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嫂嫂她,端莊賢淑,隻是不怎麼愛說話。”宋景昕歎了口氣,“小時,咱們自小在一起在東宮長大,如今各自成了家,你再回到東宮竟也成了客人。雖說天家無情,但咱們是雙生子,我本以為咱們兄弟倆會一直相伴到老的。不曾想,成家之後,親兄弟也會漸漸疏遠。”
“哥哥原來是在為這事煩心。”宋景時笑道,“這都是什麼傻話呢,哥哥是覺着我與王妃要好便不同你玩了麼?如今王妃初離了家,我怕他孤單,這幾日多陪陪她罷了。日後咱們一起入朝聽政,還要一起去溜鷹跑馬,怎的就會疏遠了!”
宋景昕聽他這般說,忽覺得親妹妹竟也不是他的知己,便不再多做解釋,隻道了聲“好”,打馬出城去了。
第六章入朝
入秋之後,太子與晉王入朝參政。宋景昕沒得到明确的權責,每日在文華殿坐班,為天子處理些簡單的事物。宋景時被安排進入戶部,也随着天子百官一同上朝。如此,這兄弟二人私下見面的時間少了,竟真如宋景昕說的那般漸行漸遠。
宣慶帝在位時,大朝五日一次,且将早朝改作午朝。宋景昕除開上朝,大多時候跟着内閣學習處理政事,偶爾會得一次宣慶帝的召見,考察他近日作為。宋景昕自此忙了起來,身側又有無數雙眼睛看着他,想要訓鷹跑馬,卻總是不得自由。
那獵鷹嘯空已被解了禁令,宋景昕每日帶着它出入東宮,恨不能将這畜生帶上朝去。那鷹見了主人自然歡欣,隻是宮中規矩太大,它不得高飛,整日悶得蔫頭耷腦。
接連下了幾日的雨,整個禁宮上空被陰雲籠罩,連帶着殿内暗沉沉的,待得久了便讓人覺着壓抑無力。文華殿内,大學士毛子儒這個監工不在,宋景昕沒骨頭似的歪坐在椅子上,有一搭沒一搭地看着折子。
文彥斌收了傘,自傘尖甩落一排整齊的水珠。他撩開官袍跨過門檻,小太監捧來巾帕,服侍他撣洛衣擺上的水,這才進得殿内去瞧太子。宋景昕撐着額頭,見文彥斌回來了,擡眼去瞟他,略擺擺手示意對方随意坐。文彥斌自小與宋景昕相熟,自然也不客氣,徑自坐下先喝了口茶。
“戶部今日部議,晉王殿下說他晚些時候去東宮找您。”文彥斌對太子說。
宋景昕氣悶得很,合上折子丢了筆,問文彥斌:“他幾時能來?”
“晉王沒說,但臣估摸,總要吃過晚飯之後罷。”文彥斌道。
宋景昕一聲唿哨,嘯空便一個猛子紮了進來,擦過文彥斌的額頭飛至桌案,最後落在折子堆上。它在外頭也淋了些水,停好後不住甩毛,将奏折與紙張俱打得濕了。見宋景昕不責他,那畜生又跳到案上,将鋪得平整的紙張抓得稀巴爛。
宋景昕“噗嗤”一樂,指着那畜生對文彥斌道:“卓然啊,你瞧給本宮這大兒憋的。若是秋獵不成,怕是阖宮上下都不得安甯。”
文彥斌聽見這話,便知這太子又要出幺蛾子,忙起身作揖:“殿下……”
尚未來得及說些什麼,太子便離席将他攔了:“先生今日不在,左右本宮也批不來折子,咱們且出去尋些消遣。”
城東南有芙蓉池,其兩岸遍植桃柳,到了夏季菡萏滿池,是百姓遊船踏春的好去處。
遠香閣臨池而建,一面臨水、一面臨街,起了三層的高度。頂層分隔為雅間,回廊臨水,開窗面街,常作品茶閑談之用。如今入了秋,滿池的菡萏已然謝了,留下些枯枝殘荷。
王府侍衛化作布衣守在門外,小太監王裕靠着門檻打瞌睡,楚王宋羿與一青衫男子臨窗相談。緊閉的門窗阻隔了街市的喧嚣,這二人顯然不是來瞧風景的。
這青衫文士名荀寬,是梅山梅太初的關門弟子,也便是宋羿的老師梅端陽最小的師弟。
幾月前梅端陽回家探親,恰逢梅太初生了急病,便與宋羿告了假留在家中侍疾。梅太初已逾古稀之齡,本隻是生了小病,卻始終不見好轉。梅端陽因照料父親無法脫身,便舉薦了荀寬上京為楚王講學。
荀寬少年成名,十一歲參加童試,被譽為神童。十二歲參加鄉試,因其文風犀利老辣受到考官的注意。當地的巡撫見他年齡幼小,又惜其才華,擔憂他中舉之後驕矜自傲,一番勉勵告誡之後令其落榜。鄉試落榜後,荀寬不以為意,他随着叔父輾轉遊學五年,至梅山而止,最終拜大儒梅太初為師。此後梅端陽發奮苦讀,未及而立便過了鄉試,此次來京也是為了參加次年的春闱。
因梅端陽是英宗親自聘請講師,荀寬隻是代授,又有功名在身,不便入楚王府授課。這二人便約定下時間,每每在茶樓相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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