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點都不喜歡這個任務,他也很焦躁,他知道自己做錯了,但他不明白究竟要他想清楚什麼?賀叔叔說會給他時間,但為什麼又要離開?他是不該一聲不吭地就離家出走,但這不代表他不愛賀叔叔了,他隻是一時情緒沒轉過來而已,為什麼後果會這麼嚴重?
他都這麼不爽了,可老A還要繼續給他添堵,偏偏讓他去給許競放他父母生活的視頻。
淩寒北從裡到外連毛孔都是抗拒的,也是憤怒的,如果不是還守着理智,他當時就能跟教官的教官老A打起來。
“承認自己是孬種,你就不用進去。”老A給了選擇。
淩寒北拒絕這樣的選擇,拿了存有視頻的IPAD就要進去,“你要是不怕我弄死他,你就在外面等着!”
“許競是有罪,但審判他的人還輪不到你。”老A沒有表情地說,“你要是敢胡來,我一樣抓你!”
“你們都有病吧,”淩寒北瞪着老A,“你的人都死絕了!?”
老A身後站着的兩個隊員,眼神不善地幽幽看了眼咒他們死的家夥,暗暗琢磨是不是該找個月黑風高夜教訓一下這小子。
“你就當我們都死絕了。”老A氣定神閑地丢下一句,身後倆隊員内心寬淚橫流。
見到淩寒北,許競意外地張大了眼睛,而後露出了古怪的笑意,喉嚨裡發出呼噜呼噜的聲音,戴着氧氣罩,淩寒北聽不清楚,也懶得去聽。
直接舉起IPAD,點開視頻,舉到了許競的面前。
大概能有半分鐘,視頻都沒有聲音,以為視頻沒播放成功,站在那不耐煩的淩寒北忍不住飄了一眼,視頻在放,但确實沒聲音,畫面挺清晰,但明顯鏡頭有點遠,一看就是偷拍的。
畫面裡一對老夫妻正在做農活,也就是給自留地除除草松松土,現在城市周邊的鄉鎮大規模種地的很少了,年輕人都進大城市去打工了,還願意種種地守着以前生活習慣的也就是些老人了,種點瓜果蔬菜供自己吃。
視頻内容沉默且冗長,大概能有十分鐘的時間都是沒有聲音的,畫面裡老夫妻的動作也是重複的,就像是單剪出一副畫面然後複制黏貼成的,淩寒北心裡的不耐煩都堆積到喉嚨口了,煩躁!焦躁!搓火!
方才還氣息奄奄的許競卻雙目放光地死死地盯着枯燥乏味的畫面,連一直難耐的痛哼呻吟都停了,安安靜靜地看着,枯槁的面容上也有了些許光彩。
“老頭子,那顆瓜别摘。”視頻裡忽然傳出了模糊不清的聲音,“留給娃回來吃。”
畫面中正準備摘瓜的老人手一頓,回喊了句,“都熟透了,你知道娃啥時回來?”
“不管!讓你留着就留着!”老太太喊了回去。
“好,不摘,等娃。”老頭又喊了回去,放下手中的瓜,去做另外的活了。
視頻結束,淩寒北一秒不帶停地離開了病房,回身關門時,視線飄到了許競,許競保持着仰躺的姿勢,直愣愣地看着雪白的天花闆。
門剛關上,門裡就傳出了壓抑的喘息痛吟聲,已衰竭的髒腑時刻都在折磨着病人,許競的肝髒已基本壞死,已瘦成了一把骨頭的他腹部卻是膨隆鼓脹的。
門外其他人都不在,隻有老A。
淩寒北把IPAD往老A那一扔,就想離開,老A伸手接住,然後反丢了一個東西過來,淩寒北下意識地伸手,接住才知道是一根煙。
淩寒北挑眉,不說話看着老A。
“出去陪我抽根煙。”老A說。
“任務?”淩寒北問。
老A看了淩寒北一眼,“任務。”
淩寒北不吭聲了,跟着老A往外面走,快走出樓道時,他回頭看了眼,剛才還沒人的病房前站着那兩位兄弟。
對于老A,淩寒北熟悉又不算熟,熟悉是因為凡是在基地裡受訓過的人都聽說過幾件關于老A的事,不熟是老A從來就沒有親自訓練過淩寒北,淩寒北開始受訓基本上是沙狼帶着的,後來有不短的時間是賀天淩自己親自帶的。
所以以他倆的關系還不到一起抽煙交心的地步,而且淩寒北也覺得以許競目前的情況來看,壓根就不需要老A親自來這裡了,成立專案組及石峰被滅口,許競确實已沒有利用價值了,别說嚴局這裡得不到什麼其他有價值的情報,就連對手都懶得動手,不僅浪費還可能露出破綻。
療養院環境是真的不錯,曲徑通幽的,奈何小橋流水在這兩個人眼中跟不存在似的,一個不耐煩,一個冷着臉,感覺這兩人是在找地方幹架的。
“什麼感想?”老A‘啪’地點燃煙,抽了一口,也沒看人。
“什麼什麼感想?”淩寒北莫名其妙地看着老A,已有不少歲月感的中年男人,單看外形還是剽悍強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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