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她的情緒有變,陸承煜忙不叠地支起身子垂眸看她,見她眼角泛了紅,手足無措道:“我今日又沒欺負你,怎麼好端端的倒哭起來了。”
魏書辭顫着身子用力搖頭,好一會兒才帶着哭腔問出一句:“阿煜,你為何要待我如此好?”
“傻話。你是我的妻,我不待你好還能待誰好?皇後之位隻能是你的,隻封你宸妃之位不過是給那群老臣一些時間緩緩罷了。”陸承煜一面說着,一面替她拭去眼角的淚,“快别哭了,當心傷着身子,明哥兒的弟弟妹妹見娘親哭了,怕也要傷心。”
魏書辭窩在他懷裡點了點頭,努力控制住情緒止了眼淚,擡手撫上陸承煜的胸膛,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也不知過了多久才淺淺入眠。
次日魏書辭從睡夢中醒來之際,天已大亮,茗塵打了熱水進來伺候她洗漱穿衣,用過早膳後就見張太醫提了藥箱風塵仆仆地趕過來。
“恭喜宸妃娘娘,娘娘已有近兩個月的身孕,隻是脈象還不大穩,需得用些保胎的湯藥。”
魏書辭的面上喜色難掩,盈盈笑着,客客氣氣地道:“如此便勞煩張太醫替本宮開一副方子了。”
張太醫道了句娘娘客氣了,接着提筆專心緻志地寫起保胎藥的方子來。
待張太醫将方子寫好,魏書辭便叫茗塵收好拿去太醫院抓藥,又叫冬歡抓了一把銀瓜子賞給張太醫吃茶。
約莫小半個時辰後,茗塵自太醫院抓了藥回來,明哥兒眼尖,見她手裡拿着藥包,奶聲奶氣地關心她道:“喝藥很苦的,茗塵姑姑是病了麼?”
一番話逗的茗塵和魏書辭都笑了起來,“姑姑沒病,姑姑身體好着哩,是你的母妃有了身孕,要給你養個弟弟妹妹,這些藥是給你母妃調理身子的。”
明哥兒很想問一句“調理”是什麼呢,然而相較于這個問題,他現下更關心的是那句養個弟弟妹妹。
“弟弟妹妹住在母妃的肚子裡嗎?”
軟軟糯糯的聲音搭上圓圓軟軟的臉龐,再無厘頭的問題在茗塵和魏書辭聽來都是可可愛愛的。
魏書辭将他抱在懷裡坐回軟塌之上,認真回答他的問題:“弟弟妹妹要先在母妃的肚子裡長大,等他長的足以适應母妃肚子外面的天地了,就會從母妃的肚子裡出來。”
明哥兒似懂非懂的哦了一句,擡頭望着魏書辭煞有介事地說道:“那母妃可要多吃些東西,不要叫弟弟妹妹在裡面餓着肚子了。”
“放心吧,母妃不會餓着他的。”魏書辭被他逗的開心極了,“但是母妃也不能吃的太多,要是他長的太大,母妃要放他出來就會很難了。”
母子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着,卻不料在這個時辰聽到了周海的聲音,是陸承煜過來了。
不多時,朱紅色的龍袍映入魏書辭眼簾,陸承煜一把抱起明哥兒,目光卻是落在魏書辭的身上,皺着眉問他:“這麼早就過來粘着你母親啊?”
這人大早上的又是吃的哪門子的飛醋。魏書辭淺笑着對上他的目光,語氣溫和卻又透着點硬氣:“明哥兒是我生的,在我身上揣了數月,平日裡多粘着我些有什麼可奇怪的?”
陸承煜漫不經心的抱了明哥兒一會兒,一雙眼睛就沒離開過魏書辭,而明哥兒呢,很想說要母妃抱抱,奈何父皇沒少因為他太過粘着母妃而呵斥他,這會子自然也不敢說出來,父子倆各懷心思,當真是一副“父慈子孝”的場面。
“好了,茗塵,你帶太子去外面玩兒。”陸承煜一面說,一面将明哥兒從身上放到地面上。
太子。魏書辭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半晌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壓低了聲線道:“阿煜你……”
茗塵更是被吓得不輕,若非這句是出自新帝之口,她隻怕要上手要去捂人嘴巴了,這樣的話,旁人說不得,她家姑娘更加說不得。
觊觎儲君之位,這是大忌。
陸承煜又瞪了茗塵一眼,如夢初醒的茗塵趕忙顫巍巍地拖着明哥兒出去了,将殿門緊緊合上。
“朝堂上有些反對的聲音,且都與趙家走的有幾分近。不過是有個封妃的女兒,真當自己是國丈了?我平素最不喜貪得無厭、自作聰明之人。朕又豈能容人挾制!”陸承煜一時氣急,倒是又對着魏書辭自稱起了朕。
魏書辭溫溫軟軟的勾起他的手将他往自己身側的位置上拉,嘴裡勸他道:“阿煜不必操之過急,畢竟我的出身擺在那兒,當初阿煜冊我為宸妃之時他們便對我心懷不滿,次番阿煜你又意欲立明哥兒儲君,他們會反對也并非意料之外的事。”
宸字,北極星之意,常喻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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