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卿猛地調轉馬頭拔出箭瞄準野豬,她沒有把握射中眼睛,隻能去射它的腿。腿是射中了,那野豬痛的紅了眼,雙眼死死盯着陸雲卿狂奔而來。
“公主快走。”荀澈又急又怕,野豬力氣極大,報複心極強,若是讓它追上,陸雲卿就危險了。
電光火石間,側方又竄出一人射中了野豬的眼睛,野豬吃痛停頓了一下,荀澈忙又添上一箭,野豬雙眼看不見路,隻能在地上胡亂的跑。
一時間顧勳三人也趕了過來,幾人合力圍攻野豬,不多時野豬就倒在地上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見過太子殿下。”四個郎君齊齊雙手抱拳想陸承煜見禮。
陸承煜淡淡掃視他們一眼,握着缰繩讓馬兒緩步走向陸雲卿,“皇姐沒事吧?”陸承煜皺着眉頭平聲問道。
陸雲卿搖搖頭,“無事。多虧了你與荀大夫。這野豬既然是他們先發現的,就算作他們的吧。”
陸承煜對于這頭野豬該給誰并不感興趣,既然陸雲卿不想要,他也懶得去管。聽陸雲卿說無事後舒展眉頭溫聲問她:“皇姐狩了多少獵物了?”
陸雲卿看一眼荀澈,又看一眼挂在馬背上鼓鼓的布囊,笑意盈盈地回答說:“有一隻野狐、一隻果子狸和兩隻野兔了。”
陸承煜也跟着笑了起來,“那皇姐可要加油了,孤已經獵了七隻獵物。”
“好啊。我與荀大夫會好好努力。”
說罷與荀澈揚鞭催馬離開了,陸承煜則往山頂的方向去。
原地隻留下顧勳三人和一頭已死的野豬。彼時顧勳還在望着陸雲卿離去的方向發呆,他努力想要去找一找腦海中關于陸雲卿騎馬的場景,好容易想起的那一幕卻已經是六年前的事情。
他在漫天大雪冬日裡為她獵白狐的時候,他的心思是龌蹉的,他帶着的不是情愛與真心,而是攀附與虛假,他的目的是在所有人面前做戲,讓陸雲卿被他打動并愛上他,那時候他甚至覺得自己是迫于無奈是受害者,因為家人和世事将他逼的太緊。
在他的想法裡:他愛的人明明是是表妹程芷嫣啊,如今卻要勉為其難地去對一個不愛的女人示好并娶她,他的苦可有人去體諒?
“顧侯?”忠勤伯府的二公子輕聲喚了他一聲,“太子殿下和公主都已經走遠了,這野豬要怎麼處理?”
“你們随意處置就好。”說罷就魂不守舍地追着陸雲卿和荀澈的方向去了。他突然很想知道陸雲卿的騎射如何,是否也會想投壺那樣帶給他一個驚喜。
顧勳第一次覺得自己像是一個偷窺者,偷偷窺探陸雲卿的一言一行,實際上他早就這樣做了,從陸雲卿嫁入長平侯府那日起,他就派人監視她,而她卻渾然不覺。隻不過這一回充當窺探者的人是他,他的眼睛直接告訴他一切。
原來她并不是隻會風花雪月的嬌養女子,她喜歡投壺,她會騎射,她在面對危險時并不會手足無措隻知害怕。她有許多他從前不知道的愛好和長處,她嬌小的身體裡有臨危不懼的勇氣。
晌午的時候兩人抽空找了一處平地坐着吃了些馕餅充饑,略歇一會兒才繼續狩獵。落日西斜,陸雲卿與荀澈滿載而歸,營帳前已經有侍從在堆火把準備生火了。
今年的秋狩狩到獵物最多的人自然還是平帝,排在第二位的則是陸承煜。大家狩到的獵物會有一部分變成今晚烤在火上的食物。
夜幕降臨,皓月當空,上百号人圍坐在明亮的火堆周圍,上座上坐着的人是威嚴肅穆的平帝,他的左手邊是陸承煜,右手邊則是姿容絕佳、溫婉恭順的郭貴妃。
陸承賢年紀尚小,今日的秋狩他不過是來走個過場,老老實實地跟在兩位皇兄後面漲漲見識,争取過兩三年也能自己獵到獵物。
“大皇姐,我發現荀大夫他好像在偷偷看你呐。”陸承賢離開嘉嫔身邊來到陸雲卿的跟前,壓低聲音輕聲說道。
“是嗎?或許隻是無意間看向我的,我們也算是舊友。”陸雲卿覺得陸承賢的話孩子氣,什麼偷看不偷看的,荀大夫可是京中出了名的正人君子,該是知道非禮勿視的。
此次的秋狩持續了兩日,第三天東方既白的時候,衆人穿戴齊整整理好行囊又浩浩蕩蕩的回到了城中。
陸承煜回到東宮沐浴一番換了身常服後才往葳蕤院去看魏書辭,三日不見,還真叫他有種如隔三秋的感覺。
“從前叫慣了昭訓,突然改口成承徽還有些不适應,不若孤以後直接叫你書辭。”陸承煜将魏書辭圈在懷裡,将下巴支在她的發髻上。
魏書辭輕輕點頭,對着他袖子上的瑞龍暗紋愣神,“殿下喜歡這樣喚妾的話,那就這樣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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