房裡,親自去問詢小安子。
燕辭雲給祁懿美準備的藥皆是最上乘的,這清心明智的藥起效極快,三皇子的面色很快便恢複了正常,不久便醒了過來。
祁懿美把來去經過說與了三皇子聽,兩人打起精神來,待得皇後進門,見着的便是十分正常的畫面了。
整件事祁懿美稍稍改動了下,将諸如三皇子襲擊她一類不太合适的部分隐了去,向皇帝陳述了。
“……好在鄭嬷嬷心思細膩,注意到了麗絲夫人與小安子的異常,晚上又過來尋小安子問詢,正好讓我瞧見問了幾句,才及時發現異樣不曾飲下湯水。
後來我因着擔心三殿下,便想過來看看,正巧遇到六殿下也因着陛下您不在而來了我這裡,我與他一同進屋,見了三殿下倒在地上痛苦的□□,細細一打量,推算出他隻是中了……那種藥,便從帶的藥裡尋了些解藥給他。”
說着,祁懿美朝着皇帝跪了下去,懇切的道:“陛下!在暖神湯裡下這樣下作的東西,是要我與三殿下至此萬劫不複,痛苦一生,比死還要難受,可見主使之人用心之惡毒。若不将其找出來治了罪,又不知有多少人要被他們害得如此悲慘。
小安子不過是個服侍主子的小太監,且不說招陽殿中人人皆知三殿下待他極好,即便是有疏落之處令他委屈了,也斷不至于要拼上性命來害他。何況他若真恨六殿下,大可以直接下毒藥毒死他,又為何要這麼麻煩謀劃這麼多?還有,他一直在三殿下身邊侍奉,并不曾有機會從禦醫院或是宮外拿取藥物,但若說是托人購買,這種藥又是他自己用不上的,便是拖人買也是會引人懷疑的,加上鄭嬷嬷親眼所見他與麗絲夫人白日裡鬼鬼祟祟,想來,那幕後的主使便是通過麗絲夫人來将這髒東西交給他的。
而這個主使者自己則是躲了起來,隻等着今夜事發,引了衆人來此,是以,我才與六殿下按兵不動,想着等這個主使者自己現身,卻不料不巧皇後與您行到此處,機緣巧合下先一步進來了。”
皇帝的面色漸漸凝了一層冰霜,他自然聽出了内裡的蹊跷之處。
他們已然行進來有一陣子了,可是并不曾有其他人再進這個院子,倒是皇後今夜舉止一直有些不大對勁。
到底是機緣巧合,還是謀劃在先?
皇後面色一陣發青,下意識想要大聲質問祁懿美,可是随即又想到桓亦如經常提醒她的話。
冒然大聲駁斥,有時隻會更顯得欲蓋彌彰。
祁懿美一番話說的極為隐晦,全無不妥之處,也不曾明言皇後的可疑之處,縱是皇後心中再是不忿,想着桓亦如說過的話,到底還是沒有即刻發作。
可是想到皇帝的神情,顯然是對她起了疑的,若不辯駁,豈不是做賊心虛?
沒有了桓亦如在身邊,她實有些招架不住。
“皇後,你有何看法?”
皇後側頭望向皇帝,但見他的目光冷銳如鐵,帶着幾分涼薄,一句話問得沒有一絲溫度。
“我……”
皇後尋找着措辭,一時不知如何作答。
昔日桓亦如與她閑談之時曾經提過,論起心性謀略,她與甯貴妃都隻勉強算是尚可,而二人相比,甯貴妃還要勝她幾分,這幾分,便是在說話上。
甯貴妃雖非多聰慧之人,但說話向來是有分寸的,人也是看起來柔柔弱弱的,令人不由自主的生起保護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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